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陌回到岩石洞前的乱世摊处,看着还泡在水里的言羽,为笑说道:“还不上来,水里不冷吗?”
言羽瞪着他说道:“是你让我在这里等着的,如今还没良心的说这话。”
陈陌转身走近进岩石洞。
“喂,你去哪?!”言羽喊道。
“帮你拿衣服,要不你你光着身子上来也行。”陈陌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
岩石洞内,言羽已经穿好了衣服,这是仅剩的一套还可以的衣服,其他的,这些天已经磨损严重,而且陈陌也让她减轻行礼,不必要的就不要拿了,都一把火烧了,只有一件落红染过的衣物被她裁剪下来贴身藏着,说要以她的方式处理。
陈陌在言羽身后帮着把言羽的头发弄干,那把属于武灵儿的黑玉簪子叼在嘴里,等她头发干了,就把它簪上。
“唉,终于可以离开这里,我们是不是要跟程姐姐正式道个别?”言羽看着洞穴内的环境,竟然有一种把这里当成家了的感觉,心里有些舍不得。
陈陌盘着她的头发,娴熟得让人羡煞,陈陌小时候,陈陌就是这样帮她盘头发的。
黑玉簪子插发髻而过,与那青丝浑然一体,陈陌做完这些才说道:“郭家人和姜婼被捉了,似乎是要引我们出现,背后主谋是我们在圣人山见过的太子汤纣。”
“之前你去见的人说的?”言羽脸色冷了下来。
陈陌把之前的事跟她说了一下。
“
那我们快去就他们。”言羽没有犹豫的说道。“我可以先在这等你。”
“太子做的局想必不小,虽然那老头说不插手,我们也不敢保证他甩花招。”陈陌说道。“人肯定要救,明天会在丰阳城斩首,时间还有,我们也得弄清情况,救了他们之后,去哪?”
“丰阳城在哪?”言羽问道。“若是在东边,就去唐国,在西边就去秦国。”
“呃...”陈陌忽然哑言了。
“你不会连这么重要的事都没问吧。”言羽转过头看着他。
“忘了。”陈陌说道。“所以我们得回程艳那里一趟,她肯定知道。”
“那我们还等什么?”
程艳年后去过一次山寨那边之后,就被软禁在家里,因为那天,她到寨子里的那间小屋,发现陈陌和言羽离开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只有两个字:勿念。
只是让程艳没想到的是,她被人尾随了,是庄子里的供奉,夺走了她手中的纸条,并在这山头附近巡查了一圈,便不吭声的把她抓回了山庄。
纸条来到乌小雨手里,就变成了程艳偷腥的证据,没有立刻处理程艳,是陆一那时不在山庄,为了让程艳受更大的屈辱,也尽她乌小雨的本分,把程艳软禁起来,之后,庄子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曾经的山庄夫人变成了不守妇道的贱妇,之前一直压制着的关于程艳曾经被土匪侵犯过的事又被人提起。
…。。
外出将近两个
月的陆一带着友人回来了,但一会到山庄,知道此事的他火冒三丈,也顾不得在友人面前的颜面,气势冲冲的来到程艳的住所。
原本一直幽静的住所,这一晚灯火通明,人头传动,除了提着剑的陆一,还有乌小雨等一种想看程艳落难的人。
住所前面的景台上,程艳被一个悍妇从屋子里拖出来之后,披头散发的侧坐在地上,此时她还把自己的孩子死死的护在自己的怀里。
“说,是和哪个男人偷情!”陆一怒不可解,以前他不曾嫌弃过程艳的过往,如今是恶心到了极致。
“我说的话,你还信吗?”程艳冷笑着看向陆一,眼前之人比陌生人还陌生。
“哦?”陆一怒极反笑,说道:“都证据确凿了还不想承认了?是陆某被人蒙蔽双眼了?”
说罢,驹隙掏出那张纸条。
“这么秀丽的字体,想必还是个读书人吧?是不是我们这些莽夫不和你现在贵夫人的胃口了?”
程艳不说话,她对这里已经完全死心了,而这里也完全不把她当做山庄的一员了,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唐供奉,你来说说。”
这时,唐供奉走了出来,脸色平淡,像极一个公正无私之人,说道:“那天我跟随着程氏去到山寨旧址,程氏见过纸条之后,神情哀伤,至于哀伤什么,各位已经清楚了,我拿过纸条之后,巡视了旧址一番,确实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而且不是
一天两天。除此之外,我还从那些为消失的脚印推断出,还不止一人。”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乌小雨即使已经知道,但还是装出一副惊讶于鄙夷。“没想到程姐姐完得还挺花的。”
“不是的,不是的,事情不是大家所想的。”这时候,陆鹭挣开程艳,跑到陆一那,抱着他的大腿,哭着说道:“爹,他们说的都不是真的,娘没有.....啊!”
