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掉老的,去小掉的,再去掉只想读书考科举不愿意习武的,还有子嗣不丰的家庭舍不得孩子出去的,血脉淡薄的也没有来求情的,最终莉娘收入仙缘宗门墙的弟子只有七个,其中三个四灯的必须忽悠进来,另外四个三灯的。
这其中,13岁的李小福年纪最大,成了大师兄,底下带六个小萝卜头,把他乐得,找不着北了都。
七个孩子要马上收拾行李,跟随莉娘回英国公府,最少三年都要留在府里安心习武,这个一宣布,马上一堆人后悔,早知道能进国公府发展,就是推迟两年结婚也得去啊,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人家说没有与仙缘宗没缘分,不要了。
入门拜师仪式就在李家祠堂门口举行,莉娘收了七个徒弟,拜师礼也不要,定下一个时辰后在村口集合,随后她和张信去了村头。
难得回来一次,于情于理都得去拜见老人,否则让御史大夫知道了又要搞事。
礼物是张丁备的,常见的四样礼,糖果点心和酒,子洋先一步去通知了莫老秀才,等莉娘两口子到的时候,莫老秀才和玫娘在门外等候,小王氏和喜鹊躲在王氏的房里,都不敢露面。
莉娘和张信按照规矩要下跪磕头,莫老秀才早就没有了傲气,哪里敢受这个礼,急急忙忙地叫起。
张丁把四样礼物放到桌上,还有一个小小的钱袋,莫老秀才连说破费了破费了,喜滋滋的,不管钱袋里面装的是什么他都高兴。
莉娘看向玫娘,笑道:“长好了,脸上有肉了,终于像个人样了。”
玫娘鼻子一酸,泪水盈眶而出,急忙侧身拭泪,又道:“托世子爷和夫人的福,家里一切安好,不长点肉都对不起亲人们的关心。”
不说书白给了莫老秀才一趣÷阁生活费,就是莉娘也狠不下心真不管,每年五十两肯定要捎给玫娘的,这个院子也是免费让他们住,但是她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必须玫娘管家,否则一切免谈。
聊了几句家常,问了下生活起居,莉娘便起身告辞,张信全程都没有开口,高冷范儿摆出来,即便这样,莫老秀才也感动得泪流满面哪。
他毕恭毕敬把人送到门口,人影都看不见了才回转。
回到子洋的小院子,李朵儿一家都在这里,李小福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兴奋得上蹿下跳,恨不得立刻就能启程。
莉娘望着书生模样的李长福道:“给你一个机会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入我仙缘宗?”
李长福还是摇头,“不了,书白兄说男人大丈夫,做事情要专一,我想和书白兄一样考官,争取将来造福一方百姓。”
“好小子,有志气。”张信比出一个大拇指,莉娘也只能表示服气。
“既然你铁了心,那我就不劝了,李家祖宗给了你们如此强悍的天赋,只要肯用心,将来必定有出息,回头大牛叔别忘了多多去祠堂给李家祖宗上供。”
“那是必须的!”
蒋氏捂着嘴巴笑呵呵,“这个都不用提醒的,你大牛叔刚才回到家里,立刻就给祖宗给农神上香了。”
李大牛有些尴尬,莉娘笑道:“这就很好,做人不能忘本哪。”
仙人们交待的任务都已完成,莉娘高高兴兴带着七个徒弟回归英国公府。
年后府里清减了大量奴仆,闲置的小院儿有不少,七个徒弟住在外院的一个小院子里,与侍卫们做了邻居,吃饭同样安排在大食堂,被褥衣裳都由府里的针线房统一制作,在晚饭之前,池娘子便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夜里到了仙庄上,莉娘立刻向李三邀功,“李三,你交待的事情我已经给你办妥了,小弯村的李家嫡支血脉比较纯净,亮了四盏灯,我想应该没有找错人,只是他们只让我验男孩儿,女孩儿都没有验。”
“这就很好啦,谢谢你啊莉娘。”李三乐呵呵掏出手机,给天王夫人发短信,没有多久,莉娘便接到天王夫人亲自打来的电话,好一通感谢啊,还给莉娘发了好大一个红包,不要天王夫人都不依。
“五个八?啧啧,李家真有钱。”莉娘拧不过天王夫人,收了红包,结果被上面的数字吓一跳,真是大红包啊,她开五年网店都赚不到这一半。
“我娘真小气,以你的功劳,再给一倍都不多。”李三不满意,这话要让天王夫人听见了,绝对得骂他。
你谁家的熊孩子呀,胳膊肘尽往外拐!
“你们在玩儿什么?这么热闹?”
一个久违的声音突然在大伙的头顶响起来,好像打雷一样响,把大伙儿都震得愣在那里半晌出声不得。
张信拧着眉头看向飘浮在护山大阵外面的仙人,这是容貌不输于自己的陌生人,很耀眼的紫色仙衣,这个颜色的仙衣好像是媳妇儿说过的酒仙岛的特征。
神仙的容貌具有极大的欺骗性,他是老酒仙还是小酒仙?为毛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我的个娘亲!杜风大仙又回来了!”
李三的大叫声把所有人都叫回了魂儿,姬小八马上把护山大阵给打开,杜风咻一声飞进来,停在莉娘对面,眼睛却看着张信。
“他是谁!”
为什么会站在莉娘的身边,还是一副保护私有物的态势!
莉娘的嘴皮子刚动,张信就抢了先,“我是莉娘的丈夫,我叫张信。”
杜风的瞳孔瞬间放大,脑袋一节一节慢慢转向莉娘的方向,“你,结婚了?为什么!”
“月老牵线,皇帝赐婚,我就结了呗。”不知为毛,面对杜风那双透明如琉璃般的眼眸,莉娘莫名的有些心虚。
随即她暗啐一口,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心虚个毛啊,月老牵线,皇帝赐婚,这是铁打的事实啊。
于是她挺起胸膛向张信靠过去,还挽起他的胳膊向杜风示威,“我就嫁他了,大婚还没过半年,你现在给我补点嫁妆也是可以接受的。”
杜风捂着胸口,感觉里面在噗嗤噗嗤向外喷血。
半年,就晚了半年,他就是喝醉了多睡了一会而已,醒来时人事已非,难怪今早老祖宗莫名其妙说什么命运天定,原来就是指的这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