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1)

刘秘书匆匆挂断了电话,转头对上了储山一脸的怒容。

“您先消消气,我这就给元先生打电话。”刘秘书刚才就只顾着听奚亭说话去了,储山的声音他就听见了个什么“勾勾搭搭”、“叫元景焕”。

“还影帝?什么影帝?一点用也没有!他拿了那么多奖,都拿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连当个替身都当不好。”储山满腹的怒气。

这边刘秘书连打了两个电话。

“打不通……”刘秘书的表情也有点尴尬。人是他负责找的,现在拉胯了,他岂不是还要扣奖金?

储山冷冷道:“那就先不管他,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愚蠢和废物,他会求着找你。”

“准备车,先去找郁想。”储山当机立断。

储山很快带着秘书和保镖上了车。

刘秘书问:“要先给郁小姐打个电话吗?”

“打电话让她提前跑路吗?你就不能动动脑子?”储山不快地道。

刘秘书:“那……”

储山说:“先打到御泰,问最近郁想有没有在那边住。”

刘秘书应声,赶紧把这通电话打出去了。

御泰那边的物业人员接电话倒是很快:“喂,你好,御泰物业。”

刘秘书:“你好,我想问一下,最近郁小姐有过来住吗?”

物业:“抱歉,我们不向外透露业主的任何信息。”

刘秘书手机开的是外放,储山一听,觉得胸口那团气更堵了。他一把抢过手机,说:“她那套房子就是从我名下转过去的。”

“转了您就不是业主了,她才是。”物业逻辑通顺。

储山:“……”

“我是储山。”他说。

物业那边惊了一跳。

是储氏那个储山?

物业工作人员捂了捂因为紧张而乱跳的心脏,张嘴还是:“抱歉……”

储山气得砸了手机:“这帮不懂变通的蠢货,难道只能做一辈子看门的!”

开车的司机听见这话,忍不住心里嘀咕。人劳动人民招你惹你了?

刘秘书一向是储山的忠实狗腿子,毕竟也是个高级秘书,他听了没什么表情。

但储山再度开口:“打电话到郁家,联系她大伯。”

刘秘书这就不得不开口了:“储董,您刚才砸的是我的手机。”

储山:“……”

这一路上,储山觉得就没顺利过。

不过好歹最后,储山还是“屈尊降贵”地用自己的手机,联系上了郁家大伯。

郁家大伯刚接到储山的电话,还是有点惶恐的。

现在这摇摇欲坠的郁家,根本经不起人储氏一根手指头。

“您说。”郁家大伯的态度很谦卑。

储山心头火气消了点:“郁想今天在家里吗?”

郁家大伯一愣:“没有。”

储山:“那她人现在在哪里?”

郁家大伯:“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储山皱眉:“那就打电话去问。”

“是是是……”

郁家大伯挂完电话,反手就拨了郁想的号码。

郁想还没把盒子里的玉数完呢,刚一接起来,就听见郁家大伯失声喊道:“郁想快跑!”

郁想满头问号:“怎么?世界末日,丧尸入侵了吗?

郁家大伯喘了口气:“比那严重多了,储山在找你。你知道他为什么找你吗?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郁想这就不得不说一声妙了。

储礼寒是预料到储山也会来找她吗?

郁想不紧不慢地说:“哎,跑什么,不急。”

郁家大伯在那头都快急得跳脚了。

大概是自诩和储山一样的老谋深算、手段多,他觉得像他们这样的人,下起手来肯定特别黑。

“你还年轻,你不懂……”郁家大伯刚起了个头。

郁想应声:“哎对,所以我现在想多挨点儿来自强权的磨砺与考验。”

郁家大伯噎住了。

这边储山挂断了电话,就听见刘秘书说:“要不我们去她公司?郁小姐肯定是要脸面的吧。”

储山脸色一黑:“我的脸面和她的脸面,哪个更重?”

“当然是您的。”

“那你这是让我到大庭广众去丢我自己的老脸吗?传出去,别人会说我老了,真的没本事了。拿一个小丫头都没办法。竟然还要屈尊降贵去她的公司找她……她配吗?”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刘秘书放弃了。

“郁想还不如她大伯有眼色。”大概是在郁想这里受够气了,储山觉得郁家的谦卑姿态让他很受用。

正说着,郁家大伯就把电话打回来了。

“储董,实在抱歉啊,郁想的手机打不通啊,可能是没电了。”

储山:“……”

他又砸了个手机:“郁家没一个好东西!”

