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这突然转变的结局给惊呆了。
又看皇后那痛得抓狂的样子,都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夜宸轩太狠了!
唐宓呆呆地看着捂脸尖叫的皇后,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还好这杯茶,没有泼到她和夜宸轩的身上。
“皇后娘娘!”柳嬷嬷趴在地上,听到皇后的尖叫声,立刻便爬起来,焦急道:“娘娘您的脸……”
看到皇后脸上红了一大片,还布满了水泡,柳嬷嬷瞬间胆战心惊,立刻便焦急地喊道:“御医,快传御医。”
皇后捂着脸,痛得想死的心都有了,她气急败坏地瞪着夜宸轩:“夜宸轩,你竟敢以下犯上,你该死!”
夜宸轩丝毫不惧她,冷漠地看了她一眼:“茶是本王泼的吗?这泼茶不是你的意思吗?有些人自食恶果,跟旁人有什么干系!”
“你……”皇后瞬间气得模样,可是没等她说完话。
夜宸轩便立刻拉着唐宓站了起来,他阴戾地扫了眼皇后,又扫向德妃她们:“她是本王的女人,是本王的王妃,谁敢动她,那就休怪本王无情!”
德妃她们瞬间都被夜宸轩那满是杀意的眸子给惊呆了,都捏紧帕子,连呼吸都放慢了。
皇后却是气得猛地站了起来,怒骂道:“你个野种……”
“够了!”“野种”两个字刚出口,夜政雄便瞬间怒了,厉喝道:“莫舒欣,你闹够了没有,现在就给朕滚回去闭门思过,若是再私自出来,那就等着废后圣旨吧。”
一听这话,皇后顿时便不可思议地看着夜政雄:“皇上,是他泼了臣妾一脸烫水,您知道这茶有多烫吗?他这分明就是想害臣妾性命,您就如此纵容他吗?”
见她还有脸说这样的话,夜政雄不爽地狠瞪了她一眼:“所以你刚才也想害老七媳妇儿的性命了,你的脑子呢?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你自己想害别人,现在自食恶果,倒还恶人先告状,你是觉得别人都跟你一样没脑子吗?你要告状是吧,那就先把柳嬷嬷拉出去斩了,茶是她泼的。”
“皇后娘娘!”柳嬷嬷瞬间吓得腿一软,立刻跪了下来。
“皇上!”皇后也没想到夜政雄这么狠,竟然要斩柳嬷嬷,顿时便焦急地看向夜政雄。
夜政雄看着皇后那一张满是水泡的丑脸,简直一秒都不想看到她,也懒得跟她扯:“现在就给朕滚!朕不想再说第三遍。”
皇后被夜政雄气得半死,不过却又不敢多说什么,只能生气地一跺脚,一甩袖子便气哼哼地走了。
皇后一走,柳嬷嬷立刻连滚带爬地跟着跑了。
夜政雄又愤怒地扫了眼德妃这些人:“还杵在这儿做什么,戏看完了,还不快滚!”
再次成了炮灰的德妃等人,也不敢哼声,纷纷起身朝夜政雄福了福礼,便躬身退下。
等他们都走了,静妃才上前拉着夜宸轩和唐宓道:“你们真没事吧,要不要找御医来看看?”
唐宓也担心地看着夜宸轩。
“茶不算烫,我真的没事。”夜宸轩再次安慰他们。
两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夜政雄也放下心来,看着李元道:“再次倒茶来。”
“是。”李元应了,立刻便去重新准备了茶水,这次只敢用温水了。
太监们换了干净的新蒲团,夜宸轩和唐宓重新跪了下来,两人恭恭敬敬给夜政雄和静妃敬茶。
“父皇喝茶,母妃喝茶。”
“父皇喝茶,母妃喝茶。”
“乖啦!”夜政雄和静妃分别喝了两人的茶,都笑着给了红包。
“好孩子,快起来吧。”静妃亲自扶着唐宓起来。
夜宸轩也跟着起身。
静妃拉着唐宓,怎么看怎么喜欢:“一会儿去忘月宫坐坐。”
“好。”唐宓笑着应了。
静妃又看着夜政雄道:“你们父子聊聊,臣妾跟宓儿回忘月宫去了。”
“嗯。”夜政雄也怕静妃刚刚吓到,立刻点头道:“朕一会儿让御医过去,给你探个脉。”
静妃轻笑:“臣妾没事,哪用得着御医。”
静妃说着又看向夜宸轩:“一会儿去忘月宫接宓儿。”
“好。”夜宸轩连忙应了。
唐宓看了眼夜宸轩,便跟着静妃出去了。
两人出了龙翔宫,静妃才担心道:“刚才没吓到你吧。”
唐宓连忙晃了晃脑袋:“没有。”
静妃点头:“没有就好,皇后想必是知道皇上有意立轩儿为皇储,所以才故意为难你的。”
唐宓眼眸轻晃,可能有些东西就是宿命,前世她敬茶的时候,也被皇后泼了一脸热茶,那时候可没人替她挡,还好那不是滚烫的茶,否则她也会像今天的皇后那样面目可憎。
唐宓抬眸看着静妃,见她面色淡然,并不因为夜宸轩可能要被立为皇储而得意,也不为皇后今天的所作所为生气。
唐宓惑然,突然有些看不懂她这个婆婆了。
其实她现在独得皇上的恩宠,完全可以对那些人嚣张一些的,就是对皇后也可以硬气一些。可是她几次见她跟皇后对上,似乎都是恭恭敬敬,没有半点不满。
就算皇后开口骂夜宸轩野种,她竟然都不生气,她不明白她怎么能做到这么佛性的?
“还好你们暂时不住宫里,以后也不常见她,也能清静一些。以后进宫你尽量避着她一些就是了,若是她再敢像今天这样拿热水泼你,你也不用对她客气,该还手就还手,她是皇后,你也是王妃,皇上和轩儿会为你做主呢。”静妃怕她吃亏,看着她交待道。
唐宓眸光一暖,顺势问道:“儿媳知道了,皇后娘娘可也时常欺负母妃?”
静妃黛眉微扬:“有什么欺负不欺负的,本宫这身份说好听些是皇妃,其实就是个妾。她是正妻,就算找茬,你也得受着,谁让你是妾呢!”
说着又苦笑:“本宫常年在病,皇上不许后宫任何人踏进忘月宫,只要本宫不出忘月宫,她倒也欺负不着本宫,本宫多数也不与她计较,妾得有妾的本分呢!”
静妃说的很平静,可唐宓却听得有些心酸。
或许这便是皇上这么多年忍受着皇后的原因吧,母妃很本分,或许她也觉得自己得了皇上的独宠,对后宫这些女人有亏欠吧,尤其是皇后。
只是就算她觉得亏欠皇后她们,她也做不到将皇上推出去,让他雨露均沾,因为母妃是爱着皇上的。否则这样一个豁达的人,又怎么会愿意像笼鸟一样待在宫里,成为皇上众多妾室的一个。
好在皇上对她也是真心的,这样也不算错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