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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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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州神焰,天人可得
恶人齐聚,良人已出
圣兽圣狐,天阴纯阳
第三卷:道佛魔教,四圣之谋(十)
真神臂骨,道门学院(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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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不由得一阵头痛,他已经听不清那些问题女生在说什么,看着大师姐王语嫣那可怕的眼神和南宫天鸾那杀人的目光,还有不少男生眼里那野兽般的光芒,他泛起一股无力感。
他收回了踏入院中的那只脚,快速退回了二道长的屋中。
“咦,年轻人你怎么又回来了,难道这么快就来还老夫灵石来了?”
“死老头你不要猪鼻子插大葱装大象,我被你们学院的思者困在这里了,你快想办法。”
二道长不慌不忙站了起来,他脸上挂着一贯的笑容,道:“哦…老夫去看看。”
来到院中看到大师姐之后,二道长不自觉的摸了摸参差不齐的胡子,院中的思者忍着笑意看着他。
“你们干吗围在这里?”
别的思者都对二道长有一丝敬畏,惟独大师姐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她大声道:“道长你身后的那个臭不要脸的淫贼抢走了我十万灵石,还调戏……”
她刚说到这里,被南宫天鸾一把捂住了嘴巴。
二道长道:“是嘛,我现在有些事情要处理,没有时间帮你们解决问题,等我回来再说吧。”
说罢,二道长穿过人群扬长而去。
月初气的真要抓狂了,这个可恶的老头居然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了。
“喂,死老头子快回来,我不就是骂了你几句嘛,死老头……”
这时南宫天鸾将捂在大师姐嘴上的手放了下来,冲着月初喊道:“臭不要脸的淫贼,我看你这次往哪里逃?”
满院子的人一齐向月初逼来,一众女生脸上带着戏谑的神情,男生则都是一副恶狠狠的凶相。
月初顿时变色,这些人当中除去那些圣国以及宗门天才外,剩下的人都是道门拥有阶位的高手,若是齐向他出手,他的悲惨结果可想而知。
虽然月初没搞清楚道门阶位是个什么东西,但不妨碍他感受到压迫。
“咳,南宫小姐,我想我们之间有些误会,上次……”
大师姐在旁叫道:“上次你非礼天鸾姐姐,我在旁边看到了。”
月初此时真想狠狠的痛揍她一顿。
南宫天鸾再次捂住了大师姐的嘴巴,旁边那些男生眼中简直要喷出火来了。
月初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他转身跑进了二道长的办公房中,一脚踢开后窗跳了出去,而后快速向学院另一个大门那个方向跑去。
一群人在后紧追不舍,月初跑出很远一段距离后,偷眼向后观看,立时吓了一大跳,只见南宫天鸾和七、八个女生施展腾挪术快速向他飞了过来。
“意念行者真是麻烦啊!”
眨眼间那些女意念行者就追到了他的背后,冰锥、闪电、风刃、火焰……各种意念凝聚的攻击铺天盖地向他袭去。
月初左躲右闪,但脚下速度不变,依旧向前飞跑。
他知道后面那群狼一样的男生比这些女意念行者要可怕多了,若被他们围上非被撕烂不可,他拼着挨几下意念攻击也不敢减速。
南宫天鸾咬牙切齿的施放着意念冰锥,令月初吃尽了苦头。
这时大师姐驾御着小红娘快速从后面飞赶了上来,她惟恐天下不乱,一边指挥小红娘对月初进行意念攻击,一边冲着前方的人喊道:
“抓住前边那个人,他就是上次调戏南宫姐姐也就是天鸾姐姐的那个臭不要脸的淫贼。”