储山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找郁想质问几句出个气,居然还找不着人。

刘秘书在街边随便找了家通信店,买了部新手机换上。

他回到车里,一边想着这钱能不能报销,一边开口:“要不找个私家侦探?”

刘秘书话音刚落,他刚插好卡的新手机就响了。

“是元先生!”刘秘书一喜,心说这算是迎来了转机吧?

刘秘书接起电话,并把音量放大,这样方便储山能听见。

“抱歉。”那头传出了元景焕冷淡礼貌的声音,“刚才在忙,没有接到刘秘书的电话。”

“不知道元先生在忙什么,连这样重要的电话都错过了。”刘秘书这话是告诫元景焕。

那头的元景焕缓缓道:“刚刚在整合我名下的资产。”

刘秘书:?

元景焕接着说:“以此判断,如果我失业了,能否继续富足地活下去。”

刘秘书:???

听这话音不对啊,这是要撂挑子不干了?不行啊。你怎么就不能学一学你对家迎难而上的精神呢?

刘秘书小声说:“你怎么会失业呢?”

元景焕拼命压住了喉咙里堪堪要冒出来的冷笑,他说:“这已经不是我能不能吸引郁小姐的问题了,郁小姐她敢对其他人表露出一点的好感吗?郁小姐邀请我,换来的是什么?是储大少的强迫。”

大概是刘秘书刚才质问的声音,让元景焕感觉到了强烈的共情。

储山雇佣他也好。

储山试图将郁想从大少爷的身边剔掉也好。

这都是一种强权的压迫。

而郁小姐遭遇的更多……

“储董请我来解决这个问题,但储董有没有想过,您的儿子正在想着,怎么把郁小姐牢牢锁起来呢?”元景焕压不住了,他冷声道:“希望储董知道,在这个糟糕的世界上,权势是可以令人一往无前,但不该这样去欺辱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因为人是有底线的。”

“抱歉,我先挂断了。”元景焕的口吻还是礼貌的,但挂电话的姿态相当冷酷。

刘秘书:“……”

储山:“……”

柔弱?

郁想?

一个拿了我一个多亿和一套豪宅的柔弱女孩子?

你还替她愤慨上了?

储山的血压终于在这通电话过后,一键拉满了。

那边元景焕收起手机,转过头,对上一脸震惊的经纪人。

“你不该这样跟储董说话……”经纪人简直要疯了。

元景焕却很冷静,他说:“我进这行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我很清楚这个圈子是什么样的环境。”

他看着经纪人说:“董哥,狗当久了,偶尔也是会想要当一当人的。”

经纪人目光闪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句话戳中了感同身受,他张张嘴,最后还是闭上了,没有再对元景焕进行长篇大论的说教。

元景焕没接电话之前在忙什么?

他一边在给自己准备后路,一边在协调工作室成员,并准备好了声明。

和储山那边通完电话,元景焕才把声明发了出去。

网友直呼这两天瓜也太密集了。

【冉彰那边都还没开庭,这边也来了!】

【终于有明星工作发的声明不是告网友和狗仔造谣了!他居然承认了卧槽】

【看完了。总结一下就是:我很欣赏郁小姐,所以主动示好。被记者拍了下来,我很抱歉,为郁小姐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追车的粉丝,我也会追究到底。希望大家一起抵制私生饭……】

本来是元粉看了都要塌房的程度,毕竟元景焕已经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好感写在里头了。

但被奚亭的粉丝这么一搅合,现在大家也就梗着脖子喊我们喜欢郁想,郁想挺好了。

不然呢?

那可是在撕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对家面前丢脸啊。

偶像可以无!

骂战不能输!

元景焕声明发出去后,粗略扫了一眼网络舆论风向。

经纪人在他身边说:“都在控制范围之内。”

元景焕低声道:“声明还是发晚了。”

经纪人感叹:“谁能想到这郁小姐翻身这么快?一般人想示好都排不上队。”

元景焕皱起眉:“但这个奚亭是怎么回事?”

经纪人:“故意和你作对?”

元景焕:“拿职业生涯和我作对?”

既然储大少有他做替身。

元景焕若有所思……奚亭难道是替身2号?

元景焕坐不住,给郁想发了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他想请她吃饭,好好和她道个歉。

等了差不多半小时。

那边才回了消息:【过两天吧】

郁想在庄园里住了两天,储山都没能找到她人。

而梅丽莎太太做菜的手艺确实是不错,郁想每天吃喝玩乐,雪下大了,余桐就撑伞给她裹上羽绒服,陪着她出去转悠。

大概不高兴的只有邹澎。

邹澎和梅丽莎站在屋檐下,憋屈地道:“她是真不客气,还真当自己在这儿过逍遥日子了。”

梅丽莎没说话。

邹澎转头看了她一眼,说:“你做了几年的菜,都是只给咱们圈子里的人亲手下厨。现在便宜了她,你不生气?”

