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张宁这么一说,刘易亦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了。而且,有时候,女人要比男人细心得多,或许,她们还真的看到了什么。哪怕是没有看到什么问题,但是永远也不小看了女人的第陆感。
所以,刘易正容的道:“嗯,两位夫人,那你们就说说看,看哪里出了问题。”
张宁与阴晓对望了一眼,然后她才道:“其实,主要就是阴晓姐姐跟人家说了不少情报上的事,其中,有关于曹操的,曹操这个人不简单,他野心勃勃,老奸巨滑,谋定而动,他所做的事,往往都会有着什么的阴谋诡计的。”
刘易的心里暗汗了一下,觉得她对曹操的评价还真的非常到位。
张宁接着说道:“人家觉得,自从追进深山里后,因为在森林里难走,我们忽略了不少东西。”
“哦?具体的是什么?”刘易大感兴趣的道。
“第一,虽然人家不知道孟轲的本领,也不是怀疑他的能力。可是,夫君难道就不觉得我们太容易追踪到曹操的行踪了么?一路跟来,居然连曹操他们所过夜驻扎的营地都找到,一路上,有许多非常显眼的痕迹表示他们所走的方向,特别是他们宿营的营地,离开后,根本就没有稍为消除一些他们所活动过的痕迹。”张宁道。
“嗯……”刘易留心的听着张宁的话,脑子转动起来。
“夫君,你不防想想,如果是我们处在曹操的情况,我们会如何?”阴晓见刘易应了一声没说话,便插话提醒道。
“如果我是曹操……”刘易想着道:“如果我是曹操,那么这个献帝是一定要弄到手的。不管采用什么的手段,也是定要抢到手,毕竟,这可是关乎到他今后的发展,关乎到他的野心问题。”
刘易若有所思的道:“看样子,不管如何,曹操和吕布,一定是有关系的,如果他有办法从吕布的手上得到献帝,而当时的情况,他首先就是要应对董卓旧部将领的追击,但是,看他们的情况,应该早有所准备,在董卓旧部将领的大军渡河之时,他们就主动撤进了大山里,避开与董卓旧部的接战争夺。如此,董卓旧部的大军,对他们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威胁。而这个时候,曹操要面对的,就是如何把到手的献帝从关中带回他的势力地盘,利用献帝这个皇帝的身份,成立一个新的朝廷,成立一个由得掌控的朝廷。进而,借这个朝廷,就可以和我们的新汉朝对抗。”
“对,夫君说的没错,所以,最关键的,就是如何把献帝从关中带回到他们的势力范围内的事。”张宁道:“可是,洛阳、并州都是我们的势力范围,特别是从关中出洛阳,经潼关、函谷关这一条路,他是不可能有机会走的。所以,他们就唯有另想他法。”
“他们的办法,已经很明确,就是想穿过这片大森林,如此才可以到达同样是地广人稀的并州,如此,他就有许多的办法,可以通过我们不可能每一条道路都守住的并州,进入他们的势力地盘之内。”阴晓接着张宁的话道:“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曹操没有把握的话,他还有可能带着献帝进入这一片大山森林么?他既然进来了,那就代表他一定有办法安全的通过。”
“嗯,我有些明白了,曹操在早有准备的情况之下,又怎么会想不到我们会追踪他们呢?根有可能,曹操早就派人探好了路,知道要怎么样通过这一片大山森林。我们追踪他,说不定他早便知道了,而且,还一直顾意装作不知道我们在追踪他,故意引我们追着他。”刘易听两女说完后,现在真心的觉得有问题了。
其实,也有最明显的一些地方。比如,如果自己是曹操,并像曹操这股,拥有着一万多的军队,就算没能知道有人追踪自己,也一定会沿路设置一些陷阱什么的,反正要让敌人难以追踪得到自己。另外,一万多军队,完全可以兵分几路走,这样一来,自己就算想追踪他,怕也找不准线路了。
刘易想到这里,心里一跳,感到心里一寒,忍不住说道:“该不会是曹操一直保持着他们一万多人的队伍,就是想引我们追上去,然后反过来伏击我们?”
“这个还真的很难说,反正,曹操这个人,诡计多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阴晓深以为然的点头道。
张宁也道:“人家就是担心有这样的一个可能,毕竟,这样大雾气的森林,如果我们又是晚上摸过去的话,等到了曹操的营地,那就谁也说不准了,如果他们有了准备,而我们还一头撞上去,那我们可能就会有所损失了。”
“嗯,不是可能,如要我们真的打算去伏击曹操的话,我们一定会损失惨重。曹操这个人,还真的不能小视了。”刘易慎重的点头道:“看来,我们还真的要小心一些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张宁神色有点忧虑的道:“如果我们有足够的兵力,倒也不用太过担心,大可以在他们行军的时候从背后冲杀过去也可以把他们击败了,可我们现在就只有这两千人马,正面对战,不是他们的对手啊。”
刘易摸摸额角,揉了揉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既然追上了他们,要想从他们的手上救出献帝,就必须有所行动。而我们的兵力少,所以,最好还是偷袭他们。还有,最多不用两三天,我看便可以出了这一大片大森林,若等到出了这片森林我们还没有动手的话,那么我们就更加难以有机会从曹操的手上夺回献帝了。正面攻击,未必可以击败他们,这个时候,一时半刻,也难以召来在并州的新汉军,如果他们出了森林,又马上化整为零,曹操的一万多军士分散进入并州,那就麻烦了,谁知道献帝跟着他们哪一路的人走?”
