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你好大胆!你这是想背叛丞相么?本将军只是想你能无后顾之忧的为丞相效力,所以,才为你保护起家小。现在,你这样子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以为本将军是拿你的家小来威胁你么?你用得着这么紧张,这样大动干弋把你的家小给护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以为本将军要拿你的妻小如何?”
徐晃很快就率他的亲兵赶到了臧霸让人所守卫起来的院落前,看到院墙的外面,已经有不少他派来看守着臧霸妻儿的士兵已经倒在血泊当中,徐晃因而恼火的冲院门向里面喊话。
在这主峰山上,徐晃早已经布置好人手,分别监视着山寨内的一切情况,像臧霸的妻小,自然就是重要的盯防对像,从徐晃控制了这个主峰开始,他就一直都留有数十军士在看守着臧霸的妻儿。现在,臧霸既然已经带着他的妻儿到了这个院落,那就说明,臧霸必然要动了手才能顺利的带自己妻儿来到这里。
而竟然动了手,那么就没有什么话好说了,这就摆明了臧霸的态度,证明臧霸已经背叛了曹操。
“哼!休要假惺惺作态,你徐晃的所作所为,臧某焉会不清楚?莫跟臧某说什么的背叛不背叛的问题。”臧霸在院内自然是听到了徐晃那隐含真气的喊话,哼了一声应道:“君子若以诚待臧某,那么臧某自然以君子之道待人。你家丞相,与臧某有约在先,这些年来,臧霸归顺于他,一直来,都配合着曹操的行动,我臧霸可以抚心自问,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曹操的事。可是,他却如此不信任臧某,你徐晃,一来到本人山寨,本人完全信任尔等,放你们的军马进山,进入我的山寨,可是你是如何对待臧某的?”
“保护?以保护臧某妻儿为名,实则是监视威胁臧某,逼臧某起兵。”臧霸更忿满的道:“臧某于泰山纵横十数年,何时要求到别人来为臧某保护家小?既然你们不信任臧某,那么臧某又何必要顺从你们的命令?所谓背叛之说,只是你们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如今臧某与你们信念不合,各奔东西又奈臧某何?臧某与妻儿便在此处,想要取臧某一家性命你便来吧!”
“别再强词夺理,今天你说什么也没有用。除非,你明天可以按计划出兵,否则,徐某定然不会让你活得过今夜!”徐晃怒火的喝道。
“哈哈!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就算臧某今夜注定一死,但是你徐晃也休想活着逃得出我泰山之境!”臧霸也厉声喝道。
“好,很好,现在,你已经被徐某包围在这小小的院落里,我徐某也不想多造杀孽,你出来,跟徐某一战,你若敌得过徐某三十会合,我饶你一死,放过你妻儿。但若你连徐某三十招都接不下,那么,你的妻儿,就只能随你奔赴九泉了。”
徐晃立于院门前,向臧某搦战道。
“呵呵,莫要说得好听,我臧某又何惧你徐晃?又何用你假惺惺的饶命?三十招又有何难?百招千招,臧某都一一接下来便是!”