梅丽莎:“呵呵。”

没说生气还是不生气。

她又不傻,受这种挑拨。

邹澎听不到想要的回答,顿时觉得无聊,跨过阶梯走了下去。

等走近了,他能听见郁想那女保镖的声音,像是在念……评论?

“对不起郁小姐,我真的没想到其实是你挽救了阿z。你有自己的直播间吗?道歉太肤浅,我想给你打赏。”

“谢谢你让阿z找回了自己。以后谁敢骂你,电竞粉也会为你冲在前面。”

“女菩萨郁小姐,可以上农业频道讲一讲您的鱼塘里都是优质鱼苗这件事吗?”

……

邹澎听得无语。

这什么毛病?还让人念给她听?

邹澎出声:“郁小姐不是说不理会网上的言论吗?”

郁想在石桌上堆了个雪人。

她头也不回地说:“哎,夸我的话我干嘛不听?如听仙乐耳暂明。中午都能多干半碗饭。”

邹澎:“……”

郁想拍了拍手上剩余的雪粒子,她说:“不仅要听,还要收藏下来,以后没事儿多听听,人就会变得无限的开心。寿命原地再涨三十年。”

邹澎打死也没想到,这么大的风波落下来,最后还有这种作用?

郁想这时候一回头,看向了邹澎:“邹少从来没听过好话吗?”

邹澎有被戳痛到。

他们这个圈子里,能和储大少一块儿长大的,家境当然也不低。也正因为家境不低,有储礼寒作对比的时候,其他人就难免被家里挑拣了。

邹澎听过最多好听的话,就是他那些小情人,甜言蜜语一句接一句。

但哪有广大网友夸人的花样多啊。

和这一比。

就是个屁。

邹澎很不爽。

可郁想没有要陪他在这儿傻站的意思,郁想“喀嚓”一声拍下了自己辛辛苦苦堆的雪人,然后转身就带着余桐走了。

“余姐泡温泉吗?”她问。

余桐不好意思地应声:“泡。”

邹澎再一看桌上堆的小雪人。

哪儿是雪人啊。

那他妈的是只王八。

邹澎立马对号入座,觉得郁想是在骂他。

他对储山那边并不了解,但他打小没少见储礼寒的母亲。他低声骂道:“看臧总怎么收拾你。”

储礼寒的母亲姓臧,姓氏也相当独特。

郁想以前很少看见大雪,堆雪人经验远远不够丰富。

其实她那水平也就堆个王八还像模像样点。

郁想哪儿知道邹澎这会儿又生上气了。

她裹着浴袍,来到了庄园的私人汤泉,还带着余桐一块儿。

余桐朝她的方向多扫一眼,都有点不好意思。

毕竟郁想的身材是真的好,好到同是女性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并脸红的那种。

但这会儿郁想手机响了。

余桐赶紧把手机给她。

郁想接过来还顺嘴夸了一句:“余姐这马甲线是真漂亮。”

余桐心说,难怪郁想要让她念那些评论呢?

她听了郁想夸她的话,都觉得高兴。

余桐问:“要不我教你一起练练?”

郁想懒洋洋地抬起下巴:“算了,我这样的懒东西,不配。”

郁想说着用一边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才按亮了手机屏幕。

是辉光负责人在给她发消息。

辉光的负责人心情也很感慨。

他没想到发出去的这支广告视频,后续居然牵扯出了这么多的腥风血雨。

以至于事情刚出来的时候,他每天看见微信消息都觉得害怕,生怕郁想找他麻烦,又或者要求他撤掉视频。

结果几天过去了,郁想别说找他了,在网上都懒得发什么声。

现在还得他来找郁想。

【郁小姐,您之前视频在全平台的点击量达到了亿,我们按照市场价格计算,平台应该支付您两百九十四万元。平台会将这笔钱结算给我们,大概要等一个月。我们这边的意思呢,就是先由辉光提前结算给您。】

郁想:?

