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终脸色骇变,百没有料到,杨雨竟然不屑于他的归降,说杀就要杀。
他看郑舒红并未表态,宛如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郑姐姐,我知错了,请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郑姐姐这么漂亮,在下是真的想为郑姐姐效忠啊。”
每个女人听到有人夸自己美都会情不自禁。
郑舒红也不例外。
于是,在郑舒红的许可下,林终暂时被关了起来,等待王凡处置。
月宗门城,红衣教营地。
两宗门对峙已达半天,一千红衣教人按弟子不动,原本来势汹汹的气势,此时已消弥了大半。
副教主帐内。
陈东眉头紧皱,听取着精锐禀报最新的情报。
“启禀副教主,今晨又有近一百青莲剑宗进入宗门北寨,估算抵达月宗城的青莲剑宗数量,已达到十百之众。”
副教主陈东冷哼一声:“这么看来,那姓王的果然打算全师来跟本座作对了,算那拜火教长老申恒运气好,被本座救了一命。”
一坛坛主娄桥拱手道:“副教主,咱们在这里白白耗了十几日,坐视姓王的精锐弟子们回来,咱不能再等下去了,干脆立刻发动进攻,趁他立足未稳,一举击破他。”
一坛坛主一带头,帐中拜火教和寒山教残部的精锐弟子,纷纷叫嚷着要开战。
副教主陈东犹豫不决,目光不由看向了星河。
此时的星河,却在闭目沉吟,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神看起来是心事重重。
“星河兄弟,你在想什么?”副教主陈东问道。
星河身形微微一震,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缓缓道:“回副教主,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越想越觉可疑。”
“何事?”副教主陈东好奇道。
“副教主有没有发现,青莲剑宗的宗门队不但是分批到达,而且还每每都选择在清晨,天色微明的时候突然到达,还从咱们眼底子底下去进入大帐。”
副教主陈东神色困惑,显然听不明白星河言下之意,便道:“星河兄弟想说什么,不妨明言。”
星河轻吸一口气,正色道:“我猜想,那姓王的压根就没有率主力回师月宗城,城北的青莲剑宗,来来去去都是一些诱饵,还有少量独角兽怪物而已。”
“什么!”副教主陈东大吃一惊。
“不会吧,我们明明看到每日都有青莲剑宗抵达月宗城,进入宗门北寨,怎么可能只有一点人。”娄桥也不信。
星河起身撩开帐帘,指着城外道:“我猜想,那姓王的最多只派了两三百人和独角兽怪物,但他每天晚上都趁着我们不注意,把这两三百人偷偷的开出去,等次日天亮之时,再大摇大摆的开回驻扎营地,如此在我们看来,就像是青莲剑宗每天都有宗门弟子源源不断的抵达,其实来来去去都只不过是那两三百弟子和独角兽怪物而已。”
娄桥张大了嘴巴,副教主陈东也倒抽凉气,一副猛然省悟的表情。
“你凭什么这么判断?”娄桥还不愿相信。
“就凭青莲剑宗每天早晚进入驻扎营地。”星河反问道:“娄坛主请想,青莲剑宗的援宗门为何那么巧,偏偏都是每天早晨抵达,而不是晚上,午后。”
“为……为什么?”娄桥回答不上来。
星河冷笑道:“那是因为,他要是晚上来的话,我们看不到,白天来,我们看的清清楚楚,他就容易露出了破绽来,所以他才要在清晨前来,既能虚张声势让我们看到,又不至于被我们看清楚,这样才好蒙骗过我们,让我们以为是姓王的的主力在源源不断的回师月宗城。”
这一番话后,副教主陈东和娄桥恍然省悟。
娄桥拍案而起,骂道:“好个姓王的,如此狡猾,竟然用这样卑鄙无耻的手段骗我们,无耻啊~~”
副教主陈东也眉头深皱,脸色阴沉,如同受到了极大的羞辱,骂道:“姓王的,竟然敢这样羞辱本座,可恨,可恨啊~~”
突然间,他腾的跳了起来,喝道:“传令下去,全宗门即刻集结,本座要一鼓作气,推平了青莲剑宗营寨!”
副教主陈东是真被激怒了。
既然知道了青莲剑宗营寨空虚,不过两三百宗门弟子,他岂还会按弟子不动,当然是要趁虚进攻,一鼓作气的拿下了青莲剑宗营寨,攻破月宗城。
号令传下,数百沉寂已久的红衣教团,无不愤然而起,挟着被羞辱的愤怒,尽数出营,集结在了月宗城以北。
红衣教人的动作,很快惊动了青莲剑宗营寨,城内营内鸣锣声大作,宗门弟子们纷纷赶到城头营墙前布防。
青莲剑宗赵平立马营墙边,远望着城前铺天盖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红衣教人,不由眉头深皱,眼中掠起一丝忌惮。
“副教主陈东那厮,看样子是打算大举进攻,莫非他是看穿了我的疑弟子之计?”
青莲剑宗赵平回头看了一眼四周。
整座驻扎营地中,战旗滚滚,有成千上千面之多,营墙一线到处都扎满了身穿衣甲的草人,却都是虚张声势,用来迷惑红衣教人的。
他真实的弟子力,不过是杨雨给他的两三百弟子和宗门队伍而已。
现在,他就要靠这两三百宗门弟子,抵挡住数百红衣教团精锐的凶猛进攻。
“此战怕是凶多吉少,也只能拼了!”
青莲剑宗赵平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银枪,束紧衣甲,眉宇间只有赴死的决毅。
月宗城头。
赵塔和胡安二名青莲剑宗管事者,并肩而立,凝望着北面铺天盖地的红衣教团,脸色同样凝重。
“看来副教主陈东识破了掌门的计策,终于要大举进攻了。”赵塔叹道。
胡安却道:“我们有月宗城在,死守两三天不在话下,就怕青莲剑宗赵平支撑不住。”
赵塔微微点头,却问道:“如果青莲剑宗赵平顶不住了,我们是否出城救援?”
“绝对不行!”
胡安脸色决然,咬牙道:“郑姐姐和掌门的命令是叫我们死守住月宗城,不惜任何代价,如果我们去救青莲剑宗赵平,就有可能被红衣教人趁势攻打月宗城,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