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我吗?”执心心中闷起悲苦和无奈,她笑的凄凉,“他是为我吗?如果他是为我,他就应该知道,我从来就不想任何人死!”
执心冷冷地嘲笑:“我不会懂得你们的想法,我不会懂得他的意思。”她沉静地模样,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情,“他死了。从现在开始,我会以为他真的死。那个人,不会是他。”
“你太自私了,笕执心,他所做的一切全部是为你和为你孩子,你想过没有?”雷愤然地站起来,逼近执心,“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甚至让你以受害者的身份得到世人的宽恕和谅解,难道他做的,对你来说还不够吗?”
“那么,我不是受害者吗?”执心挺直的身子,她的嘴角勾起笑痕,眼泪却不争气地滑落,湿了满脸,“我不是被他强|暴的吗?我不是被他做了手术吗?我不是被他囚禁了整整十天,疯狂的虐待吗?这些,难道你一句‘他只是要我成为受害者’就可以一笔勾销的吗?天下有这样的好事吗?”
她的咄咄逼人让雷不觉的握紧了双手。
是的,孟禹凯说的对,他和她之间只有他的死亡才能挽回执心的平静。
如果他不死,执心永远都会陷入在憎恨里,她无法明白孟禹凯的世界,一如雷无法明白执心现在的想法一般。
“为了一个人让自己去死,难道这做得还不够吗?”
“不是不够!!而是他做错了。错了就该道歉,就该说对不起,用死来一了百了,他孟禹凯不过是懦夫。死,那多容易?他考虑活下来的人的心情吗?他错了,我要的从来不是他的死,我要,如果他能给,我想要的,只是他承认自己犯错的罪孽。”结果呢?他把她用做借口,什么为她考虑,必须死?
哈哈,这是她听过这愚蠢的借口了。
“雷,你知道吗?如果当时他选择的不是死,而是接受法律的审判,是对是错,是死是活,是坐牢还是死刑,我都会认可他。他呢?选择的是死。只有懦夫才会选择死。”执心说得咬牙切齿。
她选择了死,所以她懂得只有逃避的时候才会选择死亡。
她不会理解他说的原因,不会理解他的内心,一如他从不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当时,即使面对舆论的压力,她一样选择了坐在被告席上接受,法律的审判,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错了,就要认,而法律,会给一个公平的结果。
雷突地冷笑起来,“你以为法律是公平的吗?如果法律是公平的,全世界不会还有30万的孩子在当童军!”
“所以……我们都错了。”执心转身,将包拿在手上,她大步朝门走去,开门后,站定没有回头给雷说,“你告诉他吧,我当他死了。”
说完,她都也不回地走了。
这一次,她要彻底走出他的世界。
红苹果幼儿园。
话说,简莹已经四岁了,早该是上幼儿园的时间,但一直因为语言障碍的事给耽误了。
这天一大早,笕执心换上稍微正式的衣服,所谓的稍为正式的衣服也不过是一套类似职业女性的白色短裙,就牵了女儿到附近的幼儿园去报名入学。
报名倒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主要的问题是,即使简莹的语言障碍已经有所好转,不过却似乎与正常孩子有那么一点点区别,她很担心女儿没有办法融入到正常的社会中。不过幼儿园的老师到是很好,小朋友也很可爱。
入学以后,执心常常会出于担心跑到幼儿园去偷看,不过看到女儿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的开心的模样她也就放心。
自从她说当孟禹凯死了以后,日子就好象恢复到四年的平静。
雷没有再出现。
上官和晁然分手,虽然执心很明确地拒绝了上官,不过上官也在考虑了以后不认为自己和晁然有可能,当然他做的事他会弥补,除了和晁然结婚这一点。
在这段时间里上官也没有再来找过执心,彼此都有自己的事情需要考虑,而怎么决定都还是未知数。
至于樱玖,执心已经很久没有她的下落,严枫的dna也在爆炸中检查了出来,换句话说严枫也在鼎世爆炸中丧生。
执心试图拨樱玖的电话,但熟悉的号码拨过去永远是关机。严宅也被查封了。樱玖和小宝流落何处也不得而知道。
似乎一切变的平静。
她只需要守花店,接女儿就行了。
简莹上幼儿园一个月后,执心发烧不小心睡过头,等发现时间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她着急的爬起来,才出了花店的门,就远远看见一个男人牵了女儿蹦蹦跳跳的朝她走过来?
哪个男人是——
执心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
待走进了,是——
“上官?”为什么是他去接女儿。
上官朝她露齿一笑:“我把女儿给你送回来了。”
执心回过神来道谢道:“谢谢。”
“你和说谢谢就太客气了吗?”上官笑的温和,他发现执心疲惫的脸上泛起的红晕,下意识地伸手摸到她的额间,立刻惊道:“你发烧了,去医院没有?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吃了退烧药,休息一下就好了。”她也笑到,笑容却很疲惫。
“那你去休息。我给你熬粥。”不由分说地,他就拉了执心和简莹进屋,给她额上覆上冷帕子以后,径自走进厨房给她熬粥。
执心依靠在沙发上,刚巧可以上官在厨房里忙进忙出的背影。
突然间,她很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