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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梵!易梵!”
刚一推开病房门进来就听到欧阳晓焦急万分的声音,易梵的心里不禁一喜,一会儿不见,十分想念?
“怎么了亲爱的,想我了?”他笑着快速走上前,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在她粉纷嫩嫩的小嘴唇上好好地一番。
然而还没走几步,却倏然停下。
“你快去救救夕歌,他出事了!”
欧阳晓焦急的声音放佛一盆冷水从易梵的头顶浇下,瞬间,将那熊熊燃烧的烈火给扑灭殆尽,心,哇凉哇凉的,凉到了脚底板。
很失望,极其的失望。
再一次,易梵深深地嫉妒起凤夕歌。
欧阳晓已经哭了,眼泪深深地刺痛着男人的双眼,他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就在这一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爱上她,为什么要经受这样的折磨,不就是一个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想要女人,挥之即来,可是,那颗心,他怎么也控制不住。
看她流泪,他心痛,心疼。
她沙哑的声音放佛一面锣鼓,几乎要将他的耳膜给震碎,他浑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都紧紧,紧紧地绷着,处在随时都可能爆炸的边缘。
“段誉逮住了夕歌,你快去救救他,晚了他会出事的,你快去……”
就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易梵深吸了一口气,大步上前,来到欧阳晓的跟前,她一把抓住他,眼中满是哀求,“你快去救夕歌……”
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别哭了,好好躺着,他现在没事。”
“不,段誉会折磨他的,你快去。”欧阳晓摇着头,眼泪不停地冲刷着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易梵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粗粝的指小心翼翼地拭着她的眼泪,“放心,他现在真的没事,听话,不哭了。”
“可她要是出事了怎么办?”欧阳晓咧着嘴像个孩子嚎啕大哭起来。
易梵微扬起脸,深吸了一口气,大手继而在欧阳晓的后脑勺用力一扣,她的脸便埋在了他的身上,这个女人,几乎要将他给折磨疯了,真想揍她一顿。
欧阳晓依旧用她那沙哑的声音求道,“你快去好不好?”
“如果我把他安全地带回来,你要怎么回报我?”虽然这样很不君子,但易梵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个小人,所以他有他的做事方式和原则,没有好处的事情谁愿意做,再说了,现在是她求着他,机会可以说是千年难遇十分的难得,不好好把握了,就太可惜了。
欧阳晓吸了吸鼻子扬起脸,可怜的模样惹人疼惜,“那你想要怎样?”
听听,求人还这副语气,易梵的心里有些不爽,“你说我要怎样,你不知道吗?”
欧阳晓紧紧皱着眉头,眼看着嘴巴撇着又要哭出声,易梵着急了,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换做别的女人还好些,他还有抵抗力,可她,要是再看她哭下去,一会儿他也要哭了。
“你是我姑奶奶行吗?别哭了,我这就去把他带回来,活生生的人带到你面前。”
欧阳晓一副怀疑的眼神盯着他,“真的吗?”
易梵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假的!”
“真的!”欧阳晓用力抹去眼泪,完全跟刚才变了个样子,“那你快去!”
易梵气得牙根直痒,气自己,不争气,怎么就心软了呢。
“你要是肯亲我一下,我立马就去。”
“易梵!”欧阳晓大喊一声,“我是你弟媳!”
易梵得瑟地干脆坐在了c边,“弟媳怎么了,弟媳都不能亲一下大哥吗?反正我不着急,我有的是时间。”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翘着二郎腿晃了起来。
欧阳晓简直杀了他的心都有,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救夕歌,她豁出去了!
“啵--”欧阳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拉起易梵的手在他的手背上亲了一口,不等他开口说话她抢先说道,“你又没说亲哪儿,反正我亲过了,男子汉大丈夫,要说话算话!”
易梵干瞪眼也说不出什么,气呼呼地站起身,“我跟你说,这件事没完!”
“你刚才答应我的,要把夕歌活生生地给我带回来。”
“他死了我才开心!”
“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易梵咬了咬牙,再忍你一段时间,等那边的事情办好后,好好收拾你这个坏东西!
“哼!”
