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又热情地和许庆华夫妻打招呼。
但她就像是没有看到温欢年和叶远琛,也像是没看到夏明朗和他两个堂兄,和许庆华夫妻打完招呼后,她就继续调头和夏教授说话了。
“教授,您先吃点东西吧。”她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到床头柜上,打开盖子,把里面热气腾腾的粥舀出来,说,“我给您熬了点白粥,正好适合大病初愈的人吃……我本来想给您带排骨汤,还是舒华提醒我,说您暂时不能吃那么油的……这孩子啊,总是那么细心。”
她旁若无人地说着话,把碗递给刘舒华,推他后背道,“快去喂教授趁热吃了。”
自从刘母到来,整个病房就由她一个人控场,其他人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夏明朗冷冷地瞧着刘母,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
刘母转头看他:“侄子啊……”
夏明朗厌恶地打断她:“你恶心谁呢!谁是你侄子?!”
刘母有点无措地看了夏教授一眼,说:“我……我这人自来熟,侄子你既然不喜欢我,那我和你叔先离开……”
“明朗!”夏教授拔高声音,语气里带着警告意味。
许庆华也苦口婆心地劝夏明朗:“你懂点事,舒华他爸妈来看望你爸,还给你爸带了白粥,他们一片好心,你不能这么没礼貌。”
夏明朗气得浑身发抖。
刘舒华把粥碗递给他,说:“你去喂教授吃吧……”
夏明朗一把将他推开:“别给我来这一套!假惺惺的,叫人作呕!”
碗里的粥还是滚烫的,溅到刘舒华手指上,手指瞬间红了一大片,刘舒华闷哼一声,粥碗滚落到地上,白粥淌了一地。
刘母看到刘舒华手指上的红痕,立刻尖叫起来,急切跑到他跟前,抓起他的手,心疼地问:“舒华,你感觉怎么样?手痛不痛?你这可是做实验的手,千万不能出事啊!”
她边喊边哭了起来,房间里一时间都是她的哭声。
温欢年撇嘴,扬手将结界的口子关了,不让外面的人听见病房里的动静。
刘舒华安抚着刘母,一个劲说自己没事。
他用餐巾纸擦干净手指上的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温欢年,说:“我妈就是乡下妇女作风,嗓门大,脾气急,温大师您千万别介意。”
温欢年耸肩:“不介意。”她指了指地上的白粥,说,“粥撒了,你是不是该重新盛一碗给夏教授?”
刘母一听,立马说:“对对对,赶紧让夏教授吃点东西。”
说着也顾不得刘舒华受伤的手,跑过去重新盛了一碗粥,递给刘舒华,说:“快去,不然粥冷了就不吃了。”
她这样子,看起来特别关心夏教授。
温欢年微微地笑,走到刘舒华跟前,接过他手里的碗,说:“你们还挺着急啊,这么想让夏教授喝这碗粥啊?”
这句话一出,除了叶远琛外,屋子里其他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她。
连夏明朗也灼灼地盯着她,等着她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