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付之一笑,然后轻声说道:“皇后娘娘,这么多金银,我们回去了要好好交待一下,没有了您的话,我们回去恐怕会掉脑袋的。”
这是什么话,他们实在是太过讨厌了。
李丝雨一拍桌子,愤怒道:“你们既然已经把钱给了我了,那还问什么问,就直接回去就行了。”
那些人见在李丝雨这里吃了闭门羹,也很有眼识地没有再多说。该吃吃,该喝喝,过了一天滋润的日子。
时间又过了一天,李丝雨和谢妃终于忍不住,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轰他们走了。
那些人这次却很听话,陪笑着出了西北地界,回京城复命去了。
李丝雨总算舒了一口气,回到军营当中去,首先就是去找自己的父亲。
李泰远看了看自己的女儿,却是一脸严肃。
李丝雨愕然,指着自己问父亲:“父亲,我怎么了?”
李泰远犹豫了一下,默默地低头,然后轻声道:“没事,这事情并不怪你。”
什么事情就怪自己?
李丝雨忍不住问道:“什么事情?那些士兵都让我给打发回去了,现在西北都是我们的了,再也没有人管我们了。”
李泰远微笑道:“丝雨你说得对。不过今天他们来找我了。”
找父亲?
李丝雨疑惑道:“怎么会,我亲自把他们给送走的……”
说到这里,李丝雨有一些磕巴了,自己的确是去说服那几个人,可是自己却又没有时时刻刻在他们周围。
看来自己这个自由的性格不适合在这里干事情。
李泰远轻声道:“行了,丝雨,父亲告诉你,他们今日清晨过来找我。打扮成了平民百姓进来。我们恩威没有注意。一出大营,我就发现了问题了。而他们也是上来就问我,问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丝雨一下子感觉自己好像干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一样。
她有些没底气地轻声问道:“他们都知道了?”
李泰远斜睨了李丝雨一眼,然后很是自信地说道:“知道?这怎么可能?我们都随意糊弄了他们几句,把他们给打发走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知道那些金银并不在军营之中了。”
“不在就不在吧。”李丝雨松了一口气:“反正钱都是用来花的,肯定不会摆放在这里给人看样子啊。”
李泰远疑惑地看了李丝雨一眼,道:“这样的话,赵步道会对我们产生怀疑的吧。不论如何,他会有话说,污蔑我们把钱藏了起来,日后用来造反。这样他就有说辞了,说他好心给我们钱,我们却用来造反……”
说到这里,李泰远也终于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脑袋,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
李丝雨慌忙上前去,安抚着自己的父亲说道:“父亲不要再想了,既然不愿意多想,那就让它放任过去吧。”
李泰远冷静了一下,长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看来,自己的父亲其实早就对这个当今的皇上很不满意了。
的确,不光是父亲不满意,恐怕满朝文武都不满意吧?
赵步道当了皇帝,就只顾着他自己一个人把握权力,对其他的人根本不在乎。
看来人心隔肚皮,李丝雨之前看错了赵步道了。
李泰远轻轻挥手,说道:“行了丝雨,父亲也不用人来照顾,你忙了这么多天了,回去休息吧。”
李丝雨轻声“哦”了一声,准备回去,不过她却突然又驻足,回头看了看父亲:“父亲,那你可以告诉我,那些金银你们送到哪里去了吗?”
李泰远微笑着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有些轻蔑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丝雨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撅着嘴道:“父亲你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丝雨已经不再是之前的小姑娘了,你怎么用这种眼光看我?”
李泰远尴尬一笑,立刻感觉自己刚才那个表情有些错误了,当即摇头道:“行了,是父亲错了。不过金银的去向这么重要的军情,父亲可以相信你吗?”
李丝雨更加傲气,直接挺直了胸膛道:“那父亲看呢?”
李泰远看了看李丝雨,眼神之中却有对小孩子的无奈:“好吧,父亲就告诉你。父亲已经把那些金银全部都送给了平西王。”
平西王?
对啊,大西北还有这样一个人呢,父亲倘若不说,自己差点都忘记了:“平西王?那他在哪里,我怎么没有见到过他?”
李泰远随意一挥手,道:“平西王是什么身份,怎么会让我们随便见的?”
李丝雨有些无奈,最后还是娇气道:“哦。”
李泰远道:“金银送到平西王的手中,我问过他们,听他们说,平西王很生气。”
李丝雨突然脑袋之中灵光一闪,一个自己不敢想的想法出现了。
难道赵步道也想把平西王给拿掉?这些钱是借口吗?
李泰远道:“唉,都是金银,平西王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李丝雨大胆说道:“兄弟之间自相残杀吗?”
李泰远突然斜眼看向李丝雨,轻声微笑着,却显得很是无奈:“我们都是这样猜测的,只不过事实究竟如何,我们也不清楚。”
唉……
赵步道这个城府极深的人,到什么时候都不会让别人琢磨透他自己心里的想法的。
李丝雨道:“不过以我大胆的猜测,我感觉事情会是这样,赵步道先是把金银送给我们,然后找这个借口把平西王也给拿下了。”
也?
李泰远听到这里,皱眉问道:“还有?”
李丝雨突然悲伤了起来,虽然她不愿意提,可是没有办法,南王爷的身影一直出现在李丝雨的脑海之中。
“南王爷……”
她十分不情愿地说出了这三个字来。
话一说完,李丝雨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来。
李泰远慌忙搀扶着自己的女儿,问道:“怎么,你为什么哭了?”
李泰远开始猜测,自己的女儿难道对这个南王爷有什么心思吗?
李丝雨有些不情愿说话,只是独自一个人啜泣着,看着一边,若有所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