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当我不存在？”姜尚白脸色很臭。
“杨间你这有点儿难搞，和鬼血比起来，你的鬼眼复苏程度不够，但是我把鬼血全抽出来你可能会直接暴毙。”此时的杨间就剩一层皮和一个骷髅了，血肉器官全都成了鬼血。
“所以我需要让鬼眼进一步复苏是么？”杨间没有犹豫，照着身上的鬼眼就啃了下去。
看着远去的绿色鬼域，姜尚白亲切问候了某些人后，打电话给朋友圈的人，叫他们给自己安排一架专机返回大京。
“我们带上柳三，就直接返回大京了，王教授现在迫不及待想见一见你，只不过你全程需要被管制，否则实在让人放心不下。”李军开口给秦昊打了个预防针。
“应该的，不过怎么管制，我感觉现在不太有可能被你们管制得了。”此时杨间已经长出了九只鬼眼，鬼眼已经到达复苏边缘，没有继续啃了。
“不是说鬼域很难得？有鬼域的鬼一个比一个凶？我怎么感觉我的鬼眼比不过这鬼血呢？”坦白来说，杨间还是有那么些许不甘心的，就像是买彩票中了五百万，结果出去一问别人起步中了一个亿一样。
“嗯……或许鬼血也能形成鬼域呢？只是因为复苏代价太大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所以没被开发出来？而且能够直接具有压制能力的厉鬼可比有鬼域的厉鬼更稀少啊！”秦昊有些头大，他现在给杨间一锤子绝对能把鬼血处理好，但是那样可能杨间的精神会被影响。
“你把鬼眼全挤到头上，我再试试鬼绳吧！”秦昊先准备好一根鬼绳套在杨间脖子上，然后在挪开鬼锤。
杨间整个人被吊起，脑袋上密密麻麻睁开了九只猩红色的鬼眼，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渗血。
鬼绳经历了尸斑诅咒和尸水浸泡后，得到了大幅度强化，杨间脖子处的鬼血开始变得暗淡腐败发臭，但是当它们在杨间身体里再转一圈以后，就恢复了鲜红。
“队长？这是怎么回事？”此时李军已经带着四人到了老宅，柳三就在这里等着。
看到了“毫发无损”的秦昊和他身旁飘着的青黑色鬼脸，柳三略微有些虚。
“我大体上是没什么大碍了，现在在处理后遗症。”秦昊有些头大，按照杨间现在的对抗速度，鬼绳可能只能维持几个小时，而这还是在李军的鬼域中的情况下。
“你们走吧，我不急，坐飞机回大京也一样。”柳三一脸淡然地把裹尸布交给了李军，他是真的不想靠近秦昊。
“那好吧，反正你现在也没什么用，干脆去和朋友圈的姜尚白一起吧！”秦昊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姜尚白怎么来这了？”柳三看了看本应在大京的严力、杨间，还有一个普通女人。
“大约是死了吧？反正他挺菜的。”秦昊想了想，又开口道：“人皮纸还在吧？把人皮纸给我。”
柳三取出一个黄金盒子递给秦昊，然后眼巴巴地看着他。
秦昊打开盒子，取出人皮纸，对李军说道：“我们走吧！”
“终于走了。”柳三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秦昊是怎么摆脱控制的，但是他身边飘着的那张来回扭曲的青黑色鬼脸给他的压力实在太大。
秦昊看着人皮纸，这张暗褐色的人皮纸每次都很不配合。
“人皮纸啊？我与你一见如故，不如我们结拜吧？”秦昊其实对人皮纸挺愧疚的，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补偿补偿它。
“问！”暗褐色的纸面浮现出一个大字。
“咳咳，你这话说的，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吗？虽然这次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我这锤子对付无意识的厉鬼有没有额外作用啊？”秦昊不得不承认，他被人皮纸躺平的态度震到了。
“没有。”人皮纸言简意赅。
“行，那你老人家先睡。”秦昊贴心地把人皮纸放回黄金盒子。
“严力，你有鬼血的时候头断了会不会死？”秦昊又对着严力问道。
“不会，鬼血似乎是让我生理上的弱点全都消失了，让我只会死于厉鬼。”严力思考了一会儿答道。
