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卷云舒,修仙不知年月,转眼间五十年匆匆而过。
这日,叶奇带着吴冰还有一个赤发老者一同乘坐飞舟前往朱雀大陆西边的一处偏僻之地,虽然叶奇他们此前已经通过一些传送阵缩短了将近一半的路程,但是为了达到这片偏僻的地域依旧花了将近半个多月时间。
很快,叶奇他们的飞舟降落在了一片荒原之上,远远望去,这片荒原杂草丛生,隐隐有断壁残垣,瓦砾之中有不少小型的妖兽在相互追逐。
虽然此地给人一种衰败狼藉之感,但是不难想象,在这些断壁残垣的遗迹之中,能感受到数千年前的繁华与热闹。
满头赤色头发的血魔,此时看到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即便他饱经沧桑,但是此时眼中也变得侵润着热泪。
“爹,娘……鲍家……不孝子今天回来了!我终于为家里报仇了!”赤血子跪在一片瓦砾之中,泪如雨下。数千年时间,他承受了太多。
被人算计,以至于家破人亡,而后机缘巧合,成就魔身,以魔道之力,希望报仇雪恨,却被别人以阴狠毒辣的手段逼迫得不得不遁入黑色禁狱之中。
痛苦、疯魔、绝望、不屈!各种情绪交集夹杂,让赤血子心中情绪开始极大的波动,好在他跟着叶奇修炼多年,得到了不少秘法以及灵物,否则此时恐怕心中魔障都有可能爆发。
此时的吴冰经过几十年修炼,以及提升到了分神中后期,此时除了心怀感伤,心中对于叶奇更多了几分敬畏。要知道,这近几十年所发生的事情,几乎都在叶奇的掌控之中。
当初,经过叶奇他们算计,五十年前,三个大乘期修士联手灭掉了西门仙城,而后封印了地脉。三年之后,又来了六个想要分一杯羹的大乘期修士。
九个大乘期修士联手,发动了毁天灭地的恐怖攻击。然而就在打破西门仙城地宫的那一瞬间,整个西门仙城的地宫猛然发生了爆炸,庞大的爆炸力将方圆万里夷为平地。
同时,九个大乘期修士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伤。当然,地宫之中的西门仙城子孙,当然也是丧失殆尽。九个大乘期修士偷鸡不成蚀把米,成为笑柄。
但是更为玄妙的是,叶奇在此之前,操控吴冰低价收购了极多高阶疗伤的灵物,通过这个机会大赚了一趣÷阁不说,还得到了几个大乘期修士出手一次的承诺。吴冰也成为了朱雀仙城之中,数一数二的富豪。
“叶前辈,不知道您为何有如此布置,特别是为何西门仙城地宫被灭的时候,你会阻拦太祖爷前来祭拜?”吴冰心中很是疑惑地说道。
叶奇笑道:“那两个狗男女,为人极狠辣,绝对不可能做缩头乌龟,躲藏在地脉之中又不去和大乘期修士谈判,那意味着他们还有依仗,如同毒蝎子一样!这样狠毒的人,会坐以待毙么?而且他们身怀秘密,绝对不会妥协。”
叶奇顿了顿缓缓道,“所以,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在地宫被灭的时候,发动反杀,所以才会提前囤积灵药,特别是八阶、九阶的能大乘期修士伤势有特效的疗伤药!”
因为大乘期修士很少受伤,因此这样子的灵药虽然珍惜,但是价格却并不是特别高,叶奇所以能大规模的吃进,一时间竟然形成了垄断,当然对外宣称的是,为了研发新药,最后却借此大赚了一趣÷阁,让很多修士看得瞠目结舌。
“想不到这对狗男女,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死了都被前辈您算计!”吴冰极为崇敬地说道。
“不过前辈,为什么你当初在西门仙城地宫被灭,那对狗男女陨落的时候,你却阻止老祖宗前来飞云城遗迹祭祖呢,等了这五十年时间!”吴冰对于叶奇的这个决定很是不解。
叶奇笑着说道:“西门仙城当时刚刚被灭,我们又借此大赚了一趣÷阁,如果我们立即跑来,恐怕很多修士会看出端倪,到时候反而陷入危境之中。当然,我还有一些考量!”叶奇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下去。
就在吴冰还想问下去的时候,忽然附近忽然发出了一阵玄妙的灵力波动,一股强大的阵法气息轰然出现!
随后只见一面巨大的古朴银镜,以极快的速度悬浮在空中,镜子之中光如泉涌,瞬间就在附近布置了一个方圆千里的巨大阵法。
“这是……”吴冰惊愕无比道。
猛然空中传来了恐怖、阴冷的声音:“哈哈哈,原来是你们几个小贱种在算计我们夫妇!”只见光芒之中,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妖艳少妇出现在了空中,这两个修士都是炼虚后期修为,他们二人眼中都是凶狠的杀意。
“是……是你们这对狗男女!你们没有死!”赤血子惊呼了起来。原本他以为这两个修士已经陨落在了地宫之中,没想到他们竟然逃脱了那次大劫。
“哼,血魔贱种,我们得到的传承和宝物绝对不是你们这些低贱的家伙可以想象的!”西门喆在天空之中充满着愤怒和鄙夷地吼道。
“我们本来可以进阶大乘,成为一方霸主,将来凭借上界遗迹和传承飞升仙界,没想到被你们这些小爬虫算计,不得不如同狗一样的改名换姓!”
这几十年来,他们两个修为降低了一个大境界,好不容易才勉强修炼到了炼虚后期。而且如同丧家之犬,一个改名张蓬道人,一个改名百合仙子,甚至怕被大乘期修士看破身份,甚至不敢以夫妻身份相处,而是一直一姐弟身份的散修出现。
西门喆冷笑道:“不过如今也好,我们已经探查到了你们的修为最高的不过是炼虚中期,而且通过我的窥天机的探查,你们应该有仙府一样的宝物!哈哈哈,正是上天庇佑,我们这次虽然损失了一座仙城,但是将来得到的应该会更多!”
西门喆和麻蓉二人操控手中仙器镜子,整个大阵气息变得极为狂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