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军的速度并未停下来,尽管因为身后有陆明玉的大军紧紧咬着,整个大营略显得人心惶惶,但玉独秀却始终面色如常,不见丝毫的急躁。
“玉俑城即将到达,师兄面色如常,想必是胸有成竹了”一日,妙法趁机凑了过来。
玉独秀不动声色的看了妙法一眼:“师弟放心就是,密切关注陆明玉的动静,千万不能让他逃出咱们的视线”。
“那是自然,师兄的吩咐师弟怎敢马虎,那陆明玉几万大军,就算是在隐秘,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事实上,陆明玉大军留下的不是蛛丝马迹,而是很明显的印记。
玉俑城,就是玉独秀即将攻入大燕帝国之后,所面临的第一座城池。
几万大军到来,旌旗招展,铺天盖地,在距离玉俑城十里之外停下营帐,玉独秀端坐战马之上,双目中法力涌动,虽然没有天眼通,看不得城中景象,但城头上隐隐绰绰,重重叠叠的人影却是数不胜数。
兵临城下,玉俑城内的各位将军,以及诸位手中稍有实权之人,都登城观望。
玉俑城守将乃是一老年男子,面容古稀,满头白发,身穿铠甲,胡须打理的一丝不苟。
遥遥的看着十里外的大胜军队,那将军摸摸胡须道:“此人行军颇有章法,杂而不乱,显然不是寻常之辈”。
在那守将的身边,一位偏将仔细打量着十里外的大胜军队,许久之后才道:“怪不得让黄埔老将军以及陆明玉将军吃了憋,这般整齐的队伍,确实是不同寻常”。
那守将看了偏将一眼:“可曾有黄普将军来信?”。
那偏将摇摇头:“没有”。
“今夜派人去骚扰一番,大胜军队远道而来,本将军要好生招待一番,不能给他们休息的时间”那守将说完之后,转身返回了营帐。
玉独秀大军尾后二十里外,陆明玉看着手中的情报,双目微微眯起:“妙秀小儿不知死活,本将军与那玉俑城前后夹击,必然叫那小儿死无葬身之地,合该为我弟兄报仇”。
说着,将书信收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妙秀小儿,你猖狂不了太久了,到时候必然有因果报应”。
玉独秀吩咐手下士卒安营扎寨,布置严密,派人不断巡逻,休息之人分为黑白两班,一部分人白天休息,一部分人夜晚休息,这样一来,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保留着可战之力。
“李云辉将军,且看本将的布置有何不妥之处”玉独秀拿着营帐防守布置阵图,递给李云辉。
看着地图中红色的圈圈点点,李云辉审视良久,方才抬起头,目漏惊叹之色:“主将果真不愧是天人之资,居然将营盘布置的水泼不进,铁打不漏,末将佩服,甚至不敢相信主将乃是第一次领兵”。
玉独秀闻言笑而不语,奇门遁甲主杀伐,少部分讲的是奇门阵法,多数说的是行军布阵之道。
不管是那八门锁金也好,铁打的营盘也罢,都是出自于奇门遁甲之术。
“奇门遁甲果真学究天人”玉独秀心中赞了一声,对着李云辉吩咐一声:“还请李将军今夜谨防对方诈营”。
“将军放心,这一切交给末将就是”李云辉拍着胸脯道。
玉俑城外,夜色下却见一人影快速在城门下穿梭,接近玉俑城的大门。
那昏昏欲睡的士兵立即拿起箭矢,面露警惕的喝了一声:“何人胆敢接近此地,还不速速停下,免得本将箭下无眼,伤了阁下那就不好了”。
这士兵一声厉喝,顿时惊动了周边的士兵,众位士兵睡意全无,如今兵临城下,要是再敢打瞌睡,那可不单单是罚俸扣薪的事情,而是掉脑袋。
“休要吵闹,免得惊动了大胜军士,本将黄普奇,欲要见苏驰老将,还不速速前去通传,若是误了军机大事,定要你项上人头”黄普奇此时满面灰尘,周身狼狈至极。
那守在城门前的小将也不知道眼前之人是不是黄普奇,是以不敢放他进来,只是在城头道了一声:“你若是黄普奇将军,可有信物?若是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休怪在下不给你通传,毕竟不能随便来一个人,说想要求见苏驰老将,本将军都要跑一次吧,要是本将军跑一次也不算什么,只是如今大敌当前,打扰了苏驰老将休息,这个罪责本将可是往往承担不起”。
这守将将话说的滴水不漏,黄普奇也是无奈,只能心中暗骂,那苏驰摆架子,但想到军机大事,无奈之下只好从腰带中掏出一块令牌,手中劲力涌动射上了城池。
借助火把,那小将打量了令牌一眼,随后狐疑道:“你真是黄普将军?听说那黄普将军与大胜军队屡次交锋,败于大胜军队手中,说不得黄普将军已经成为了大胜军队的阶下囚,而你就是大胜假扮的黄普将军”。
“混账东西,老夫没有时间和你墨迹,你速速将苏驰那老不死的叫出来,那苏驰自然认得我”黄普奇闻言肚子差点气炸了,什么叫屡次败于大胜军队手中,就算是砸场子,也没有这般砸法吧,这是打脸啊,当着他黄普奇的面,将其面皮抽的啪啪响。
那小将见黄普奇神态不似作伪,但却又怕真的被对方哄骗了,若是这般通传老将军,到时候这家伙要是假的,那自己可就惨了。
“你既然是黄普将军,那请问将军的麾下在哪里?”小将狐疑之色不减分毫。
夜幕下,黄普奇闻言面皮涨红,还好是黑夜,倒是看不清楚,那黄普奇道:“本将军的军队自然是败了,不然哪里还会与你墨迹,速去通传,不然一会有你好果子吃”。
此时黄普奇是真的不耐烦了。
那小将再次仔细的看了一眼令牌,对着身边的士兵嘀咕几句,转身跑了出去。
对方兵临城下,那苏驰也没有休息好,只是和衣而睡,在大帐中朦胧之中,却听到账外亲兵道,守城的将军求见。
苏驰闻言猛的坐起,那守城将军求见,莫不是城门上发生了什么意外?。
直接对着账外道:“叫他进来”。
一边说着,苏驰点燃灯火。
那小将走进大帐,扑通一声拜倒:“见过主将”。
苏驰面色沉着:“你深夜来见老夫,莫非城门有了变故?”。
那小将道:“好叫老将军得知,门外来了一人,自称为黄普奇老将军,还请将军亲自前去一辩真伪”。
说着,那小将递上令牌。
“哦”苏驰神色一变,接过令牌之后直接起身向着城门方向行去:“黄普奇老将军深夜出现城下,城外必然有变故发生”。
来到城门下,苏驰模糊中看到城下立一人影,于是高声道:“可是黄普奇将军?”。
那人影闻言大喜:“苏驰老将,你可终于来了”。
听着熟悉的声音,必然是黄普奇无疑,那苏驰对着身边的士兵道:“放下吊篮,将黄普将军接上来”。
黄普奇坐着吊篮来到城墙上,那苏驰看着黄普奇,面色诧异:“怎的将军孤身一人来此?”。
黄普奇仰天长叹:“此事说来话长”。
“黄普将军咱们入城叙话”苏驰将黄普奇请入了城内。
苏驰虽然年纪比黄普奇大了许多,但若论道统兵布阵,还真及不上黄普奇。
此时看着神态狼狈的黄普奇,再想想城外的大军,苏驰突然间心中没底了起来。
能将黄普奇弄的这般狼狈,城外之人岂是易与之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