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污蔑黎小姐，我看你当真不怕死。”
徐阳抬起拳头，扬了扬“我可不知道会不会误伤。”
“别别别。”顾明涛那叫一个憋屈。
敢怒不敢言呐！
“不信你可以拿我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那个女人……早就和别的男人私通，给我戴了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忍不了，我不过是极端了点。换做你们，你们可能比我还狠。”
顾明涛越说越激动。眼底精光闪过。
他能看得出，萧申信对黎雨是真的有兴趣。
“人渣。”徐阳是不信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们呀。句句属实，可以查证！”
顾明涛搓了搓手，讪讪道，“今日我来其实还有李总那事儿，我已经问过了，李总说萧先生你打了招呼，不许他跟我合作。萧先生，我这也得养家糊口呀。”
“同为男人，萧总，我由衷的劝你一句，不要被那女人蒙蔽，玩玩就可以。她有出轨的前科！”
顾明涛趁着徐阳不注意，一把挣开束缚揉了揉手腕。
“还有吗？”
萧申信起身，伸出手。
“没了。嘿嘿。”
顾明涛只以为他想通了，跟自己握手言和，嘴角微微上扬。
“小事，啊……”
萧申信摊开的手瞬间成拳打在顾明涛眼睛上。一切都发生在眨眼间。
“萧申信，你疯啦，我是在帮你！你竟然不识好歹，迟早要死在那个女人手里。”
徐阳惊呆了。
萧总这是又为同一个女人动了手吗？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他。”萧申信阴沉道。
“好的。”
徐阳上前，顾明涛双手疯狂挥舞，“别靠近我！”
“扔出去。”眼不见为净。
顾明涛被两个保镖拎着，他使劲挣扎，腿悬空扑腾，被砰地一声丢大马路上。
“以后再敢来造谣生事，直接法庭见。”
反正事务所全是律师。
“你们简直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律师竟然打人。”
“大点声。”徐阳似笑非笑。
顾明涛怔了怔，想到一团乱的工作，脸色瞬间苍白。拳头攥紧。不甘，隐忍。
“儿子，儿子！你怎么了？”等候多时的卢丽花叮叮咚咚跑上前拉住顾明涛的胳膊。
“你的眼睛怎么又成这样了？啊，他们又打你？你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呀？我不是让你把黎雨送给他吗？”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她猛地扭头，死死瞪着徐阳，“是不是你打了我儿子！好啊，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们等着，我要报警！让警察抓你们。”卢丽花心疼地碰了碰顾明涛的眼睛。
手刚刚触到脸颊，顾明涛痛得龇牙咧嘴。
“没事没事。”
“那个谁？你别跑，等着！我要你们坐牢，赔偿我们损失，赔的你们倾家荡产！”卢丽花打开挎包，努力翻找起手机。
“要不要我帮你们啊？”
徐阳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
“你会那么好心？”卢丽花也不傻。
“我报警当然可以，不过等会儿警察来了会问你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把黎小姐送人，也不知道你们哪里来的权利，这个时代了，还拐卖人口？”
“你……”卢丽花被噎住。
“好了。”顾明涛压低了声音，“别丢人了。”
已经陆陆续续围了十多个人，对他们指指点点。
“儿子，现在是他们理亏，你别怕。”
“回家，我来这里就是个错误。”顾明涛气得浑身发抖。抬手拦住一辆出租车直接上去。
“儿子，你等等我。”
卢丽花也慌了。快步追上去，手扣在车门上，犹豫了一瞬，猛地回头，“你跟我等着。我迟早会还回来。”
徐阳无奈耸了耸肩。
回去的时候萧申信刚好挂断电话。
徐阳正色道，“萧总，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去办，顾明涛最多撑半个月。”
“太久了。”萧申信抿了一口茶，“一个礼拜，能做到吗？”
徐阳脊背一僵。
“可以。赵先生刚刚打电话来请您下周三去一趟赵家。好像和……赵心蕊小姐有关。”
萧申信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徐阳大气都不敢喘。
“我先回一趟白金山公寓。有事再打电话给我。”
徐阳看着男人潇洒的背影，想到刚刚顾明涛的话。
他不像是开玩笑。
不过话谁回来，是缘分吗？果儿和萧总长得真挺像。
“这个给你。”
黎雨递上去一张纸。
萧申信疑惑地接过，神色莫名。
“你不喜欢娜姐吗？”黎雨试探道。
“我还以为你喜欢所以要了一张签名……”周艺说全国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都喜欢尹娜，把尹娜当做女神。
“抱歉。”
黎雨一把接住纸的一角，四目相对。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
“额……萧先生，你不是不喜欢吗？其实是因为入场券的事，我想回礼。不曾想弄巧成拙。”
她手不知如何安放。
一个捏着头，一个捏着尾。
萧申信唇瓣动了动，轻轻用力，东西落入他手。
纸被卷起来，呈花轴状，“从法律角度，现在这是属于我的东西了。”
黎雨低了低眼睑，“我怎么没有想到，你这样上进努力的人，幼年时候应该都在学习，不是追星。”
“我知道尹娜。听过她的歌，一直想见见本人，但是没有机会。谢谢。”
黎雨震惊地看着萧申信。
是安慰还是真的？
“那你应该去音乐会的。去了就能见到她。”
萧申信轻轻‘嗯’了一声。
“今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收获？”
“有呀。”
晚风从两人脸上吹过，泛着丝丝寒意。他们正好在通风口。
“萧叔叔。”
小果儿穿着粉色睡衣跑出来。
“果儿好想萧叔叔。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叔叔了。抱抱。”
小家伙抱住萧申信大腿。
琉璃大眼里遍布星光。
仔细看去，跟顾明涛没有一丝相似。不符合遗传学定律。
“萧叔叔，麻麻可厉害了。她会唱歌，好厉害的歌，非常好听。叔叔要听听吗？”
“好啊。”
黎雨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果儿不许胡说。”
“我才没有，就是很好听，麻麻说，以后会出现在电视上哦。”小果儿一本正经道。骄傲的小模样逗乐了萧申信。
眼底一抹温柔浮现，黎雨看呆了。
“如果想感谢我，那就唱一首听听。”
“唔……”心跳突然加速。
黎雨从未如此忐忑。深吸一口气。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