易梵甩头离开。
在他跨出病房门的那一瞬,欧阳晓竟然忍不住抿嘴笑了,刚刚的他像极了以前的他,像个任性的孩子,那是她喜欢的他。
可是。
欧阳晓的神情随即暗淡下来,他已经不是他了,她也不再是那个傻傻地等他,因为他做傻事的傻女孩了,她长大了,嫁人了,要做妈妈了,最重要的是她有了心爱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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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河广场,虽然是冬季,可这里的晚上依旧热闹非凡。
几个人带着凤夕歌在人群里窜来窜去,似是为了摆脱什么似得,几个人一直就这么转悠着。
凤夕歌累了,在经过的一个卖首饰的摊位前停下。
“快走!”一人催促。
凤夕歌索性一屁股蹲坐在旁边的地上,“不走了,我累了。”
“快起来!”那人踹出了一脚,凤夕歌咬着牙扭过脸,“你再敢对我动手动脚你试试。”
“嘿!”那人扭头看了眼旁边跟着的同伴,几个人都笑了,摩拳擦掌起来。
凤夕歌倒也不畏惧,他打过的架恐怕是他们三个人的加起来也不及十分之一,不过他现在可不想打架,他要想办法离开这里,硬拼肯定不行,要是他能有易梵那移动的速度就好了。
眼下怎么办呢?
凤夕歌四下瞟着,突然一计上心头。
他迅速站起身,抓了一把地上摆着的首饰,撒腿就跑,路过旁边的手机贴膜摊,一脚踹飞了人家的纸盒子,东西散了一地。
跑了一路,破坏了一路。
摊主们大喊着追了起来。
这些临时的摊位,摊主都很心齐,一人受欺负,一群人都蜂拥而上,追不上他,直接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的三个人,一顿暴打后,要赔偿。
而此时,凤夕歌已经离开了滨河广场,坐上了一辆赶往医院的出租车。
“真是有惊无险。”凤夕歌捂着心口长吐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围着的一大群人,他的心“通通”直跳,幸好他跑得快,否则非被这帮人揍成肉酱,不过,他也挺佩服自己的机智和聪明,回去得跟三儿好好炫耀炫耀。
“没想到凤先生一堂堂男人,竟然使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身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凤夕歌蓦地扭回头,不知何时这出租车里竟然坐着一个他以为摆脱了却根本没有摆脱的男人,段誉!
他怎么在出租车里?
凤夕歌慌忙周围看着,这才发现,这哪里是出租车呀,这根本就是私家车!他怎么没看清楚就坐进来了呢?
“你到底想怎样?”
段誉低低的笑了起来,“很简单,你把欧阳晓让给我,我放你走。”
“把三儿让给你?”凤夕歌冷笑,“三儿是人,不是物品可以任人让来让去的,你劝你最好还是离她远点,当年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丢了整个段家的家业你怎么还不长记性,不该你惦记的趁早离远点,免得到时候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段誉不以为然地笑了,“威胁我?你还差点,当年那个窝囊废段誉已经死了,现在的段誉已不是当年那个段誉,不信你让欧阳重天试试,看看到底是他厉害还是我厉害,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欧阳晓我势在必得,欧阳家我也势在必得,欧阳重天那个老不死的,早晚我会弄死他,你放心,到时候我会请你一起来看的。”
看来他这是有备而来,必须想个办法才行,只是,想什么办法呢?凤夕歌苦思冥想起来。
段誉观察着他的表情,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你要是肯跟我联手,等我得到欧阳家之后,我会给你一笔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报酬,我知道你跟欧阳晓在一起无非也是图欧阳家的钱财,不如我们联手吃掉这块肥肉,你看怎么样?”
“行啊。”凤夕歌忖度了片刻后高声回答,“那你准备给我多少报酬呢?”
段誉的嘴角勾了勾,看来果真如他所猜测,这个凤夕歌也是图欧阳家的钱财才会跟欧阳晓在一起的,关于凤夕歌的所有资料他已经查过了,很穷没钱,那么只要给他很少的钱他就会满足的,这种乡巴佬就这样。
“一百万,足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