臧某闻徐晃之言,一咬牙,甩开身旁那紧紧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如花似玉的娇妻的玉手,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提刀,在娇妻的担忧欲言又止的目光之下,毅然的大步走出院门。
臧霸现在,已经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太史慈的身上,因为他知道,凭着他们现在这数十人,甚至已经有不少人出现了惊慌的神色。凭这样的一点人手,不可能敌得住徐晃及其在山上人马的攻击的。所以,现在他唯有就是拖时间,争取更多的时间让太史慈杀上来救援他。如果他不应战,徐晃的人马杀进院落来的话,那么就极有可能一个冲击就杀散或击杀了自己的这数十人马,然后,他双拳自然就难敌四手,在混乱的局面之下,他就很难再保护得了自己的妻儿的安全。
因此,对于徐晃的叫战,臧某正是求之不得。
在泰山,臧霸除了当年有点顾忌那黄巾贼道领管亥之外,他还真的从没逢敌手。所以,他很自信,自信自己敌住徐晃三十招甚至是百招都没有问题的,他有这样的自负。
“臧霸,徐某这柄开山大斧,曾斩将饮血无数,你当真的非要逼徐某杀你不成?曹丞相亦没有亏待于你,现在,曹丞相面临新汉朝的压迫,有点小困难,你就不能为曹丞相考虑考虑?就不能为曹丞相尽一份心力?只要你臧霸率泰山之军,敌住新汉军的进攻一段时间,到时候,曹丞相大军支援,必能大败新汉军,待将来丞相兵指洛阳,灭了刘易,统一大汉之时,你也必会因为这次出兵之功,封侯拜将,青史留名,如此,也总好过你躲在这泰山深山,一辈子被世人视之为贼强得多了。”徐晃见到臧霸,压抑住心头的怒火,似苦口婆心的劝道。
对于徐晃来说,其实更希望的还是臧霸可以按计划出兵泰山郡城。因为现在的形势对曹操实在是太过不利了,必须要有一个扭转局势的切入点。或许,臧霸就是与新汉军交锋的一个关键人物,一个转折点。有臧霸帮忙在泰山牵制住新汉军,那么就可以在确保曹操的大后方之余,也更有利于曹操布置跟着下来的战备,让曹操有更多的时间及空间来作出反击的布署。
此时的徐晃,他还没有意识到,也还不知道太史慈已经在程昱的帮助之下,已经很快就杀到此主峰山寨来了,否则,怕他也不会再跟臧霸多费口舌了。
在这一点上,臧霸却心中有数,他也更希望可以拖延时间,所以,见徐晃没有马上动手,他也更乐于与徐晃扯皮。这个,也是山贼与一般的武将的分别之处。那个脑瓜子想问题都不会是一样的。
臧霸装作怒气冲冲的道:“哼,说得好听,如果能封侯拜将的话,谁又想躲在这山里为贼?曹操自此至终,都没曾信任过臧某,要不然,再派你徐晃率军到臧某山寨来干什么?为何要趁臧某不备而夺臧某的主寨?软禁臧某妻儿?现在,还想让臧某出兵为你们卖命?哈哈,真是天真!”
“哦?那么,就算这些都算是徐某的不对,你自己说吧,想要如何,才能按计划,明天出兵?”徐晃似放缓一下态度,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似的说道。
“哼,想要臧某出兵,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能答应臧某的几个条件。”臧霸似是有点犹豫的道。
“好,你说说看,如果徐某能做到的,必然会答应你。”徐晃似是爽快的道。
“第一,你必须要将你的军马都撤离臧某的山寨。其二,臧某若出兵,那么臧某必须要有自主权。也就是说,臧某的军马,臧某自己统领,要如何与新汉军作战周旋,由我臧某自己作主,尔等绝对不得干涉我军的任何军事行动。更不能强迫臧某如何如何。”臧霸不假思索的道:“还有其三,想要臧某镇守泰山郡城,并非不是不可,但是,万一情况不对,而你们曹军的大军迟迟又没至,那么,臧某可以看情况从泰山郡城撤离,因为,臧某从来都不会置自己于死地,若被围,又无外援,那么臧某必死无疑,这种明知道是死的事,臧某是绝对不会干的,放着方圆千里的泰山有利山势不利用,可以任由臧某纵横,臧某又何必受困在泰山郡城呢?最后一点,就是我们所需要的钱粮,必须要在臧某出兵之前送达泰山,你们什么时候送来了军粮,臧某就什么时候出兵。别给臧某说什么的承诺,因为我们做山贼的,就是无利不起早,看不到实际的东西,你说再多也没有用!”
