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月,天色正好,阳光明媚,南贺之川的河水依旧是那样清澈明亮,终日缓缓的、潺潺的流向远方。
南贺河边,一高一矮两个人影在漫步。一人外穿背面带有漩涡标志的绿马甲,内穿黑色紧身衣。一言不发的走路,脸上的两道深刻的泪沟令其更具威严。
另一人腰间佩戴着黑金刀鞘,宽大的深蓝色和服,胸口衣襟微敞,稍长的黑色头发被简单扎起,脚下的木屐踩在地面上咔哒作响。
两人的相同之处是红底白柄的团扇标志,前者在手臂上,后者在背后。两人都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高者是宇智波富岳,矮者是宇智波剑心。
“那个戴着熊猫面具的暗部忍者是你吧?会使用写轮眼和太刀的族人不多。”
宇智波富岳开口打破沉默,聊起几个月前的在雨忍战场上发生的事情。当时情况紧急,他并没有识破剑心的身份。
事后经过仔细思考,确认再三,肯定了宇智波剑心的身份。
面对宇智波富岳的提问,剑心不语理睬,依旧自顾自的走着,看向脚下的地面。
“我知道暗部的规矩,救命之恩,富岳无以为报。来日若有需要我的地方请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全力满足。”
宇智波富岳见宇智波剑心无心回应,又自言自语起来,男人之间的对话就是这么简单,富岳欠下剑心一个巨大的人情。
两人又接着走路,不知走了多久,宇智波剑心停住脚步,指着面前不远处的一座建筑说道:
“那就是南贺神社?”
远远看去,一座巨大的红色门字型的木头立在眼前,模样与千手柱间召唤的明神门相似,只是多了一个宇智波的族徽标志。
此物是一种类似于中国牌坊的日式建筑,其名为鸟居,常设于通向神社的大道上或神社周围的木栅栏处。
“嗯,进去吧,族人们都想见见你。”
宇智波富岳走在宇智波剑心的前头,轻车熟路的对着这里的建筑进行介绍。这里他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进进出出几十次。
鸟居之下是一排石台阶,共一十四段。阶梯之上,是一段不长的小路,被称为参路。此路供参拜的人行走,是一段神社从牌坊到正殿的路。
参路两旁是两排红色的灯笼,左侧的手水舍。手水舍是位于神社,寺庙的参道或社殿旁,设有净手池让参拜者洗手和漱口的建筑物。
除此之外,参路两旁还设有神乐殿,社务所,绘马挂,摄末社等神社附属建筑物。
参路尽头,即是神社真身所在,有拜殿本殿之分。拜殿面前一左一右摆着两只石狮子,正面挂着宇智波族徽的横幅长布。
最里面即是神社供奉神灵,进行祭祀、礼拜之社殿。本殿内设有七间会客厅,里面都放置了一套榻榻米。
宇智波剑心与宇智波富岳两人先在神社前的手水舍净手,然后到屋脊两边翘起的神社拜殿前,往带木条格的善款箱里扔点零钱,把手拍几下,合十祈祷。
做完这些仪式之后,方可踏进宇智波最神圣的地方,最神秘的地方,一切悲惨的起源——南贺神社。
“父亲,宇智波剑心已经带到了。”
宇智波富岳低头弯腰,对一个两边鬓角发白的中年男人恭敬行礼,随后快步退到男人的身后。
岁数不小的男人瞅着宇智波剑心的模样看,宇智波剑心的目光亦上下打量着房间以及房内的宇智波族人。
房间不大不小,不到一百平米,轻松容纳着宇智波的几十个人。地上铺着数个蒲扇,宇智波的族人盘坐在蒲扇上,双手握膝,位于族人身后。
“坐,我是宇智波的现任族长,宇智波圭介。”
宇智波富岳的父亲宇智波圭介伸出手,将宇智波剑心指引到一众宇智波的对立面坐下,即族长圭介的对面。
“不知族长唤剑心何事?”
坐好蒲扇后,宇智波剑心开门见山的问道,也不讲那些圈圈绕绕的话,直接点名主题。
“我听富岳说,你加入了火影直属的暗部,在暗部可有什么想对族人们说的。”
宇智波圭介双手抱胸,黑色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宇智波剑心的眼睛,仿佛要看穿对面的人一样。
“抱歉,暗部的事情我不能透露。”
“你可知你的姓氏是宇智波,宇智波剑心!在这里都是你的族人,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宇智波剑心刚刚婉拒圭介的提议,立刻遭到了族长圭介的痛斥。宇智波圭介高声疾呼,情绪激烈,一对三勾玉写轮眼不自觉的显露出来。
随后,一双双猩红的写轮眼浮现,全部都是三勾玉写轮眼,普通写轮眼的最高境界。能参加族会的宇智波只有精英,三勾玉就是最好的证明。
宇智波剑心这般不愿意透露情报的模样,宇智波族人们同圭介一样不解,血色眼神中带着质疑,愤怒。
难道宇智波剑心想逃离家族不成?
“族长息怒,各位族人息怒,请听剑心一言。”
宇智波剑心见到这幽闭的空间内亮起的道道红芒,惊讶之余又镇定下来,张开五指,挥手示意族人冷静下来。
“宇智波剑心始终都是宇智波的人,这点是永远都不会变的。”
“剑心知道如今的宇智波处境艰难,所以想为宇智波做点什么,改变当前的不利局面。”
“我加入暗部只是为了拉进宇智波与村子的联系,让村子的高层重新信任宇智波而已。剑心对宇智波绝无二心。”
这几句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那一双双红色眼睛暗淡了下去,又恢复了本来面貌——黑色。
不过,不是所有人都被宇智波剑心几番话给镇住了,至少宇智波的族长圭介有话要说:
“依你所说,如今可有进展,为何村子还是带着偏见看宇智波,高层的态度为何没有变化?”
宇智波圭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直接戳破宇智波剑心描绘的美好泡沫,直面惨淡的现实。
“我可以确认的一点是,火影那边有安抚宇智波的想法,火影并不仇视宇智波。”
“关于宇智波,在下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