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人被温欢年咄咄盯着,不敢吭声。
他们倒是想否认,可刚刚温欢年表现出来的本事,他们不敢狡辩,身生怕又被温欢年隔空打耳光。
温欢年眼底透着浓浓的厌恶:“你们一家人素质极其低下,心肠及其歹毒。”
“你们半夜三更闹出噪音,本来就是你们不对,周文亮一家最开始是好心跟你们沟通,甚至还送你们礼物,想请你们小点声。”
“结果你们看他一家三口良善,可以随意欺负,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来越过分。”
一开始杨青浩家只是制造噪音,后来见周文亮家只有周文亮一个成年男性,看起来就像是书呆子,很好欺负。
而且周文亮父母的工作也一般,也没什么背景,于是他们更没把周文亮一家放在眼里,变本加厉地欺负周家人。
温欢年冷笑道:“你们还经常把垃圾故意扔到周家门口,周家人敢怒不敢言,只能忍受着这些欺负。”
杨青浩一家都没做声。
但他们眼底头写满了不服气。
温欢年扫过杨青浩的老婆刘灵,淡淡道:“你先来吧,说说你为什么不服气?”
都说一个被子睡不出两样人,刘灵看着文静秀气,可她骨子里跟杨青浩一样欺软怕硬。
她被温欢年打了一巴掌,对温欢年又气又恨,却又不敢冲温欢年发火。
这会儿被温欢年质问,她实在忍不住,捂着脸道:“周文亮他们一家也很烦啊!”
“凭什么我儿子不能在楼上蹦蹦跳跳,凭什么我老公半夜不能唱歌?凭什么我婆婆早上五点不能在地板上剁猪脚?”
“我们以前在老家的时候,我们就是这么过的!”
杨青浩是流氓出身,早年小偷小摸,又去做一些灰色生意赚了钱。
那时候帝都房价没这样恐怖,他买了几套房,等着升值也赚了不少。
火车站这套是他最近几年买的,后来一直住在这边。
温欢年双手抱胸,道:“你就扯吧。”
“虽然我不知道大家在乡下生活是怎么样的,但是乡下百姓也是很有素质的。”
“他们不可能随便扔垃圾到邻居家,在邻居衣服上泼辣椒油,不可能故意在半夜三更用话筒唱歌。”
再说了,乡下地广,就算半夜关起门来唱歌,或者凌晨五点起来剁猪脚,也不一定会影响到邻居。
可现在杨青浩一家住的是电梯商品房,肯定会影响到楼下的住户。
刘灵还是满脸不服气:“哼,如果不是他们烦得很,找物业投诉,还去报警,我们家也不会这么绝情。”
周文亮听到这里,忍不住反驳道:“一开始我们是好声好气跟你们商量的。”
“你们比我们家先住进来,我们家搬来的时候,我爸妈还送了礼物给你们,虽然只值个几百块,可我们家是真心想跟你们家搞好关系的。”
“你们家弄出噪音,我爸妈一开始还想请你们吃饭解决这个事,是你们自己不耐烦,还说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是半夜用喇叭,我们家也管不着!”
从一开始杨青浩一家就看不上周文亮一家三口,因为他们觉得周文亮家只有两个老人,再加一个读书读傻了的呆子。
在他们老家,如果人丁不旺是会被鄙视的。
有些孤寡老人甚至会被欺负。
所以他们也看不上周家人。
温欢年将刘灵的想法看在眼里,无语道:“你们欺负弱者还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