“哈哈……”徐晃耐着性子听臧霸将所有的条件说完,不由仰天大笑起来。
“哈哈……臧霸啊臧霸,你还真的当徐某是三岁小儿?还真的以为徐某不敢斩了你!”徐晃怒极而笑,厉声喝道:“你想让徐某撤兵将山寨归还于你?可笑!恐怕,徐某一撤兵,你臧霸便公然的归顺新汉朝了吧?哪怕你不归顺新汉朝,却拥有着自由的权利,那么,你想出兵便出兵,见机不对便逃,那么,这与不出兵又有何区别?曹丞相早便看透了你的嘴脸,如此才会派徐某前来督促于你。没想到,现在,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
“看看吧,你们就是信不过臧某,这样的话,叫臧某如何相信你们?谁知道,待臧某一出兵,你便以丞相的名义夺去臧某的兵权,现在,臧某与妻儿,岂不都是任由你拿捏?要臧某生便生,要臧某死便死。这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臧某又何时受制于人?又何时惧过谁来?你?曹操?呵呵……”
臧霸轻蔑的一笑道。
“这么说来,咱们是没有办法再谈下去了……”徐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见劝不了臧霸服软,不由将扛在肩头上的大斧一挑,指着臧霸道:“既然如此,那就战吧,希望你别后悔!”
“战便战!”臧霸不甘示弱的提刀指向徐晃。
“很好!到了阴曹地府,你莫怨徐某没有给你生的机会,杀!”
随着徐晃的一声断喝,他的开山大斧轮了起来,整个人有如一头奔豹,呼的一声,大斧发出破空之声,向臧霸猛砍劈下去。
“杀!”
臧霸亦凛然不惧的挥刀攻去。
两将相隔二、三十步,但是,在两将而言,这一点距离根本就不算是距离。
眨眼之间,两将飞快的接近,当的一声,两将已经交手了一招,刀斧相激,迸发出一团火花。
轰的一声,两将的气劲相撞,也发出一声冲响,劲气四逸,有如狂风乱卷,将两将四周的杂物草屑都卷起到了半空。
不过,两将相击之下,高下立判。
臧霸其实只是二流武将巅峰水平,但徐晃却是超级武将之一。
徐晃的身体,只不过仅是晃了一晃,而臧霸,却被击得直接往后滑退了数步。
若不是臧霸本就是天生神力,勉强可凭自身的意志及气力紧握宝刀,否则,臧霸的兵器怕都要被徐晃击飞。
“杀!”
徐晃没有让臧霸有喘息之机,飞身再砍劈下来。
轰轰!
臧霸接连闪躲,避开了徐晃的攻击,而徐晃的攻击,击在地面,似要把地面都要轰裂似的,可见徐晃的力道有多大。
“哈哈,纵横泰山的臧霸,就只有这一点本事么?还真的让徐某失望极了,纳命来吧!”
徐晃见得势便不让人,一招紧接着一招,意欲要将臧霸在几招之内斩杀。
早前徐晃说让臧霸招他三十招,那只是徐晃为了给自己多留一点余地,也因为臧霸的威名,所以,不敢把话说得太满。现在,徐晃倒觉得自己有把握在十招之内将臧霸击杀。
不过,徐晃能在十招之内击杀臧霸那倒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武道的境界相差太过悬殊了。
当徐晃全力出击,他那超级武将的气场,都可以压制得臧霸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超级武将,他们的体内内力都可以外发,在自己的四周形成了一个气场,一个有若实质的势。以臧霸的武力,根本就破不了徐晃的这个势。
如此,纵使臧霸有多悍勇,纵使他有万千本事,在徐晃的压制之下,他都施展不出来。
当然,哪怕是超级武将,他的内力也不会轻易的外发形成真正的势。因为那样要消耗太多的内力,并且,并不能长久的维持消耗。所以,一般情况之下,都不会轻易的外发全身内力形成压制对手的气场。
但纵是如此,交上手之后,臧霸才心中凛然,也终于明白到自己与真正的超级猛将的差距所在。同时,他也暗暗叫苦,没有想到,徐晃竟然厉害至此,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敌手。
“受死吧!”徐晃一斧快似一斧,向臧霸当头砍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