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忠和看着孟晚慈满含信任的目光,眼神突然躲闪开来,他的这一动作让孟晚慈一怔,嘴里的话再说不出口。
两人不知道静静的呆了多久,孟忠和才微微叹了口气,开口打破这一幕寂静。“我本来是想着事成之后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会被云非亦找到证据,最后进了天牢。也是时候告诉你了,我的真实身份,”孟忠和终于直视孟晚慈的眼睛,语带郑重的说道“慈儿,我是西汌国的人”
太后宫殿中,秦素被挟持吓坏了当场的人,晏策立马下令在场的侍卫去救秦素,侍卫们纷纷不要命似的涌上前,想从晏昼手中救下太后,却都被晏昼给打翻在地。
云以烛冷静的看着这一幕,大脑快速的转动,目前的情况她不可能离开,因为晏昼的蛊毒已经无法压制,需要她留下来帮忙。其次,她目光定定的看着晏昼,想着要怎样才行将秦素给救下来,因为她不想晏昼清醒之后为了他做过的事后悔难过。
此刻晏昼正站在密室入口的那个书架前,将秦素掐着脖子牢牢的顶在书架上,就算侍卫一起攻上去,一次也不过只能站五个人围在晏昼旁边,原本的几个暗卫也受了伤,只剩下那些武功不怎么高强的侍卫,肯定是制服不了晏昼的。
看着侍卫一窝蜂的围上去,云以烛并不着急,她需要等一个机会,等一个她可以近身接近晏昼,不会被那些盲目上前的侍卫阻拦,也不会被晏昼注意的机会。
她静静的站在一旁,手腕间滑出一根细细的银针,这只是一根很普通的银针,云以烛需要做的就是把它插入晏昼头上的某个位置。
也许是等了很久,也许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云以烛眼睛一眯,整个人就朝晏昼掠了过去,补上了刚倒下那个侍卫的缺口,快速将手伸向晏昼。
晏昼一开始的确没注意到这道人影,但是云以烛近身动手时,他脑中突然提醒道危险,来不及反应,晏昼立马朝云以烛拍出一掌,但云以烛的银针也顺利的插入预想的穴位。
大口的吐出喉中腥甜的液体,云以烛松了口气,看来自己运气也不算太差,至少没被晏昼那一掌给拍死,她自嘲的笑了笑,看向此时已经松开秦素,跪倒在地上的晏昼。
脑中的声音一直在怒吼,怪人打断他的好事,可是晏昼已经瘫软着四肢慢慢的倒在地上
撑着胸口的不适站了起来,先去看了看被晏昼放下来的秦素的情况,察觉到人只是缺氧晕了过去,休息一会就可以恢复了,心里放下心来。
房间里还醒着的又说话权的也就只剩下晏策了,云以烛想了想,走进晏策对他说“皇上,你能不能派一个人帮忙把晏昼带回密室里,我可以救晏昼。”
晏策在晏昼晕倒之后一直紧盯着云以烛,看她先去检查了太后的情况,确保了太后没有事,然后才过来自己这里,想着应该是没有对自己撒谎,便叫了两个侍卫跟着云以烛将晏昼带回了密室,其他的人则是将秦素和晏策抬到了其他房间。
玄临躺在密室里,心里焦急的等了大半天,十分害怕出什么事情,结果云以烛就带着人将晏昼给抬回了密室,然后打发那两个侍卫走了。
“咳本来是想让他们把你也带走的,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你留下也可以做个见证人,免得太后娘娘觉得我害了他。”云以烛捂了捂胸口,对上玄临疑惑的眼神,又看向床上躺着,一脸平静的晏昼解释道“我等下会给晏昼施针,相关的穴位我也会交给你,你仔细看好。”
没想到一直想要找机会交给玄临的针法,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云以烛念头一转,然后拿出一个小布包在床边的木桌上摆好,打开一看正是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
刚刚云以烛插在晏昼头上的那根银针也是这一包银针里拿的,她身上藏着的涂毒的银针并不多,刚刚为了对付那些暗卫已经用光了,现在这些银针上并没有毒。
抬脚走到床边,云以烛冷着脸将晏昼的上衣解开,尽量控制自己的眼睛不要乱看,可是刚刚还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此刻已经变的微红,捏着衣服的手微微的发抖,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玄临休息了好一会,已经能微微的动作了,刚刚云以烛说要教他压制晏昼蛊毒的针法,他就开始慢慢的挪到晏昼的床边,此刻看着云以烛有些害羞的表现,有些好笑,却没有开口。
云以烛心里简直要骂人了,不就是脱个男人的衣服吗,自己害羞个什么劲,在21世纪她不知道看过多少男人的裸体,也没见得有什么反应啊,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云以烛终于将晏昼的上衣全部给脱干净了,眼睛躲闪的看着面前在烛火印照下的一片蜜色的胸膛,云以烛深呼吸几口气,闭上眼让自己平静下来。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了冷静,脸上的热度也慢慢降了下去,转身正准备抽银针的时候顿了顿,然后视线看向玄临问道“你身上有带银针吗”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这包银针为了携带方便,所以放的并不多,可能等一下不够用。
玄临忙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银针包递给她,里面还夹着一块干净的布巾。云以烛打开接过的小包,和原本的银针并排放在一起,抽出一根银针,在摇曳的烛火上来回过了几次,然后才稳住手轻轻的旋转的刺入晏昼的穴位。
云以烛一边使用银针,一边给玄临讲用针的穴位和顺序,小半个时辰过去,也不过才进行到一半,云以烛有些坚持不住,颤抖的手想要使用银针却停了下来,将银针放了回去。
“以烛姑娘你怎么了”突然看到云以烛停下来,皱着眉头,一脸不适的样子,玄临有些担心的问。
也是因为云以烛今晚穿着一身玄衣,血迹沾到身上不过是让衣服的那一块颜色变深了些,因此玄临并没有察觉到云以烛受了很严重的伤,能撑到现在已经是靠着自己的意志撑着了。
云以烛摆了摆手,咽下口中的鲜血,“我没事,太累了,休息一下。”她云以烛怎么会被这点小伤逼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