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木也总算明白了,难怪那些“虐金妖鼠”最后吓得四下逃散,原来?20??感知到了三位“祖老”的厉害,唯恐逃之不及。
可同时,问题也来了——他们居然轻而易举的就找到了自己一伙所困何处,而且秋荒子之前送给他的几样“宝贝”都派上了用场,这些事儿想起来总有些蹊跷,难不成,他们人老成精,早就预见一二,那、那还让大伙儿吃了这么多苦头!
不行!这事儿得问个明白!
可东找西找也寻不见人,左右一打听才知道,原来三位“祖老”把他们救上来后,便各自返回去了,再一问,不是回去休息,而是再次闭了关,想找?十年以后的“欢祝大典”再见吧!
赶到这么个节骨眼儿上闭关?哼哼,一定是“做贼心虚”!
直过了一个多时辰,“聚鑫宫”的那几个受伤的弟子才恢复了些许力气,总算能站起来了。大祸已去,众人本以为会让他们各自回宫休养,却没想到义香仙子和义鑫真人又把人聚在了一起,看他们那严肃的神情,似乎还是有气没发出来。
铜成跪倒在掌宫义鑫真人面前,“咚咚咚”的磕头,“师父,弟子愧对您老的教传,未能完成罚数,请您责罚!”
义鑫黑着脸儿,没去看他,而是直接瞪向了李小木,“有人罪罚更重,你们先退下去吧。”
铁筷子和铁砣不但没退,反倒上前一步跪倒,“师父,也请你勿要怪罪李小木师弟,这几日,弟子们屡经大难,如果不是他——”
“退下去!”义鑫皱起眉头。
“可——”
“嗯?”
“是——”
“掌宫师伯——”又一人踏上前来,众人一看,竟是银华,“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义鑫真人似是对这个弟子极为在意,脸色一缓,“本宫明白,你之前受李小木之害,才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放心,本宫定会分清善恶,按罪行处,还你一个公道!”
“不,掌宫师伯——”银华也跪了下去,“弟子愿意为李小木分担过错,还请掌门、诸位师长应准……”
“什、什么?!”义鑫真人和身后的许多“聚鑫宫”师长都惊得张大嘴巴,“你在胡说什么?!”
“弟子也愿意!”铁筷子说。
“我、我也是!”铁砣连连磕头。
“混账!”义鑫真人怒喝道,“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家伙!”
“掌宫师伯——”银华抬起头,“掌门,诸位师长,或许,真的是我们错了——不该被一叶障住眼目,不该被一事乱去明断,不该被一时偏盖终久……”
“闭嘴!”义鑫气得浑身直抖,“尔等敢教训师长?来人呐——把这几个不肖之徒擒下,打入‘消孽台’,从重惩处!”
其下弟子们我看看你,你瞧瞧我,有些不忍心下手,义鑫更气,正要发作,却听身后不远处一阵吵乱。
众人回头一看,那处新洞中,正有“堃尘宫”的弟子往上拽起吊笼,随后有人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眼中放着光,脸上惊喜无比,向着众师长下拜,“掌门师伯,诸位师长,大、大喜传报!”
一直没插上话的义炎真人捋着红彤彤的胡须,“何喜之有?说来听听。”
那弟子双手捧上,掌中正托着一把晶莹剔透的圆润珠子,似石非石,似玉非玉,“在、在下面发现了这个——”
不止众弟子,那些师长们的眼睛也瞬间瞪大了……
……
众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了“金晶真石”上,连一向沉默寡言的义尘真人也来了精神,亲自带着门下弟子下洞查探,近千人清理碎石断顶后,把那些“虐金妖鼠”慌忙落下的“真石”收集起来,一称,足有三千斤重,这下,整个“天合派”沸腾了——这意味着,今后的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即便不再往下采掘,派中也不会缺少炼金锻器之材,而且炼造出来的,还都是些寻常难见灵器神兵……
义鑫真人的心思也不及再纠结于李小木之前的过错,在派中,“聚鑫宫”是集材炼器的主要宫门,看到这么多珍奇无比的宝石,他心中的阴郁瞬间云开雾散,争着去和掌门商讨如何处置种种。
由此,李小木他们便落了个“清净”,几人相互看看,轻松一笑,几只或大或小的手掌结结实实的握在了一起,银华站在一边,神色似乎有些尴尬,最后被铜成抓过了手,重重的按在众人的掌上,最后,欢畅大笑——
银华犹豫了半天,最后挤出几个字,“李师弟,谢谢。”
喜墩正好挤进人群,刚想上来和李小木说话,可看到银华,又慌张的退了回去,银华拉住了他的小手,愧疚道:“小师弟,之前是师兄不对,不该对你……唉!今后,只要是你的事,李师弟的朋友,师兄一定——”
李小木已挡住了他的话头,笑着说:“以后都是好哥们儿,亲兄弟!”
众人喜作一团……
……
一直折腾到了深夜,洞中的碎石、真石才被清理干净。同时,一道新的“师令”也颁下来了,经掌门和师长们商量决定,李小木等人超额完成“罚数”,不但不再追罚,反因发现巨大“矿宝”,而立下大功,要赏!重重的赏!
“聚鑫宫”的几人把这都归功于李小木,千推万推之后,还是受到了嘉奖。等李小木上来受赏的时候,掌门义弘脸上似笑非笑、似气非气,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瞥了李小木一眼,“说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李小木愣了半晌儿,前面几个师兄都是直接定赏的,怎么一到了他这儿,反倒让自己开口了?他心里瞬间警惕起来——难不成这“奸猾”的老头儿又在考验他?要金银财宝,那是沾染俗气太深,不可救药;要法器符宝,自己修为太低又用不上,太显做作;总不能要在门派中某个“一官半职”吧?嗯?这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