“嗯，杨间，现在我有两个方案，你听一听，选一个？”秦昊语气有些软，对于总部的人和朋友圈的人他的态度自然不一样。
“说！”杨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他现在的状态真的非常糟糕，就像是每一滴血都有了自主意识，想要摆脱他的控制。
“第一个方案就是我把我的鬼绳本体掏出来给你，让你从三只鬼中找到平衡。这个方案比较危险，毕竟你现在第二只鬼都还没平衡好。不过在李军的鬼域里安全应该有保证，实在平衡不了我也能把鬼绳再拿走。”
“第二个方案就是你先留一点鬼血在脑子里维持生命，我再把你脑子摘下来，用鬼锤给你的身体来几下狠的，把鬼血锤到死机的那种。这个方案同样不太靠谱，等你的脑袋再接回去鬼血会不顾再次复苏还说不定。”
秦昊顿了顿，然后接着问道：“你选哪个方案？”
“……第、二、咕噜个……”听得出来，杨间状态是真的很不好。
“那行！”秦昊扼住杨间的咽喉，在死尸橡皮泥的作用下迅速摘下了杨间的头颅。
摘下以后，秦昊把杨间的脑袋扔给李军，抓起鬼锤砸向鬼血。
无头鬼血被这一锤砸得四散开来，在李军的鬼域中形成了一个小血潭。
“这是鬼域！”李军脸色大变，停了下来。
“那你先退开。”秦昊没有停手，又是一锤子砸进血里。
血花四溅，没有李军的鬼火压制，小血潭的面积迅速扩大。
“鬼域就是麻烦！”秦昊无奈，也像炸开一样，圈住了扩大的血潭，两者接触的地方就像是滚油被泼了一盆水，鬼血和死尸橡皮泥不停炸开。
“这血里有东西？”秦昊面色一变。
下一刻，一个浑身血色的人型厉鬼就从血潭中爬了出来，扑向秦昊，似乎想把秦昊拉入血潭，把秦昊化作一滩鬼血。
秦昊没有在意，鬼影在接触面渗透鬼血，削弱它的灵异，然后用鬼绳本体吊住这只血鬼，试图把它拉出鬼血。
但是这血鬼似乎只是一大团鬼血的聚合体，血潭缩小了面积，大量鬼血注入了这只爬出来的厉鬼，让鬼绳对它的作用变得微乎其微。
“鬼绳还真是日常拉胯。”秦昊看着鬼绳，鬼血浸入了麻绳的缝隙中，和其中的尸水融为一体。
这下不但是鬼绳吊不动血鬼了，它反而要被血鬼拉入鬼血了。
“败得也太快了吧？”秦昊忍不住吐槽道，又是一锤子砸散了血鬼，收回鬼绳。
“还真是难处理啊！”秦昊不由得看了眼捏着鬼脸玩的鬼魂，觉得暂时不能劳烦它。
“只能想办法削减鬼血的灵异了！”秦昊放开对鬼影的限制，让鬼影大口大口地吞入鬼血，同时直接把鬼锤丢进血潭。
“再多鬼影就有些控制不住了。”几分钟后，秦昊拉回鬼影，鬼血已经少了大概十分之一。
“杨间，你再试试！”秦昊从李军手里抱回了杨间的脑袋。
“你确定没坑我？”杨间几只鬼眼不信任地看着秦昊，本来他还有身体，现在只剩一滩血了。
“如果你死了，我也一定会再让你复活的。”秦昊一脸正色地承诺道。
“……你这个保证一点也没安慰到我。”要不是打不过，杨间绝对第一时间干掉这个秦昊。
但是事已至此，自己的脑袋都在秦昊手里，杨间虽然百般无奈，也没有办法。
血鬼似乎是感受到了杨间头颅中存在的鬼血，再次从血潭中窜了出来，顶到了杨间的脑袋里。
“秦昊我草你大爷！”杨间眼前一黑，险些直接失去了意识。
“咳咳，稳住。”秦昊毫不犹豫，又是一锤砸散了血鬼。
只是这次，血鬼似乎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很快重新凝聚，找上了杨间。
“或许你可以尝试张开你的鬼眼鬼域和这鬼血对抗。”秦昊一次次砸开血鬼，很担心杨间能不能撑住。
“没什么用，我现在身体里的鬼血太少了，开鬼眼鬼域我可能撑不住。”杨间九只鬼眼齐齐盯着秦昊道。
“那下次你试试多控制一些鬼血，直到用九只鬼眼控制够足够的鬼血形成躯体，剩下的鬼血我来帮你处理。”秦昊信心多了些。
“要是这些鬼血不够呢？”杨间反问道。
“你在开玩笑吗？这鬼血我压制起来都费劲。”秦昊再次砸散血鬼，此时杨间已经转移了两只鬼眼，长出肩膀了。
“……你怎么还理直气壮的。”杨间又控制一只鬼眼移到肩膀出固定形状，另外两只鬼眼开始固定手臂。
“我只是实话实说，不过你放心，补偿我肯定到位，至少也给你一件灵异物品。”
秦昊说完，又转头看向了严力和秦媚柔。“你们俩也是，每人我都会补偿一根红色鬼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