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出口以后,沈曜才觉得有点儿不对劲,顿时安静如鸡。
傅淮言对这个二货的奇葩思维已经无语了,眼下更是懒得开口了。
好在还有贺书宁解围,他特别认真地说:“那不是生出来的,是孵出来的。”
傅淮言:……
所以,谁孵的?
能不能把主语加上?
无辜躺枪的傅淮言表示无奈:“是幸运蛋孵化出来的灵宠。”
安全度过危险区,沈曜立刻笑呵呵道:“果然是月神之子,和其他灵宠都不一样。”
《审判日》里的灵宠多是些飞鸟走兽,偏偏到了他们这里,直接孵出来个小人儿来,精巧可爱,憨状可掬的。
江珩言一眼就看穿了其中的猫腻儿,意有所指:“那可是幸运蛋,公司老板亲自开发的。”
各种数据,想改啥就改啥。
只要能让老板娘高兴,老板一只手指头的事儿。
几人站在一起,贺书宁便注意到对面的黑衣剑士,再瞅一眼红衣精灵,他福至心灵:“你们也是情侣啊?”
这个‘也’字,用的很是巧妙。
沈曜莫名觉得自己被排外了。
旁边的江珩言还没来得及说话,黑衣剑士先一步否认:“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贺书宁咬唇,这声音好熟悉呀!
是谁来着?
正想着,黑衣剑士自报家门:“书宁,我是温知茗。”
瞬间醍醐灌顶,贺书宁惊喜道:“我就说听声音很熟悉,我还在想是谁呢!”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真有缘分。
贺书宁高高兴兴地和温知茗凑在一起聊天:“你玩这个游戏怎么不和我说啊?我都玩好久了,我可熟悉了。”
“也是突发奇想来玩的。”温知茗抿唇一笑:“之前期中考刚好结束,我想放松一下,就想起你给我推荐过这个游戏,索性就试试了。”
至于为什么和江珩言一起玩儿,纯属巧合。
上周辩论赛练习,中场休息的时候温知茗嫌无聊,就拿出手机玩游戏,谁曾想,江珩言刚好路过,两人说了几句话就约着组队了。
约着约着就一周过去了。
贺书宁十分有义气:“以后我们可以组队打比赛刷boss,你放心,我罩你!”
电脑屏幕前的温知茗弯眸:“好啊!”
沈曜后知后觉:原来大家都是认识的啊!
呃,除了他。
心情莫名其妙更堵了。
紧接着,五个人进入原野副本地图,随即,沈曜发现,他变成了赤.果.果的夹心饼干。
江珩言这家伙依旧绕着学弟omega转,虽然贺书宁时不时会给他加血,但是,两边都是甜蜜蜜的小情侣,就他,单身狗一只。
简直悲惨人生。
一局boss刷完,傅淮言的月神之剑依然牛逼,贺书宁的幸运值仍旧爆棚。
以及,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傅淮言身后的小团子,手里也握了一把剑。
和月神之剑一模一样,就是个头儿小了五分之一。
看着像个小孩子的玩具。
几人宝箱都不去开了,围着小团子瞅个不停。
沈曜:“能把小精灵给我玩一下吗?我想看他能不能再变出个弓箭。”
江珩言:“老傅啊,你这挂开的有点儿逆天了,能再多开几个吗?”
温知茗:“书宁,你从哪里领的灵宠啊?太萌了。”
眼看着小团子抱着银白铠甲剑士的腿直往后躲,贺书宁心软了:“就这一个,你们想也没有用。”
傅淮言护着小男友和崽:“别围在这里了,领完奖励赶紧出副本。”
两人都这样说了,他们只好先开宝箱领奖励,然后,下一秒,踏出副本,傅淮言和贺书宁直接退队消失了。
好家伙,至于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们吗?
绑定账号的东西,他们抢又抢不来。
【笑死了,这一场boss刷的,隔着屏幕我都能看见耀神脸上刻了两个字:孤寡!】
【我也想不通,耀神一个单身狗,为毛要跟人家小情侣组队打游戏啊?】
【哈哈哈,这电灯泡,贼亮。】
【总有些奇怪的叔叔阿姨觊觎我们的崽,宁宁你和e神一定要保护好团团。】
【呃……我也想要一个。】
【组团偷崽吗?这边报名。】
【连着宁宁一起偷,可以吗?】
贺书宁和傅淮言已经传送到另一个地图,他抽空看了眼弹幕,眉目灿烂,他的粉丝都好可爱哦!
