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多……”
陆浪看着荀彧,皱着眉头问道:“文弱先生,你……你不会是让我,找董卓要蔡老吧?”
荀彧摇摇头,然后说道:“蔡老被请到京师,董卓自然不会再放蔡老离开了……”
“也说不定!”
说到蔡邕的身上,郭嘉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了,怎么说蔡邕也算是郭嘉的老师,他想了想,然后说道:“若是主公,肯在这个时候,声援董卓,取得他的信任,说要朝廷派得力之人前来并州督军,然后再推荐老师,说不定可行!”
“哪有那么简单?”
这是陆浪第一次驳回郭嘉的建议,陆浪幽幽一叹,然后说道:“董卓有那么好糊弄么?”
听到陆浪的话,郭嘉没有回答。
其实这一次,郭嘉是因为心急,所以就出了一个不是很好的计策,要真按照郭嘉说的去做,董卓就算答应了派人来督军,朝中那么多人,万一他派个自己的心腹来呢?
虽然说董卓是个粗人,但是别忘记了,董卓的身边,还有一个李儒呢!
“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吧!”陆浪向众人摆摆手,说道:“现在主要是先将人马都转移到晋阳去,至于蔡老之事,还是先派使者去打听打听再说……”
众人点头应诺,然后各自离开了衙门大堂。
这时候,蔡文姬从后院里面走了出来,她来到陆浪的面前,眼中带着泪花问道:“陆将军,我父亲他……”
“你……你都听到了?”面对一脸担忧,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的蔡文姬,陆浪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安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人暗中保护蔡老的安全,并且找机会,让蔡老离开京师,北上晋阳的……”
“太难了!”蔡文姬摇摇头,不无担心地说道:“以我父亲的脾气,就算陆将军派人暗中去接了,他肯定也不愿意离开的……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身在朝廷,身上担任官职,他就会负责到底……他是绝对不会一个人逃离的!”
说到这里,蔡文姬哭了出来。
这些年来,她经历了大婚之喜,但是大婚之后,便经历了大乱,然后夫家全家被杀,她一个弱女子颠簸流离,受尽了苦头,但是蔡文姬都很坚强,很少让人看到她会流泪。
当然,陆浪是个列外,这已经是第二次陆浪见到蔡文姬流泪了。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陆浪长叹一声,然后说道:“好吧!我想办法,和董卓做个交涉……大不了,让他董卓占些好处就是!”
听到陆浪的话,蔡文姬身躯一震,她惊讶地看着陆浪,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能有什么办法?难不成,你要把……要把殿下给送到京城去么?”
“怎么可能?”陆浪赶紧说道:“殿下是绝对不能交出去的,但是要想救蔡老离开京师,就必须得让董卓甘心放走他……你也说了,要是暗中救蔡老离开,以蔡老的脾气和秉性,是肯定不会答应的,所以……必须得有朝廷的调令,蔡老才会离开京城,也就是说,我们得说服董卓下这道调令!”
“你……你真有办法?”
“嗯!”
陆浪点点头,然后见到蔡文姬的情绪平复了一些,便微笑地说道:“呵呵,就算是为了你,我也得想个办法出来,是吧?”
在后世,这不过是一句很简单的玩笑话,但现在是古代,陆浪这样的俏皮话,蔡文姬听了哪里还好意思站在这里?
只见蔡文姬惊讶地看了看陆浪,然后随即反应过来,便捂着脸跑开了。
“呃……”陆浪还有不理解,自顾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摇摇头,陆浪回到后院,然后找刘静和刘协还有陆逊他们一起吃了个晚饭,又督促着这两个小子在灯下背了几篇文章,这才睡下。
第二天,在陆浪的带领下,数千汉军押解着上万的匈奴俘虏,带着许多愿意迁徙到晋阳去的百姓,然后浩浩荡荡地出了临水县城,由于县城东南都被大水冲没了,所以这一次陆浪直接带着人从渡河上面坐船过去。
因为人数太多,特别是那些俘虏不好安排,所以陆浪让韩越和高顺两人押解着匈奴人的俘虏,走山路前往太原。
兵分两路,陆浪他们行走了七八天,才终于到了太原城下。
而荀彧和荀志、阮瑀他们则是早就到了,就连韩越和高顺他们也很顺利地比陆浪早两天到达太原,然后一行人在城门迎接陆浪的到来。
刘协和刘静走在前面,陆浪带着陆逊走在队伍的第二排,众人准备入城。
此事太原城内,百姓早已经在街道的两边等候着,他们见到陆浪一行人之后,便欢呼了起来。
一路上,陆浪都让刘协多和百姓互动,其实是有一些让百姓拥护的意思,见到陆浪这个做法,荀彧很是满意,于是心里对陆浪也越发推心置腹了起来。
来到县衙,徐晃向陆浪引见了贾逵。
听到贾逵的名字,陆浪呵呵一笑,拉着他的手说道:“梁道吓退那杨丑这事,我也听说了,从这一点上来说,可以看出梁道是个难得的人才……呵呵,殿下,你认为如何?”
刘协点点头,他看了旁边一眼,只见荀彧的一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于是赶紧一本正经地说道:“并州牧说得对,贾先生是个人才,既然是人才,就要重用,呵呵……先生你说是吗?”
被刘协当众称呼先生,这让荀彧很是得意,也对刘协的表现很满意,于是点点头说道:“殿下所言极是!”
听到荀彧的回答,刘协皱了皱眉头,他拉着一边的陆逊悄声说道:“这个先生,我是让他帮忙出主意,给这个贾逵安排职位,他却不说话……”
陆逊嘿嘿一笑,这两个小鬼头在上课的时候,没少受荀彧的教训,所以他们经常顽皮地联合起来,互相帮忙出主意,来帮助对方躲过一些麻烦。
所以听到刘协的话,陆逊就知道刘协是让他出主意了,于是陆续在刘协的耳边悄声说道:“老师是块榆木疙瘩,他没听出你的意思,你可以问我父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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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