窍。”
他就说!他绝不可能看错!
费庭拍拍他肩头安静走开,给他时间自己消化。
项文端双手撑着桌面,半晌,舒展眉眼无声地笑。
原来是喜欢。
他心情极致愉快,没给费庭继续八卦的机会,背上包就走了。
明天水勤会来,他花一小时做完家务,收起拖把和抹布,开了电视当背景音坐在沙发上出神。
水勤这时候在干什么?项文端刷一下朋友圈,水勤今天没发新动态。在学习吧,她一向很用功。除了学习她还喜欢什么?看电影,看美剧,应该看得不多,不然没时间学习。
可能还喜欢做爱,她在床上总是很快乐。
他与水勤的生活轨迹交织以来共处的大部分时间在床上度过,但现在回忆这段不长不短的时间,所发生的一切,在他心里不仅仅是床事。
他从一开始就对水勤好奇,她身上的矛盾感无比吸引他,激发了他无限的探索欲。
而他们之间的性爱从一开始就越过了身体层面的享受,每一次,他被满足的不只是官能。
项文端转着手机,心绪起伏不定,想给水勤发消息又担心太突兀。
如果发了该说什么?他想说的好像有很多,却缠成一团乱麻抽不出一句。
他喜欢她,那她对他呢?
项文端丢开手机,吐气往后仰靠着沙发,闭上眼睛。
还是先做爱吧。
0031雨中需要慢行
假期第一天天气很凉快。
做到一半时下了雨,性事结束后还没停。
水勤侧转脸庞看窗户,细密的雨珠击打在玻璃上蜿蜒滑落,水痕交错,模糊了窗外的画面。
世界好像只有此刻,只有此处,只有他们两个,和雨声。她的内心很安宁,剥离了成长过程中外界环境加给她的欲求,返璞归真。
项文端还压在她身上,身躯笼罩着她的,像把她完全占据。
他的重量挤出了她心里的空气,现在她的心实实在在全部是满的。水勤双手在他腰后会合,心想自己不知不觉地对项文端产生了一点依赖,这可不妙。
可她手没有放开。她想,性爱后的温存是被允许的,应该不算越界。毕竟项文端的呼吸一直拂在她耳后,嘴唇也隔一会儿碰一下她颈侧。他们都还处在一场完美性事之后的余韵中,这不过是性的延续。
项文端发现了她的心不在焉,抬头看了看她,又埋头在她肩窝里磨蹭。吸引回水勤的注意力后他得逞似的浅浅笑了下,吻上她双唇。
温软的嘴唇相互按压得变形,项文端吻得很专注,吃够了尝透了才继续深入。水勤闭眼回应,与他的舌头共舞,在她的口腔中。
她的顺从勾起了项文端心底的欲念,超阔爱他气息很快变得粗重,亲吻中染上了吞吃与占有的意味。
“唔……”水勤想要躲开。
项文端一手撑在她耳旁,膝盖上行跪在她身体两侧,另一只手捧起她的脸,以占据自己所有物的姿态强势地攫取她的唇舌。
水勤双手推着他胸膛,身体在极有限的空间里挣扎,项文端岿然不动,吻得更深了,舔舐她的每一寸口腔黏膜。
水勤没了力气,恢复温驯,便被他一同带入热吻之中,神思浮浮沉沉,灵魂酥麻的感觉如浪潮般一波接着一波,间或从喉咙发出几声耐不住的轻哼。
感知不到时间的流逝,仿佛吻到了昏天黑地,水勤过了好久才渐渐找回神志,扭头一看,窗外雨还在下。
往下一摸,项文端已经硬了,她问:“做不做?”
“用手吧,就这样弄。”项文端用鼻尖蹭她的侧脸,随着她的动作声音低沉地喘息,断断续续亲吻她的脸,出来的时候爽得打哆嗦。
水勤茫然张着眼,预感到危险的逼近。
好不容易下了床。
项文端问:“喝酒吗?买了新种类。”
水勤微笑拒绝:“不了,我要回去了。”
项文端看看外面,“还下雨。”
水勤:“你这有多余的伞吗,借我一把?”
“有,”项文端不怎么高兴地找出来一把折叠伞,“你回去干什么?”
“查资料啊,我们定在后天做实践。”事实上已经都查好了。
“明天来吗?”
“不来,后天出去一整天,要留体力。”
“那等你回来。”
“好。”水勤笑了笑,“我走了,下次来还你伞。”
她的笑容无可挑剔,项文端却心头一跳,直觉般拉住了她。
两人沉默对视,水勤不动声色,问:“还有事吗?”
那一瞬的直觉没有凭据支撑,还是消散了,项文端向她确认道:“实践做完了就来,别浪费假期。”
“好。”水勤答应了。
0032变为追及问题
十指插进头发狂揉一通,啊!这样真的能解压。
头发很乱,某种程度上转移了她的心烦意乱。
室友有两个回家,剩下那个要和她一起做实践的闲不住到处玩早出晚归,白天的寝室成了她一个人的天下。从项文端那里回来她就一直待着,除了吃饭不出门,书翻开摊在桌上也没看。
很棘手,这个问题——
炮友应该怎么相处?
完全不产生暧昧可能吗?有人做到吗?
如果只欣赏对方的身体和性能力,对其性格魅力无动于衷,生活习惯截然相反,精神世界完全没有共鸣……那当然可以做到。
譬如她和贺逸,就算她脑子一抽和贺逸上了床而且睡完还想睡,她也能够百分百自信地说她只为了解决性需求。
原本她面对项文端也是有这份自信的,直到这一次。
深吻时心脏被打开的感觉清晰得不容忽略,藏匿的软肉忽然失去保护颤颤缩缩,就那么被捧了出来展示在项文端面前,还好他没看见。
水勤只要想想就头皮发麻,那个瞬间她的感觉,就好像不论项文端说什么她都会答应。
当然她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如果项文端真的提出不合理要求她会迅速找回清醒。但即便只是短如一刹那的不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