蓦地,直播间上空划过几条不和谐言论。
【话说,主播玩这个游戏的原因是什么呢?】
【挂都开成这样了,有游戏体验吗?】
【而且,这对其他玩家公平吗?】
底下不乏有粉丝解释。
【啊,晋级赛都是主播自己辛辛苦苦打过去的,和挂没有关系啊!】
【对的,灵宠不可以带入比赛场地,而且在大地图里,大家几乎都有灵宠的。】
【主播的技术我们都看在眼里,作为精灵真的很厉害了。】
【就我而言,这个世界没有绝对公平的事情,再者,主播的幸运蛋是自己公司发福利抽到的,不服你也去啊!】
【淮启科技入职要求很高的,那位大哥进的去吗?】
贺书宁其实没把那几句话放在心里,自打他直播以来,遇上过比这更难听的话,还有威胁言论等。
倒是粉丝们的热情维护,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把小脸凑到摄像头前,真挚开口:“谢谢大家替我说话。”
【宁宁杀我。】
【怼脸拍还能这么好看,真是没谁了。】
【皮肤真好,我都没有看见毛孔,好羡慕,呜呜呜~】
【宁宁,快把你的护肤秘诀叫出来,快快快!】
【大概可以想象e神的快乐了。】
“啊?护肤秘诀吗?”贺书宁回忆了一下:“就温水洗脸,擦点儿润肤霜,哦,偶尔也会敷一下面膜。”
这还是孟安冉非让他做的。
一开始,孟安冉要是不盯着的话,他就会偷个懒儿,不过,现在他自觉多了,一周敷两次面膜吧!
毕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能太糙。
贺书宁回应弹幕:“唔……牌子我不记得了,要不等我直播结束,我发条微博给大家看。”
“哦,对了,刚刚不是有人问我为什么玩游戏嘛!”贺书宁露出甜甜的小梨涡:“是我老攻让我玩哒。”
游戏是进公司以后玩的,傅淮言特意给他准备的账号。
现在傅淮言是他男朋友,合法领证以后就是他老攻。
所以,他这么说,压根没有错儿。
贺书宁说的一本正经,却没看见,身侧的傅淮言沉了眸色。
反正,晚上吃饭的时候,贺书宁眼眶红红地出现在餐桌上,脸色粉润:“哼,一天到晚就会吓唬人,有本事来真的啊!”
傅淮言在他碗里放了一棵绿油油脆生生的小青菜,转手又给自己夹了一根。
贺书宁把小青菜扒拉到一边,小嘴叭叭:“我要吃肉,书上说了,吃菜的人那啥都不行。”
小孩儿不好好管管确实不行。
傅淮言放下筷子,眼神淡漠:“是吗?”
贺书宁:………
贺书宁乖乖把小青菜塞进嘴里,含糊改口:“……也不全是。”
他低头露出后颈,白嫩饱满的腺体上覆盖着一个新鲜的咬痕。
对面的傅淮言磨了磨牙齿:还想咬。
十二月,傅淮言需要去国外参加为期十天的编程比赛,贺书宁苦兮兮地留在a大当望夫石。
热恋期的小情侣,分开的每时每秒都是煎熬。
更何况,这是他和傅淮言第一次分开这么久。
贺书宁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男朋友离开的第一天:想他。
男朋友离开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男朋友离开的第三天:想……听说小吃街新开了一家火锅店,去尝尝。
于是,傅淮言和贺书宁的聊天栏里,变成各式的甜品饮料,各样的小吃零食。
傅淮言离开的第六天,美术系一年级集体外出写生,贺书宁算了算时间,他约摸会和傅淮言同一天回到学校。
空虚寂寞的日子,总算有了填充物。
贺书宁背着画架,精神奕奕地出了门。
老师这次替他们选择的写生地点是一个惬意悠闲的小镇,白墙黑瓦,小桥流水潺潺,街坊邻里热心亲切,还有远近闻名的糕点。
整整五天,贺书宁在小镇上玩的乐不思蜀,还和傅淮言约了之后一起再去一次。
写生结束,贺书宁觉得自己吃胖了一圈儿,他买了不少糕点特产,准备带回去给大家分一分。
集体大巴车到达学校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半了。
十二月的天空,夜幕低垂。
贺书宁拖着行李箱,先去西苑给温知茗和纪初棠各送了一份点心,和他们简单唠了几句,走出宿舍门已经七点多了。
他想着傅淮言是中午落地的飞机,费心劳力地比完赛,回家还得倒时差,担心对方太累,便扯谎说临时改了回程时间,自己明天才能回来。
他哼着歌儿,从宿舍电梯走出来,心想可以给傅淮言一个惊喜了。
然而,脚才踏下门前最后一个台阶,他猛地被人拉住手臂,直直扑向对方的怀抱。
因为太过突然,行李箱受到惯性啪地倒在了地上。
贺书宁被吓了一跳,但紧随而来的,鼻尖充盈着的薄荷香,让他瞬间冷静了下来。
“学长?”贺书宁稳住身形,在傅淮言怀里仰起脸:“你怎么来啦?”
黑夜遮住了傅淮言的眸子,他嗓音低哑:“来接你回家。”
贺书宁笑盈盈:“哇,我男朋友真好。”
傅淮言深深看着他,手臂的力气越发加重。
贺书宁不适地动了动,小声抗议:“学长,你胳膊太用力了。”
傅淮言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放松了胳膊,却没有放开怀里的人,语气有些无辜:“我只是想抱抱你。”
借着月色,贺书宁打量傅淮言的神情,下一秒,他得出结论:“学长,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