这时月初和南宫天鸾两人皆有一股抓狂的感觉,对可恶的大师姐简直恼火到了极点。
如此大的动静引来道门学院内不少思者侧目,后来许多思者纷纷加入痛打臭不要脸的淫贼的队伍。
这下月初更惨了,大批的道门学院思者兜在他屁股后面,许多意念行者在他头顶上方狂轰烂炸。
若不是这些意念行者怕损害学院的建筑物和伤及无辜之人,月初怕是早已被轰倒在地。
即便这样他也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因为现在多了许多男意念行者。
这些人早已听闻前几日有个臭不要脸的淫贼调戏南宫天鸾,这次看到“元凶”立时狠下重手,和月初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
当月初跑到另一座道门学院大门口时,他衣衫褴褛,面目漆黑,头上冒着缕缕青烟,但却冷的瑟瑟发抖,狼狈到了极点。
“我dio……”他在心中将奸诈的二道长、可恶的大师姐和暴怒的南宫天鸾大骂了无数遍。
心中发誓男的活埋女的必须收了家法伺候……
他终于逃出了道门学院的大门,但他身后的追杀大军却对他紧追不舍,数十个意念行者在空中对他狂轰烂炸,大批的龙行者在后狂呼呐喊,场面壮观不已。
幸好街上行人众多,令天上的意念行者放不开手脚,要不然月初就是有十条命也丢了。
街上的行人吃惊的望着这路追杀大军,道门学院已经多年未曾出现过这样的情景,即便当年追剿一个著名的凶徒时也不过出动了几十名思者而已。
月初叫苦不迭,身后的龙行者还好说,转了一圈已经被他甩了一大半,但天上的意念行者实在令他头痛,这些人如影随形,怎么也无法摆脱。
他从南城跑到了北城,而后又从北城折了回来,最后他向环城河跑去,一路上惹得鸡飞狗跳,街上一片大乱。
临近环城河时由于没有街上的行人做掩护,月初简直成了活靶子,若不是那些意念行者不想闹出人命,他恐怕一命呜呼了。
在跳进环城河前,月初忍着身上的伤痛,冲空中大叫道:“天鸾老婆等着瞧,为夫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你。”
“大师姐,你也等着…小弟这就去找师尊求赐婚……”
说完,他一个猛子扎进了河中。
南宫天鸾咬牙切齿,气的脸色铁青,最后她忍不住尖叫道:“啊……我一定要杀了这个臭不要脸的淫贼!”
南宫天鸾率领数十个意念行者在环城河水上方狂轰烂炸,大批的龙行者则沿着河流仔细搜索,希望能够发现月初的踪迹。
一个时辰后这些人毫无所获,失望的返回了道门学院。
这件事在学院中传的沸沸扬扬,尤其是月初最后那句令南宫天鸾发狂的话,更是传到了每一个思者的耳朵里,这令南宫天鸾羞愤欲绝,万分后悔开始时没有对月初下杀手。
抢自己师姐的钱、大骂学院二道长、调意念周天系天才美女南宫天鸾,月初风头之劲在道门学院内一时无两,彻底盖过了大师姐,学院内所有人都知道了臭不要脸的淫贼这个名号。
“天鸾除贼队”一个个摩拳擦掌,发誓要将臭不要脸的淫贼千刀万剐。
南宫天鸾回来之后找到二道长,向他要求全城通缉月初,理由是他搅扰道门学院,破坏了学院的名声,但提议未被通过。
直到天黑时,月初才从环城河里爬上来,他吐了一口河水,大骂道:“我擦嘞我dio,等着瞧,我一定要将道门学院搅个鸡犬不宁,哎呦,疼死我了,这帮鬼行者……”
回想起被追杀的经过他有一丝怀疑,他觉得一定有人向南宫天鸾告密,不然她们不可能那么快发现他进入道门学院。
而被怀疑的对象最有可能便是香妃,那个性感、火辣且浑身体香四溢的美女。
“这个妖娆女……”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他才偷偷潜回客栈,换掉身上已经变成碎条条的衣衫,整理碎衣中的物品时他一声惨叫。
二道长给他的那张灵票已经被意念所聚火焰烧去半角,而且被河水浸的一片模糊。
“我靠,这是小爷我仅有的灵石啊,居然被被这帮鸟行者给烧了,又被河水给泡了,擦……”