“鹭儿!”程艳看着陆鹭被陆一一脚踹开,立马爬了过去,抱着陆鹭。
“哼,你娘不是好东西,你也不是,我陆某现在明白了,当初你这个贱人来找我,是当我接盘侠的,这野种是那些男人的吧。”陆一斜眼冷视这她娘俩。
程艳依旧没有反驳,她现在的心已经死了,现在还活着,也只是女儿牵绊着。
陆鹭无助的看着父亲,而后又把眼光看向那些姨娘那,原本平日里,那些对自己宠爱的姨娘如今看她,像看一个极其恶心的东西。
“大娘....”陆鹭绝望的喊了一声。
“别这样好我,我可不是你的大娘,你只是顶着姓陆的帽子却流淌着其他人血脉的贱种。”乌小雨落井下石的说道,似乎要把她血脉不纯之事坐实,以往那副和蔼和亲的面孔荡然无存。
“对不起,对不起....”程艳抱着陆鹭流着眼泪,她的对不起不是对其他人说的,只是对陆鹭说道。“娘当初就不应该让你来到这
…。。
个世上。”
此时的陆鹭哪里听得见程艳说话,她现在视线中全是周围人的厌恶与冷漠,而这些人平时都对自己有说有笑,陆鹭把他们当做亲人的人。她脑海里满是那些的人的讥讽之声,像一把把刀子戳进她的心窝子。
“夫君,这样的人还留着作甚,夫君带她以真情,她却视如敝履,杀了她都不足以泄愤。”乌小雨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赶紧添最后一把火,她要的不是程艳死,而是生不如死,当时她如何把乌家赶出鸣鹿山庄的,现如今就让她千倍万倍奉还。
驹隙看着跪在地上的娘俩,没有任何的怜悯,曾同床的那些日子都让他无比的恶心。
“既然你这么想男人,那好,陆某成全你,来人。”陆一沉声说道。
“在。”这时,一个仆役出来,正是那晚看送程艳回住所的那个仆役。
“带她娘俩你下山,送入娘皮镇的万客楼,让她免费服侍男人,这贱种长大一点,一同与这个贱人,母女同侍客人。”
“是!”仆役应声回道,前段时间的妄想终于能实现了,下山的第一时刻,就让这贱人第一个服侍的客人就是老子。
夜晚中的丰阳城,灯火照射在前些天为太子的前来准备的彩带之上,呈现出万紫千红的景象。
此时太子汤纣带着姜婼站立在城墙墙头之上,看着城中繁华之景。
“你看,百姓们可不在乎他们生活的地方是姓楚
还是姓商,他们只要一个好日子,而我,能给他们好日子。”汤纣炫耀着自己的功绩。
姜婼不说话,
“若是你当初老老实实嫁于本我,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你的兄长还能落得个好下场,说不定他还能成为本殿下手中的一名大将,到时候一统天下,做个王爷,不比做个小国皇帝快哉?”
姜婼依旧神情麻木。
汤纣抓着她的手臂来到城墙的另一侧,看着城外搭好的刑台,说道:“明天可就是最后一天了,孤本赌着陈陌是一个重情之人,看来是赌错了,他是不会来了,可惜了孤为他准备的厚礼,也可惜了那个言先生。”
“无所谓了,他不来,但我想你那兄长一定回来,我已经放出消息了,明天行刑完,就带你回京,明天可是他最后的机会了。”
说着,汤纣一把抓过姜婼的下巴,把她的头扭过来,美,很美,今日的姜婼是被打扮过的,配的上美人榜第五的称号。
汤纣忍不住的在她脸颊上狠狠的舔舐了一口,回味无穷。
“凭什么我就得享受过别人享受的,等此间事一了,孤就挥军北上,拿回属于孤的东西,而你,只属于孤专属的玩品。”说着,汤纣就忍不住撕开姜婼的衣服。
“刺啦。”
“抱。”
“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汤纣怒道,她正想品尝美食,却被人打断了如何不怒。
“急密信。”
听了这三个字,汤纣不得不压制心中的欲火,
来到一边接过密信,翻阅之。
“老东西,这是再给我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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