不远处,孙言本体瞧见这一幕,有些咋舌。
没错,他刚那一死去之身,不过是一猴毛所变分身罢了。
他的本体,可是不弱,哪能是被区区万人剿灭了去。
之所以会去救那女子,则是因她身上有着观音的神物。
他本以为这女子是观音一枚棋子,又或是差不多关系。
但却未能想得,这女子竟能使得观音虚影映照显现。
如此来,这女子便只能是有两种身份。
第一种,她极可能就是观音本人,如今这副模样,应是转世了去。
而第二种,观音应是在她体内设下某种禁制,一遇危机之时,便是会启动了去。
因此才是出现了那虚影。
相比第一种,孙言更觉得第二种可能性较大些许。
毕竟,那可是观音菩萨,这般人物,怎会进轮回转世呢?
那虚影一显现皇宫之上,外边所有见此百姓无不一一跪拜了来,甚至于那万人军队里,亦有人虔诚敬拜了去。
然那虚影只是显现片刻,不消多时,便又溃散不见,似刚一幕,不过是海市蜃影一般。
见那虚影散去,帝后忽是双眼一睁,怒道:“起来,通通给朕起来,不过是一妖术罢了,你们竟是瞧不出来?还不尽快将这妖女斩杀了去?”
不远处,孙言听见这帝后如此言语,顿是深深叹息了一口。
这世间,竟还有为人父母称自己子女为妖的,还真是让人有些唏嘘了。
事已至此,孙言自是会去搭救,若那女子还真是观音转世,可就有趣了。
他笑了笑,便是急速而去。
皇宫内,既观音象已是散去,众军也不再叩首,重新举起了兵戈,对准了她们的公主。
此时,妙善依是那般绝望,以及悲鸣,双臂死死抱着地上那已渐渐冰冷的身躯,不愿放开。
似这般能够使他重获体温一般。
轰隆!
高空之上,一身影重重砸下,溅起阵阵烟尘。
“本是不想暴露的,可你们竟灭我分身,这我可是不能忍了。”烟尘中,一淡淡之声缓缓传出。
待灰尘散去,一妖猴现出妖影。
妖影瞧那数万大军,表情极为玩味。
帝后亦是没能想到,今日变卦如此之多,竟还出现了妖。
但她依是不惧,对方就一人,自己这数万大军,还能怕了不是?
眼眸一寒,她冷声道:“妖?哼,今天任你是谁,既来了,那便留下罢!弓箭手,放箭!”
万箭齐发,刹那间密密麻麻箭影一一向二人破空而来。
孙言可没想在此多做停留,卷起一旁错愕中的妙善,瞬势遁去。
那妙善极为不解,刚才那人,不是那猴子吗?
可又为何,他又活了过来?
还未等得反应过来,那妖猴,竟是一把将其掳走,原地消失没了身影。
见二人就这般如此轻松离去,帝后表情阴晴不定。
望向那一众茫然精兵,她道:“搜,给朕去搜,哪怕是挖地三尺,也得将这二人给我找出来!”
“是!”
……
山水间,一石洞里。
孙言道:“怎么?瞧你表情,似有些意外?”
妙善蹲坐一旁,点点头道:“你刚才……”
“是分身,我虽是妖,可学的,是那仙术。”妙善还未说完,便是被孙言打断了去。
妙善微微蹙眉,道:“仙术?可你明明是妖啊!”
孙言摆了摆手,直摇头,苦笑道:“谁说妖便不能修行仙术了?那女娲不也是……”
刚说到这,他忽是把接下来要说之语,生生止住了。
就在一瞬间,在提到那个名字时,他只感觉似有何大恐怖盯上了自己一般。
这种感觉,让他极为不适。
妙善见他这般慎重模样,忽是好奇道:“女娲也是妖?那可真奇了怪了。”
紧着她双眸直视孙言,缓缓起身,开口道:“猴子,看你好像很厉害,你,能否教我些许仙术?我不想让西梁女国,继续这般下去了,我要成为这新帝后,重新让这西梁女国走上正途,若是这般下去,当那些丑事暴露那天,也即是灭国之时。”
孙言没有搭话,而是陷入了沉思。
对这落魄公主,他还真不晓得该是如何处理为好,之所以救她,则因她和那观音有较大的关系罢了。
但他却是不晓得,这女子,在观音手中究竟扮演着哪枚棋子。
若是暗棋,则能收为已用,若是明棋,那或是会将自己也带入危境当中。
孙言深思半响,忽是起身看向妙善。
直言不讳,道:“教你仙术没问题,可你得应下三件事才可。”
听得能习得仙术,妙善顿往地上一拜,叩首道:“徒儿拜见师尊,师尊直说无妨!”
这倒是让孙言有些无奈了,自己只说可教,并未说是收当弟子。
但既已如此,只得这样了。
将妙善扶起,他微微点头,道:“好,这第一事,便是答应我永不恃强凌弱,这第二事,忘掉你对神佛们的敬畏之心,最后一事,若你有朝一日你成帝后,便去解放子母河中百万冤魂,还他们一个自由,这三事,能否应下?”
妙善眼神极为坚定,向前迈出一步,开始发起了誓。
“我妙善,在此宣誓,我以后永不恃强凌弱,永不敬畏神佛,待我成帝,必会解放子母河百万冤魂!!”
说罢,妙善便开始行起了拜师礼。
孙言不知晓,自己这徒弟,来头可是不小,但也因此举动,让他日后保住了一命。
于是乎,孙言身后多了一弟子。
西梁女国孙言并未过多待下去,倒也不是因被通缉之事。
主要还是此地是唐僧身亡之地,保不齐何时那六耳猕猴或是其他神佛又来此一探究竟。
若是被发现,那可真是难以走掉了。
但此番路上,孙言不再是一人。
他也体验到了一番做师傅,是何感觉。
妙善虽只是一介凡人,但悟性却是高的恐怖。
孙言自认有孙悟空魂魄以及记忆,学那七十二变已是得心应手了。
可这弟子,竟是一点就通,一学便会,短短数天,就已掌握一变。
但因她身体还是那肉体凡胎,悟性再是如何之高,使出来后,如同那变把戏一般,只得观赏罢了。
孙言虽是百般不愿,但还是开始为她着手起了洗骨伐髓之事。
转眼已过半月。
这一日,二人来到了一荒岭小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