月初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打开了贴身锦囊,里面是一颗碧绿的珠子,散发着淡淡毫光,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之物。
这是他当初在朱雀圣国北境遭遇天蟒时捡到的那颗定风珠,他一直贴身带在身边。
“还好没有遗失在河水中。”
月初现在对二道长恨的咬牙切齿,不断大骂他奸诈、无耻,害得他落魄至此。
想想这半天的遭遇,他欲哭无泪,平白为道门学院做了一回贡献,还惨遭人追杀,弄得一身伤痕。
洗浴前他将古神遗宝玉珏摘下来和定风珠放在了一起,在他转身的刹那他没有注意玉珏和定风珠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玉珏发出一片柔和的光芒将定风珠覆盖住了,而后定风珠放出一道道金光,金光如水一般向玉珏涌去……
当月初洗浴回来时,正好看见玉珏光芒一敛而逝,他快步走到床前,眼前的景象让他大惊失色。
定风珠竟然碎了,而且是粉碎,碧绿的碎沙暗淡无光。
月初惨叫:“天啊,我的定风珠,价值连城的宝贝竟然碎了,我靠,损失大了去了……”
回想起刚才匆匆一瞥,他好象看见玉珏吸走了定风珠的最后一道光芒。
他一把抓起玉珏仔细观看,只见这件古荒古真神遗宝比以前更加晶莹剔透,在烛光的照射下璀璨夺目,其上充溢着一股灵气。
“你这个强盗、小偷,居然毁了小爷的定风珠,十万灵石又没了!我靠!我dio……你简直比二道长还要可恶!”月初一阵哀号。
这一夜,在梦中他依稀听到一个飘渺的女音:“我……要……再……临……寰……宇……”
第二天,月初也学大师姐做了一回强盗,当然比起大师姐差远了,最起码他不敢理直气壮大肆抢劫。
他怀着万分愧疚之情敲晕了一个倒霉蛋,从他怀中取出灵石后便逃之夭夭。
接下来的几天,道门学院的“天鸾除贼队”在天道之城疯狂扫荡,寻找月初的下落。
城内的居民惊讶不已,以为城中又出现了什么恶徒。
当月初得知这个消息后吓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专心在客栈中养伤,吃喝全都由伙计送到屋中。
三日之后他的伤势彻底痊愈,此时“天鸾除贼队”的怒火似乎也小了一些,大街上搜捕他的人少了许多。
“若不是大师姐这个小祸害大肆宣扬我调戏南宫天鸾也不至于此……如今这个小丫头简直可恶到了极点。”
“忘记了师门也就算了,居然连自己的师弟也都忘了个干净……还有二道长,这个奸诈、无耻、卑鄙的老不死的,我……”
想起二道长,月初就有一股抓狂的感觉。
他忽然想到大师姐所受天道锁轮即将到发作期,需要马上为她活络血脉,不然她的生命就危险了。
他虽然想让大师姐吃些苦头,但却不敢拿天道锁轮开玩笑,不然稍有差池就可能会令大师姐香消玉殒。
如若那样,都不用老妖怪恐怕师尊不能和他善罢甘休。
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了!
这几日南宫天鸾心中像有一团火在燃烧,恨不得立刻抓到月初,同时她非常不满自己的这个舍友,若不是小祸害乱说话,她根本没有现在这样尴尬。
开始两天她还不断责问大师姐,但后来发现大师姐竟然闷闷不乐起来,也就不再怪她,以为她知错了。
南宫天鸾哪里知道,大师姐之所以闷闷不乐,是因为她所受天道锁轮即将到发作期,她在学院四大周天四系找了几个道者帮她破解禁制都没有成功,她正在为这么早得罪月初而后悔不已。
“小祸害你知错就好,我不再怪你了,你不要自责了。”
大师姐闻听南宫天鸾此言,“噗”的一声将喝到口中的茶水吐了出去。
“小祸害怎么了?”
“天鸾姐姐,我……真是太感动了!”
大师姐不仅忘了以前的一切事,就连整个人都变得顽皮不已,说是顽皮,实则是唯恐天下不乱,特别爱以整蛊他人为了……
这种情况,不是月初预料到的,不过他现在也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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