她上辈子就知道自媒体相当赚钱,但是一支已经收过费的广告能赚到这种地步,她还是很震惊的。

负责人没得到她的回复,赶紧问:【您觉得怎么样?】

【当然,后续播放还在涨,只不过您做mcn的,应该也知道。当播放量涨到一定门槛之后,收益就没那么多了。】

其实说起来这次这么大的动静,辉光简直低调地成为了最大赢家。

他们用区区几百万,换来了前所未有的广告利益最大化。

这次风波造成的郁想身上的热度,完完全全反哺到了视频上。

更别说还有元景焕的粉丝,本身就相当支持偶像拍的每一条视频。

这态度不好点,辉光的负责人都怕郁想跑路。

哦,还有。

他们高总好像也认识郁小姐吧?那要是不搞好,还不得挨高总的削?

负责人马上又发消息:【我们还想请您担任另一款游戏的推广大使。您有空的话,咱们再录个vlog?这是项目要求,价格也附在里面了。比上次更高。】

毕竟之前只是面对电竞圈的。

现在郁想的热度一上来,这直接面向全国吃瓜群众了。

郁想回了个:【ok】

她现在再看元景焕的头像,就像是一头在她牧场里给她打工的羊。

冉彰大概就是打工的牛。

冉兵打死也没想到,他的推波助澜让她的身价涨了吧?

郁想和负责人谈完,热腾腾的温泉池子也把郁想烘得有点昏昏欲睡了。

她赶紧扶着余桐的胳膊爬上了岸,浴袍裹好,赶紧回房间睡觉去了。

辉光负责人口中的钱,两百九十多万很快直接打到了郁想的账户。

这笔钱是不走凯星的。

郁想困得要命,迷迷糊糊摸过手机看一眼,就又继续睡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脚腕上突地一凉。

郁想本能地激灵了下,然后勉强撑起了眼皮。视线朦胧中,她好像瞥见了储礼寒的身影。

男人脱去了外套,坐在床边,一只手好像扣住了她的脚腕。

从她的视角望过去,就只能瞥见男人眉眼低垂的模样,和一截白皙的,在月光下仿佛泛着莹莹玉色的腕骨。

一点深沉气从他的身上透出来,却并不叫郁想觉得害怕。

储大少的皮相确实是可以就着多下两碗饭的水平了。

可她太困了……

郁想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然后就又闭上了。

男人屈起手指,似乎轻轻摩挲了下她的脚踝。

温热混着一点冰凉的触感。

有些痒。

郁想的大脑甚至迟缓地升起了一点,被他把玩的本能的羞耻感。

可深度睡眠中醒来的人,意识实在太混沌了。

郁想闭着眼,意识很快往更深处坠去。

管这位是想拿铁链子还是金链子拴她呢?

都是明天的事了。

郁想这一觉沉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点,她慢吞吞地拥着被子坐起身,却并没有看见储礼寒的身影。

嗯?昨晚是她的梦吗?

郁想掀开被子下床,脚腕上有什么东西顺着滑落了下去。因为长久地呆在暖气房里,那东西也不怎么凉。

郁想捞住裤腿,低头一看——

金灿灿的!

真!金链子!

郁想弯腰伸手勾了勾金链子。

三条细细的金链在接头处,用金扣锁住,最后汇作了一条。

因为纤细,不显得笨重庸俗。而三条汇作一条,不像单挂一条那样木,更留出了灵动的层次感。

她的皮肤又白又光滑,金链子衬在一处,有种说不出的靡丽味道。

这东西像是完全按照她脚腕的尺寸做的,贴合,但有留出一点空隙。以确保她戴上不会觉得不舒服。

但是上面却没有挂个一米长的金锁链。

可惜了这不是!

郁想缓缓直起腰。

她很快洗漱完,换好了衣服推门出去。

储礼寒坐在玻璃房里,旁边跟着王秘书和史丹尼。

对面还坐着邹澎,只不过邹澎这会儿老实多了,低头一句话也不说。

郁想进门就先开了口:“谢谢大少的礼物,真客气,出趟国还带礼物回来。”

储礼寒抬眸扫了她一眼,眼底好像掠过了点笑意。

他就知道她会喜欢。

史丹尼见到郁想,马上站起来说:“我也给郁小姐带了礼物。”

郁想走近了坐下:“什么?”

史丹尼拿了个盒子给她。

郁想心说把我带到这里来吃吃喝喝玩玩,还收礼物这样的事,可以多来几次,我遭得住。

郁想接过盒子,揭开盖儿。

那是一个圆形的手工艺品,底下是木头,上面蒙着一层绣画,色彩缤纷,绣画上还嵌着不同颜色的石头。

有琥珀,有欧珀石,还有坦桑石……其它的郁想就不太能认得出来了。

“漂亮吗?”史丹尼问。

储礼寒掀了掀眼皮,淡淡道:“它在手工艺市场上,能卖到十三万美元的价格。去年奢侈品牌gn想从手工艺人购入它,将它的色彩搭配、图案排布,作为新一季秀款的灵感缪斯。”

史丹尼笑了笑,补充道:“但对方没卖。”

郁想歪头看了看储礼寒。

储大少三言两语就把这东西的价值讲清楚了。

郁想冲储礼寒眨了下眼。

她就不客气了?