“夫君,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不如,现在先把孟轲、典韦、许诸大哥他们来商议商议吧。”张宁见刘易苦想没有办法的样子,便提出些建议道:“夫君你自己不是说了么?还有两三天的时间才可以离开森林,也就是说,我们还有两三天的时间,不必急在今晚就要行动啊。最少,我们可以再探查清楚一些,看看他们是否是真的引诱我们。”
“好吧,就先叫他们一起来商议一下。”刘易觉得这样也不错,反正,现在越想就越觉得有些不妥。
不一会,典韦、许诸、孟轲等人都来了,他们刚刚才下令让军士好好的休息,并让他们做好随时可以出战的准备。
典韦与许诸这两个家伙,一般的情况之下是不太愿意动脑子的,所以,刘易也没有指望他们能有什么的想法。让他们一起来,只是待商议好后,再让他们可以按计划行事,免得再要和他们多分说一次。
这两个家伙,听了张宁与阴晓所感到不妥的事之后,他们果然大大咧咧的样子,根本就不太相信曹操有那么玄乎。
倒是孟轲,听了后陷入了一阵沉思,好一会才向张宁及阴晓两女深深的躬了躬身,对两女道:“孟轲谢谢两位主母的提醒,要不然,咱们可能就会有麻烦了。没错,这一次千里追踪曹操,一路上似乎太过顺利了。还有,我也太过轻敌了,一路来,我也没少和手下的兄弟笑话曹操,笑他一路上,可以给我们制造许多麻烦,但是却一点都不懂山林作战的门路,这实在是太过有违常理了,现在想起来,就算是一点都不懂得山林作战的人,在明知道有可能有人追踪的情况之下,岂会没有一点防备我们追踪的意识?这里,就显得太过不正常了。”
孟轲谢完两女,再对刘易道:“主公,其实刚才我也有一个疑惑,只是没有想通就没有说罢了。我们盯了曹操的大营有好一段时间了,曹操及他的手下将领,连皇甫嵩都见到的,可是,唯独没有见到献帝。另外,还有一个人,我也没有见到。”
“嗯?还有谁?”刘易问。
没有见到献帝,这个不太奇怪,曹操一定会藏得好好的,不过,藏得太好,行军的时候,也一定会见到。现在他们已经安营,待明天再走的时候,自己派人去盯着曹操的队伍,应该就会有所发现。可是,还有谁值得孟轲大惊小怪,值得他如此注意的?
“曹仁,曹操身边,认识的,叫得上名字的,都见到了,唯独没有见到曹仁。”
“曹仁?”刘易重复了一下曹仁的名字道:“嗯,他可以曹操帐下有名的智将,多谋,等于我们子龙、子义、黄叙这三将差不多,可以独立率军作战。我们的人再探到他到了长安的,那天长安皇宫大乱,我们好像也见到了他与夏侯兄弟在一起,现在怎么会不见了他?”
“主公,你说会不会是……”孟轲似不太肯定的道。
“嗯,情况可能不太好了,如果献帝不与曹操在一起的话,极有可能,就是曹仁带着献帝从另外的地方走了。”刘易现在有一种上了曹操的当的感觉。
“夫君,这种可能性非常大啊。”阴晓这时也道:“之前孟轲说曹操的队伍只有一万三千左右的人马?和我们所估计的有些出入,估计,有二千曹操军,从别的方向走了。”
“曹孟德啊曹孟德,为了抢到献帝,还真的费煞苦心了。”刘易不禁苦笑着道:“我们所猜测的,八九不离十,我们盯着曹操追了这么久,估计都做了无用功了。献帝,若不是还在吕布的手上,便是让曹仁带走了。”
“这、这个也没有办法了。”孟轲也有些泄气的道:“如果我们当初在皇宫便能把献帝救出来,就没有今天的事了。可当时的长安皇宫,情况实在是太过复杂,我们也没有办法啊。”
“算了,还是以稳妥为上,我们今晚的行动取消了吧,先派人盯着曹操的军队,明天,一定要看好,看看献帝是否就在他的队伍当中。在的话,我们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动手,如果不在,就看情况吧。”刘易也觉得有点不爽,辛辛苦苦追了几天,最后发现自己的目标居然不在这里,追错了人。
“咦?不对。”刘易却猛然的想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其实也就是一个态度的问题,那就是刘易自己,似乎还没有真正的正视曹操。
刘易现在,细心一想,便想到了自己与曹操,一定是死对头,哪怕刘易现在没有急着要置曹操于死地,可是,人家曹操未必不想置他于死地啊。曹操向来多谋,为人又心狠手辣,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肯定不会手软,必然是要先诛灭自己而后快。
如果从一开始,自己就被曹操所算计了的话,那么,岂不是说,现在自己会否也是曹操的猎物?
想到这点,刘易不禁有点汗流浃背。心里想到了,自己取消了对曹操的行动,但是曹操不会来偷袭自己的么?如果曹操真的知道了自己的存在,那么,就不能排除曹操有来偷袭自己的可能。
嗯,试想,曹操的军队,离自己就仅只有四十里远,自己所走过的路,是曹操先走过的,他对前方的环境肯定要比自己这个后来者更为熟悉一些。还有,连自己这个宿营的营地,都是曹操留下来的,如果曹操要反过来偷袭自己,那岂不是更加的容易?
刘易还真的浑身都出了一身冷汗,这不是刘易在自己吓自己,而是一种现实,一种态势。自己与曹操,本来就是敌人,是敌人,肯定就会互相算计。
也不知道为何,刘易觉得这种想法,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有感觉,觉得,今晚可能真的会发生一些事儿。
在刘易小军帐内的几个大将,他们都不知道刘易为何脸色突变的说不好。他们这时全都呆望着刘易,静待刘易的说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