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呢？我歌单里好好的歌呢？！”
“什么歌？”
“我大鹅歌单啊！里面的《东风破》《逆光》《宝贝》都不在了！”
“我的还在啊。”
“我的也不在了，我收藏了《双截棍》《东风破》和《起风了》，现在一首也不能听了！”
“我的也是，《练习》还有《雨一直下》也没了！”
“什么破平台！大鹅出bug了！”
大鹅群“路安后援会”里，爆发出一阵热烈的讨论，还有伴随讨论而出的音乐平台截图。
杨多多也看见了群里的情况，然后赶忙去看自己收藏的歌单，还好，这些歌都在，也都还能听。
他仔细一看截图，看出了端倪。
“你们用的都是什么平台？”
“大鹅。”
“大鹅。”
“大鹅。”
“我也是大鹅。”
“+1。”
不出杨多多所料，所有大鹅平台上路安的歌，都不能听了。
于是他截了个自己的歌单，在群里说：“我用的是猪猪音乐。我的歌单没问题，路安的歌都能听。”
然后有好几个群友跟着发出了截图。
“我的也是猪猪音乐，没有问题。”
“我的也都能听。”
“我是格林音乐，完全没有问题。”
“千千音乐发来贺电，我的歌单安全如故！”
“酷猫党特地赶来嘲笑大鹅党哈哈哈！”
……
各大音乐平台的用户都跳出来说话，不少人都放出了截图，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出问题的，就是大鹅音乐。
“我去找客服问问。”
有人这么说道。
而在猪猪音乐群里，也有人在说起了这件事情，表示隔壁大鹅群里路安的歌都不能听了。
不只是大鹅群，微话里、网络上，询问这是怎么回事的帖子络绎不绝地冒出来，甚至有人跑到曲库里路安的主页里、或者给路安发私信询问怎么回事。
大鹅官方不得不作出回应，表示这不是系统故障，他们正在积极谋求解决。
浪碟公司里，丽姐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以至于她不得不接上了充电器，确保手机不会在连续不断的电话中断电。
华英杰华总也坐在旁边，两人的手机几乎都忙个不停。
“于总放心，咱们那边没事，不过路安老师的歌曲版权都把握在他自己手里，要怎么做都只能看他自己心意。”
“嗯，好的岳总，我知道了，您的意思我会转达给路安老师的。”
“战略同盟，那肯定啊！能跟猪猪音乐结成战略同盟，我们浪碟求之不得呢。不过目前来说，只有路安老师的作品能在大鹅那边下架。以后的事，就要看咱们双方具体怎么合作了。”
……
接了好几个电话以后，一时没有电话再打进来。华英杰长长吁了口气，道：“这个路安，真是给了我一份大礼啊！”
丽姐笑道：“那你得好好感谢感谢那小子。”
“这必须的！”
华英杰点点头，很认真地说道。
见路安引起了这么大的动静，华英杰如何能不重视路安？
到现在为止，路安一共写了有十首歌，最重要的是，这十首歌首首精品，拥有极为庞大的受众。
当路安选择了让这十首歌在大鹅音乐平台上消失，立刻就引起了一阵动荡。
现在微话热搜第一，已然变成了“震惊，大鹅榜首《东风破》，见名不见歌！”
而热搜第二则变成了“消失的歌背后的男人——路安”。
就这样，那个之前闯上过热搜榜的人再一次空降热搜榜，大鹅群“路安后援会”又有不少人加群了。
然后后面是“大鹅事故”、“宋颖初和路安”、“各音乐平台流量上涨”、“大鹅音乐危机”之类的，和大鹅年会有关的新闻已经不知道跌落到哪里去了。
这些危言耸听的消息，当然不过是一时热闹。但消息里的事实，也的确是事实。
如果有心人利用，很有可能就把所有的热闹变成事实。
而那些和大鹅一样做音乐平台的公司，岂能不注意到这一点？
于是刚刚把路安收入麾下的浪碟公司，顿时就跟随着路安站在了漩涡中心。
华英杰喜欢这样的漩涡。
“嘀嘀嘀——嘀嘀嘀——”
手机铃声响起，华英杰用的是最简单朴素的手机铃，是他手机自带的。
他看了一眼，就挂断了电话。
“是大鹅的人。”
华英杰说，“真不巧，我手机占线。”
“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
丽姐的手机也响起了铃声，她把手机放在桌上，因此还伴随着一阵震动，把桌子震得嗡嗡响。
丽姐看了一眼手机，也挂断了电话。
“是大鹅的人。”
丽姐也说，“真不巧，我的手机也占线了。”
二人相视一笑，笑容里全是心照不宣。
……
路安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曲库私信提醒数字直飚999。这让他有种暴爽的感觉，仿佛获得了某种成就。
然后他点击了一下私信按钮，私信按钮上标注着“999”的红色原点随之消失，让他的强迫症得到了缓解，他心里更是暴爽。
点开私信按钮以后，一堆私信立马给他罗列了出来，大部分都是问他怎么回事的，也有人仿佛很确认路安就是导致大鹅平台歌曲消失的人似的，请求路安让大鹅音乐上的歌恢复原状。
路安也懒得一个一个地去回复，直接在自己的曲库主页下写了个帖子，然后置顶。
帖子的内容是：
“抱歉对大鹅音乐用户造成影响，同时非常感谢大家喜欢我写的歌。大家如果想继续听我的歌，请移步其他平台。谢谢。”
帖子一发出去，立刻引来了一堆问号。
然后又有不少人私信问他咋回事，这是和大鹅有了什么矛盾。
不过路安一律不去回答。
他注意到自己置顶的帖子下面，有人回复了他一句：“傻逼瞎搞，等大鹅起诉你，你就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识相点赶紧把你的歌重新在大鹅上架！”
于是路安二话不说，把这个帖子高高挂起，同时回复了一句：“挂个自以为是的小伙子，同时告知一下，本人所写歌曲，版权都在本人手里。随便大鹅音乐去告，我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