储礼寒将她眨眼的模样收入眼底,蓦地想起来昨晚扣住她的脚腕,轻轻摩挲时,她不自觉轻轻颤抖的睫毛。

像是有什么脆弱的美好停靠在了上面。

轻轻扫过一眼,就会不自觉地为之停滞目光。

这头郁想合上盖子。

盖子发出清脆的一声“啪”,一下将储礼寒的思绪拉了回来。

“今天可以离开这里了。”储礼寒说。

郁想连连点头。

正好,她得回去想想辉光那个vlog怎么拍。

储礼寒大概很忙,他似乎只是等郁想起床见一面。

等郁想收好礼物,他就站起身,先带着王秘书和史丹尼离开了。

郁想把盒子交给了余桐拿着,准备出了庄园溜达几步到外边儿,然后再拦车回去凯星文化。

余桐说:“您等我一会儿,我先去给您收拾东西。”

郁想点点头,就站在了门口等她。

等东西收拾好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了。

而这时候庄园大门外也停了一辆银灰色轿车。

车里坐着储山、刘秘书和私家侦探。

“我查过了,就是冉彰进警局那天,大少的车先出现在警局,然后出现在了这里,应该就是把人带到了这里没错了。”私家侦探斩钉截铁地道。

储山冷笑:“倒是藏得好。”

此时的储山还没有把元景焕的话放在心上。

刘秘书有点担心:“不知道大少在这里吗?”

“他应该走了,他今天要去出席一个很重要的活动。”储山说。

他都已经想好了。

等会儿抓了人,干脆直接送那个叫什么奚亭的那里去。他来帮他们促成。

储山脑中念头滚动。

他等了一会儿,然后他终于如愿见到了郁想的身影。

余桐其实就走在后面,她拿着东西落后了几步。

储山没看见余桐,直接脸色一沉道:“把人带过来。”

然后保镖下了车,挡住了郁想的去路。

保镖凶神恶煞地盯着郁想:“郁小姐,走一趟吧。储董要见你。”

他都已经准备好了,要是这位郁小姐不服从,他就会威胁她,我这手上可没个轻重啊……

谁知道郁想惊讶了一下,然后点了头,就这样跟着他来到了车边。

车门打开,郁想坐了进去。

保镖更了更。

怎么说呢?

反正多少有点不得劲儿吧。

这时候郁想还歪头看了看保镖说:“啊,没你位置啦?”

保镖就更梗得慌了。

还有工夫和保镖说话?

看来她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啊。

储山脸色更沉,冷声道:“郁想。”

郁想这才转过了头。

没有人知道,刚才在走向车的路上,她就已经把通话界面调好了。

上面是储礼寒的号码。

下面是凌琛远。

再不济还有何云卓等等等……别说,我选择还挺多。郁想自己都禁不住感叹。

“你知道拿了钱不办事会是个什么下场吗?”储山的声音响起,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威胁。

郁想皱起鼻子,眨了下眼,眼底水光浮动。

只有对此有经验的何云卓才知道,郁想一这样准没好事。储山还是没经验。

储山盯着她。

要哭了?要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为自己辩解?

谁知道郁想一个高抬腿,把腿架到了前排椅背上,然后她撸了撸裤腿,露出了那条黄金链子。

她的皮肤是那样的白。

看上去是那样的美丽,像是冬日一片雪白之中唯一的艳色。

她欲哭还休,泫然欲泣。

她挤出一点隐忍的声音:“您看见了吗?我有什么办法?我试图反抗大少了,结果就是被大少带到这里囚了起来。我刚挣脱链子,趁大少不在偷偷逃了出来……”

保镖和刘秘书和私家侦探听了,都当场变脸直呼卧槽。

大少竟然玩得这么野?

储山面色难看至极,这才终于明白了元景焕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他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储礼寒居然强势到了这种地步。

“你不会逃吗?那么多钱,足够你逃到国外了。”储山咬牙切齿。

郁想眼底的泪珠打着滚儿。

她说:“您知道猎物从猎人的眼皮子底下跑了,一旦再被抓回来,会是什么样惨烈的下场吗?”

储山的心情很复杂:“你也知道害怕?”

郁想:“不,我的意思是,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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