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这是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来,快尝尝看。”
黄婉夹起一颗狮子头放进苏铭碗中,笑着说道。
“谢谢舅娘。”苏铭道。
“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在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上较劲了。”
苏铭笑着提议,随后拎起一杯酒说道:“谢谢舅舅和舅娘的热情款待,侄儿敬您二位一杯。”
“娘,我也要。”
陈御边在旁边抗议。
黄婉看了苏铭一眼,不由说道。
如果没有武学天赋,咱能在京城挣下这偌大的产业?
陈北河轻叹一声,并未点透。
“那徐千户家的女儿也真是的,就算是我家小子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她出手就要杀人,简直太过分了。”
苏铭的舅娘黄婉则神色愤懑,她刚得知了发生的事情经过,吓得脸色有些惨白。
陈北河松了口气,暗自感慨一声。
到了自己这个年纪,如果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以后估计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少不了被人议论。
回到陈府,身边没了外人,陈北河不由问道。
“不知道。”
第11章
毕竟他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娘,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我突然发现,还是得像苏铭好一点,你看,没有武学天赋,不会武功,就不会去打打杀杀......”
陈御边强笑着说道:“今天表哥在这里,咱们就不谈这些了。”
因为苏铭没有武学天赋,所以在陈府,大家都会克制自己不谈武者方面的事情。
陈御边摇了摇头,接着道:“我估计是暗中有人帮了我一把,这个人的武力极高,正是因为他,徐玉脂刺来的那一剑才未伤及我,只是徐玉脂看了我一眼后,就口鼻溢血,这是我也没想到的......”
“看来我想的没错,是有高人相助......”
“你要吃不会自己夹吗?”黄婉瞪了他一眼,还在生他的气。
陈御边:“......”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吃起了午餐。
正在庆幸因为陈御边的事,让自己今天逃过一劫时,苏铭耳旁突然响起了舅娘的话。
“苏铭,我和你舅舅看好了李员外家的姑娘,叫什么来着?”
陈北河提醒:“李凤龄。”
“对,就是李凤龄,李员外家的二女儿,今年十六岁......”
一旁的陈御边闻言,嘴角弯了弯,看向苏铭的目光带着一分调侃。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能看到苏铭窘迫的一面。
陈北河补上一句:“苏铭,你看什么时候有空,让你们俩见见,早点把日子定下来......”
苏铭:“......”
这还没见呢,就已经开始算日子了。
要是见了,岂不是就直接挑日子了?
苏铭嘴角扯了扯。
“爹,李员外家我记得以前官当得很大,表哥这算是高攀了吗?”
陈御边不由道。
陈北河眼睛一亮,笑道:“唉,你不说我都忘了这茬,我就是前几天带人遛弯,然后李员外家的管家迎了过来,说李员外与我一见如故,非要和我喝几杯,这不一喝,才知道他有个二女儿,长得如花似玉的......”
李凤龄,是李荷藕的妹妹?
难道?
听着陈北河的话,苏铭心头微动。
之前有几次孙寅躲在案牍库不敢出去,都是他出去帮忙拿糕点。
在性子大大咧咧的李荷藕身边,有时候会站着一个怯生生的姑娘。
现在这么一联想......
苏铭马上就明白了过来。
这是别人姑娘对自己有意思。
李员外或许是知道他身为案牍库的文职锦衣卫,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再加上未来陈御边肯定会飞黄腾达,自己的女儿嫁给苏铭,似乎也不算辱没。
这才有了李员外请陈北河喝酒的一幕。
苏铭心头暗叹一声,李凤龄才十六岁,多青涩的一个姑娘啊。
要是放在前世,自己要是应了这份婚事,那简直就是禽兽......
“舅舅,其实侄儿早就心有所属了,烦请舅舅帮我推了吧。”
苏铭苦笑着说道。
“心有所属?”
陈北河犹疑的看着他,接着道:“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所属的这位姑娘是谁,我立即去接触一下对方的家中长辈。”
这几年一直被苏铭推脱,他也炼成了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纯熟功夫。
“对对对。”
陈御边三下五除二的把一颗红烧狮子头搞定,端起桂花酿灌入嘴里,胃里像是幻化出一只无形大手,冲破喉咙,拽着那一口桂花酿就往下收。
唉,也只有表哥在,我才能喝到一口陈年桂花酿,真巴适啊。
陈御边闭着眼睛,感受着桂花酿在嘴中来回晃荡,不忍吞下。
既然你们非得让我说,那我可就说了。
苏铭嘴角微弯,一本正经的说道:“当今承阳王朝三公主,赵紫衣。”
“噗呲。”
再次给自己倒上一杯桂花酿喝入嘴里的陈御边闻言,眼睛一睁,猛地侧头把这口桂花酿全喷了出去。
“你说谁?”
他瞪大了眼睛,喃喃失声道。
“三公主。”
苏铭笑道。
“呵。”
陈御边嘴角抽了抽,觉得自己的表哥估计是在案牍库守久了,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承阳公主是你能想的吗?
陈北河和黄婉对视一眼,暗暗摇头。
他们难道敢去和皇帝说,你好,我家侄儿看上你的宝贝女儿了,咱们今天把日子定一下?
“苏铭,你得清楚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一个文职锦衣卫,如何能配得上一国公主?”
黄婉苦口婆心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公主心仪于你,招你为驸马,以后有了孩子,也是姓赵,你这是想苏家断子绝孙不成?”
现在已经上升到断子绝孙这个地步来了吗?
苏铭嘴角微抽,不过按照这个世界上的文化习俗来说,似乎就是这样。
“所以侄儿明知道不可能,所以打算这辈子就不娶亲了。”
苏铭转头看向陈御边,接着道:“倒是表弟,武学天赋极好,又从事值外勤的工作,危险程度极高,现在也满了十八岁,是时候给陈家开枝散叶了。”
“舅舅这些年升任千户大人,得了许多闲暇,也有了更多的机会带孙子。”
陈御边急忙摇头道:“我不急,表哥你不娶亲之前......”
“你闭嘴!”
黄婉哼了一声,陈御边急忙住嘴。
“老爷,我觉得是这样啊,咱们陈家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武学天赋高,现在年纪也到了,可不得给咱们生七个八个孩子,你看看咱们这院子里,多冷清啊。”
黄婉附和了一句。
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她都还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有人暗中出手相助,可能自己的宝贝儿子就这么夭折在自家门前。
到时候这陈家偌大的产业可都无人继承。
听着黄婉的劝说,陈北河回想起饭前才发生的一幕,不由点头说道:“有点道理。”
“陈御边......”
苏铭则夹着红烧狮子头开始大块朵颐,反观刚才看好戏的陈御边,此刻则遭到了陈北河和黄婉的双重夹攻。
表弟,不好意思,我刚救了你一命,你总得付出些什么。
苏铭低着头,不去看陈御边投来的求助目光,生怕陈北河和黄婉又重新调转矛头。
“儿子,刚才你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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