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来整个下午,两人都在办公室里厮混。
直到外面开始天黑,叶远琛才停了下来。
温欢年抱着他的脖子,道:“老公,我饿了。”
叶远琛将她打横抱起进入休息间的浴室,哑声道:“马上去吃饭。”
温欢年亲亲他的脸:“嗯。”
等收拾好,离开公司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外面霓虹闪烁,热闹繁盛。
温欢年晃了晃叶远琛的胳膊,道:“想吃火锅。”
叶远琛摸摸她的脸:“好。”
温欢年抬头望着这个对自己有求必应的男人,忽然轻轻笑起来。
她拿出手机,自拍了一张跟叶远琛的合照发到群里:【我也来屠狗了。】
白悠悠和欧阳彤:【……】
两只单身汪为了表示抗议,单方面发出公告,说要永久性屏蔽这个群。
温欢年和黎念又赶紧哄她们,保证以后不再秀恩爱,这才得到量只单身汪的原谅。
看着舍友们插科打诨,温欢年忍不住直乐。
她收了手机,又看了眼身侧的男人,不由轻声道:“真好。”
最好的朋友和最爱她的人都在身边,她感觉特别幸福。
叶远琛像是明白她在说什么,牵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微笑道:“走,去吃火锅。”
两人这次是单独约会,并没有带上顾一珏那些发小。
等吃完火锅,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此时商场已经关门了,但是街边的店面还开着,各色行人并没有减少。
这是个不夜城,还有许许多多人刚下班,也有许许多多的人夜生活刚开始。
温欢年不太想这么早回去,于是提议道:“老公,咱们散散步吧?”
叶远琛自然是什么都依着她,轻轻颔首:“好。”
两人沿着最热闹的街道,漫无目的往前走。
路上行人很多,不断地与他们擦肩而过。
此时晚上其实是很热的,路口有冷饮店,温欢年撒娇道:“老公,我想喝奶茶。”
叶远琛摸摸她的脸:“我去买。”
于是温欢年站在街头,看着叶远琛排队帮她买奶茶。
其实帮她买奶茶这种事,叶远琛做过无数次。
但每一次温欢年都觉得很悸动。
过了大约十分钟,叶远琛拿着两杯奶茶过来。
温欢年笑眯眯接过其中一杯,喝了一口,道:“谢谢老公。”
她正要奖励叶远琛一个吻,突然感觉到什么,眉头轻轻蹙了起来。
叶远琛垂眸看她:“宝宝?”
温欢年道:“小纸人传来消息,找到那个夺舍者了。”
叶远琛的神色也变得严肃:“在哪里?”
温欢年:“白云观。”
叶远琛嗯一声,道:“咱们赶紧过去。”
白云观虽然有鸿元道长坐镇,但受伤的夺舍者依旧很厉害,鸿元道长恐怕打不过夺舍者。
……
两人利用术法,在夜色中只用了片刻便赶到了白云观。
此时白云观静悄悄的,并没有任何异常。
大约是观里道士还没有发现夺舍者。
温欢年想了想,还是先联系了鸿元道长,快速地把事情和鸿元道长说了一遍。
之前给无为道人收拾遗体时,鸿元道长也在,他很清楚夺舍者的事。
听温欢年说夺舍者来了白云观,他特别重视:“我立即把所有人召集起来。”
夺舍者恐怕是想夺取新的宿主。
温欢年点头:“行。”
很快观里所有道士都到齐了。
鸿元道长叫徒弟钦点人数,除了方慈外,全部到场。
温欢年一愣:“是方慈?”
之前温欢年和方慈见过一面,知道方慈是鸿元道长的徒孙,为人正直,且天赋卓绝……
她眼神一变,道:“不好!”
夺舍者恐怕是瞧中了方慈的天赋,想要对方慈下手。
她立刻布置结界封锁空间,不让夺舍者逃跑,又放出神识去追查夺舍者和方慈的踪迹。
很快她就找到了人。
方慈被打晕在后院厢房,而夺舍者正准备布置阵法进行夺舍。
温欢年看向叶远琛,低声道:“老公,你在这里保护大家,我去找人。”
夺舍者受了伤,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她有把握将夺舍者拿下。
但夺舍者很厉害,万一夺舍者分出一缕神识对付白云观的道士就遭了。
只有叶远琛才能够阻拦夺舍者。
叶远琛也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头道:“好。”
在温欢年要往后院飞去时,他又拉住她的手。
温欢年回头:“嗯?”
叶远琛深深地望着她,柔声道:“要小心。”
温欢年冲他笑了笑:“放心。”
下一秒,她已经瞬移到了后院。
此时夺舍者的阵法已经到了最后阶段,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启动。
只要启动阵法,夺舍者的魂魄就能进入方慈的体内。
温欢年毫不犹豫挥出术法,毁掉了阵法。
夺舍者没想到她会突然出现,忍不住崩溃地大叫:“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之前他为了养伤,不敢出来找宿主,只敢躲着恢复修为。
但他只有一个魂魄,如果找不到新的身体进行修炼,他的伤势永远不可能复原。
所以他只能冒险出来寻找目标。
因为害怕被温欢年盯上,他这次很是小心翼翼,甚至还做了一些伪装,想让温欢年误会他回了昆仑山的湖底。
但温欢年并没有上当。
她派出的小纸人一直盯着夺舍者呢,夺舍者有再多的阴谋诡计也骗不过她。
夺舍者知道自己打不赢温欢年,将方慈控制在手中,大喝道:“你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他!”
他对付不了温欢年,但对付一个弱小的道士还是可以的。
温欢年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他,道:“你别挣扎了,像你这种修士,肯定都有一种直觉,你应该很清楚,你今天逃不出去,甚至会命丧在我手里。”
夺舍者的眼神变了变。
他的确是感觉今天不宜出来行动,可如果他不尽快夺取到一具天赋好的身体,他的魂魄会日益消耗,最后也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你放我走!”他阴森地盯着温欢年,道,“咱们是一个地方来的,看在同乡的份上,你饶过我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