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万里,骄阳似火。
森林透着寂静,阳光正透着枝叶洒落下来,形成斑驳光点。
高山巍峨,薄雾环绕。
在这片寂静的森林,两名男子不急不缓得朝前行走着。
前面一名身着绛紫色长袍的男子,面容平淡无波,只是那双深邃的黑眸闪现一抹深寒之意,犹如那缥缈虚空黑洞一般,深不见底。
寡淡的唇瓣紧紧抿着,那双宽阔的大手看似随意的垂在两侧,却微微颤抖着。
身后,凌宇脸上蒙上了一层复杂的神色,如果真想就在眼前,他倒是能够理解主子为何会如此情绪波动。
一向不懂表达的他,只是担忧的望着前面的男子,却不知道如何开口,也许凌风在此处的话,会有办法宽慰主子几句。
时间缓缓流逝。
一间用茅草屋出现在眼前,篱笆围绕在四周。
几张木凳放在院子的大树下,枝头蹲着几只小鸟,正在叽叽喳喳的叫着。
走到门口,夜寒溟的脚步微微一顿,抬起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扫了一眼。
那个人就在里面。
想到这里,周身的气息有些不稳。
他的冷带着压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凝结成冰。
“主子。”凌宇担忧的唤了声。
“进去。”寡淡的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夜寒溟率先迈步走了进去。
直接走到内院,凌宇上前,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那扇木门。
“谁。”屋内传来一道气十足的嗓音。
下一刻就见到一个猎户打扮的年男子从床上起身,戒备的看着突然闯入自己家的男子。
因为凌宇是暗卫,素日里都是隐藏在暗处,祁飞虎并没有见过,若是凌风在此,他恐怕一眼就能认得出。
凌宇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恭敬的让开身子,夜寒溟随后走了进来,负手而立,周身散发着凛冽冰寒之气。
“是你......”祁飞虎大骇,双目瞪着圆溜溜的,那眼底充满了不可置信。
这位怎么会突然找到他?
他为了隐藏行踪这几年一直躲在这深山之,怎么还会被查到行踪。
该来的终究是逃不过,这些年他也一直在等待,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好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人遭到应有的惩罚。
祁飞虎苦笑一声,几步上前,走到男子身前,跪了下去,“草民参见溟王。”他如今不过是一个死人,在也不是那当年的定远将军了。
夜寒溟神色淡漠,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抬眸朝着屋内望去。
四周墙上挂着一些晒干的动物肉干,在一旁还挂着一把简易的弓箭,视线微微移动,扫到里屋的位置,在那里悬挂了一把上好的宝剑。
那是当年他曾经赠与的,是为了奖励他当年平西北战乱,凯旋归来之日送的。
宝剑还在,可是他的心却不在如当初一般坚定了。
夜寒溟不开口,祁飞虎也不敢出声,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沉默。
凌宇垂眸,盯着自己面前的那一寸地面,胸口剧烈的跳动着。
沉默半响,夜寒溟走到一旁唯一的木桌前落座,眼睛扫过地面上跪着的男子,只是,那眼底透着一股阴沉诡橘的黑暗,仿佛稍不留神就会把人推入无边的深渊。
“说说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堂堂的一个大将,竟然从战场上临阵脱逃,为何我皇兄会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