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中考试已经很近了。
就像是一把悬在我们头上的剑终于要加身了。
不过也有对期中考试完全不屑一顾的，比如赵旭东。他依然我行我素，该干嘛干嘛，完全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
我最近跟着李雪她们认真学习，按时交作业，成绩应该有一些提升，但是具体能提升多少，我自己也没什么底气。
考得不好最多被周娜数落一顿，其实也没什么损伤。
今天我又要做一个两难的选择题，张小美和李雪同时约我了，我只能选其中的一个。
我告诉张小美答案：“不好意思。”
张小美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脸上有难以掩盖的失望，我看着张小美失望的表情说：“请给我三十分钟，三十分钟后我去找你。”
“那李雪呢？”
“我喝醉了酒说的话也一样算数。”
因为我的话，张小美的眼神变得明亮起来，可她还是有一些不确定：“你真的舍得和李雪分手？”
“舍不得又怎么样呢？我们本来就不是一路人，这是迟早的事情。”
走在送李雪回家的路上，我的心中酝酿着词语。
许久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身边的李雪透露出一股静好的感觉，对待别人她是小辣椒，对待我她已经不能更加温柔。
没想到先开口的居然是李雪。
“期中考试你打算怎么办？”李雪小声地问我。
我不是很有勇气和李雪对视，最近我答应李雪回去之后好好复习其实都在和张小美胡搞，搞完又要伺候嫂子，有时候连作业都不自己写了，等到早上都和赵旭东一起抄作业。
我现在这种状况，只当是破罐子破摔了，能考个什么大学只能随缘了。
可是面对李雪殷切的眼神我真的没办法开口。
这个女孩子是真心希望我变好的。希望我变好的人可能只有李雪而已，辜负她的好意之后我心里有一股萦绕不散的愧疚感。
这一股愧疚感对于我来说是极大的折磨。
我很久都没有说话，倒是李雪又说：“要不你来我家我帮你复习吧，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我都可以教你。”
现在我要面对是一个长久以来我用心用力逃避却迟早都要面对的选择题：张小美还是李雪。
“李雪……我觉得我们之间可能有点差异，不太合适……”话说到这里我已经有些说不下去了，而李雪也用一种很那用语言形容的眼神看着我。
说实话，我也感觉很不好受。
张小美代表的肉欲，李雪代表的是美好的未来。
在这两者之间我选择了前者，我不是什么圣贤，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诱惑几乎没有什么抵抗能力。
而且我父母死得早，最亲爱的哥哥也在几年前过世了。亲人的离开给了我一个小小的启发：人生如流星乍现，要的就是及时行乐。
有快乐就必须趁早享受，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来一个意外人就没了。
未来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实在太虚无缥缈了。
这话其实我已经酝酿了许久，只是没合适的机会说出来而已，说出来之后我心里好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李雪是好姑娘，没必要在我这样的人身上蹉跎青春。
我的确喜欢李雪，所以更希望她好。最好不要在我这种人身边了，我现在的生活就是无止境地堕落。
而李雪不应该这样。
李雪看了我很久，然后居然笑了起来，这是我始料未及的表情，我有弄哭李雪的心理预期，但是没想到她居然会笑起来，李雪对我说：“我知道你家里的情况，你是不是……有点自卑？你不用担心的，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
小姑娘当然不介意这些，小姑娘有的只是感情需求，等我们真的进入社会她就会开始介意了。
人嘛，总归要从风花雪月到柴米油盐。
我摇摇头：“其实你是对的，我和张小美的关系不纯洁，你对我很好，我能感受到，所以我不想继续骗你了。”
李雪的脸上有一种凄然的神采，倒像是意料之中：“原来真的是这样吗？看来一直都是我们在自欺欺人。”
李雪的样子让我也很不舒服，如果她愤怒地扇我一巴掌大骂我是人渣，我反而会心情不这么沉重。
李雪的眼眸中有泪水在酝酿，我真的很受不了，心有一种被刀割裂的感觉，原本我以为在哥哥去世之后我再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了。
她一直没有说话，看得出来要强忍住哭泣就已经用尽全力了。
我补充说：“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欺骗你了这么久。”
“所以……是张小美比我好吗？”李雪含着眼泪看我，从她的眼睛里面我看到一股不服输的意愿。
“绝对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选张小美，而不是我？”李雪的问题叫我很男回答，但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坚毅，就算我不说出来，恐怕她也会用自己的方法调查清楚。
于是我给出了一个最言简意赅的答案：“我和张小美上过床了。”
对于我说的话李雪居然没有吃惊的表情，反而是我猜中了的感觉，“果然是这样吗？我早就觉得你们之间的联系不正常了，张小美看你的眼神绝对不是看其他男生那种正常的眼神。”
“那张小美和你睡觉之前是处女对吗？”李雪的聪明超乎我的想象，我甚至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李雪看着我，“你们睡过觉了，她又是处女，所以你要对她负责对吗？”
当然不对！
李雪根本不知道我和张小美开始的契机，而我也难以启齿，毕竟sm这种不是什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事情。
李雪用一种近乎赌气的眼神看着我：“张小美能给你的，我难道就不能给你吗？你如果想要可以和我说，为什么要去找张小美？”
我真是有些无言以对，“等等，李雪你是好姑娘，好姑娘不能这样！”
“你是说好姑娘就能有性欲，不能有性幻想吗？”
李雪的问题咄咄逼人，弄得我满头大汗，没想到我居然会被她逼到这种程度。
李雪在这个时候抓住了我的手，“我们现在去我家！”
“去你家干什么？”我有些心虚地问，尤其是经过了刚才一系列的对话之后。
“你说呢？！”李雪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全是不服输的表情，她不会想通过和我上床来证明自己不输给张小美吧？
好吃，不过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