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弟兄们在不停的战斗着。
然后却是一个个的不停倒下。
沈浪终于知道了齐昆仑为何那么有自信。
用二十人和他七八百人对战。
因为人家那真是神一般的人啊,他们犹如狼入羊群,所过之处,必有人随之倒下。
他带来的那七八百人,现在已经剩下不到一百人了。
就算把他们叫停,又有何用?
这几十人,就算外杀回省城,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沈浪,现在怎么办?”
电话那头的车福昂还在叫喊着,“你倒是说句话,给个意见啊!”
但是,车福昂说出来的话,沈浪已经听不见了。
因为沈浪自己麻木了,手机也是随着他的手往下掉。
而好死不死的,那手机居然又是砸在他之前受伤的脚背上。
“啊!”
这疼痛终于把沈浪唤醒过来。
他知道,如果现在不逃跑,恐怕等会就没有机会了。
而且他也知道,今天他已经失败了。
已经没有了任何胜算。
一开始他还满怀希望的过来,却没想到此时此刻会成为他人生最黑暗时刻。
他恨啊!
那七八百人可是他所有的资本,如果没有了他们,他如何能东山再起?
但是如何此时不走,他连东山再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所以沈浪下定了决心——逃跑!
此时他也不顾那所剩无几的几十人。
而是一瘸一瘸的往车上走!
然后开着车赶紧离开这魔鬼的地方。
同时在离开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路边上那个刻着“上帝禁区”的石碑。
“上帝禁区”,果然就是上帝都无法逾越的地方啊。
人家只用了二十人,却一边倒的把他那七八百人打的溃不成军。
而且整个过程,齐昆仑根本就没有动手。
要是他动手,恐怕此时此刻沈浪都没有时间逃跑了。
而沈浪也不敢再往深海市方向开去,只能逆向行驶,一路狂奔。
过程中,还多次差点和对面的车相撞。
又是因为现在也不知道省城的地盘情况如何。
而且手机掉在地上,他都忘记捡起来了,现在想找车福昂问清楚情况都难了。
此时的沈浪深海市不能去,省城又不能回。
他好像已经没地方可去了。
现在怎么办?
然后他看到路边上出现一个路牌——惠海区出口。
对,他可以先到惠海区先躲一段时间再说。
恐怕齐昆仑都没想到,他自己居然还在深海市,来到了惠海区。
而交界处,战斗还在继续。
当最后一个敌人在血泊里倒下,战争结束了。
看着那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只是那命悬一线的惊心动魄始终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虽然胜利了,但是齐昆仑却没有半点开心的样子。
这战斗实在是太惨烈了。
就算疯狗等人战斗力惊人,但是也是受了一些伤,满身伤痕。
还好的就是,其实沈浪还是那些人,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死去。
他们只是没有了战斗力而已。
春华秋实,夏暑冬寒,一季又一季,循环往复没有尽头。
潺潺溪流千古不息,潮起潮落万年如斯,仰望苍穹,亘古不变,俯视草木,苦了又荣,多少事物悠远绵长,令人仰慕。
可惜生命短促,人生年华如驹过溪,昨日秀色明日衰,往昔柔情付东流,喜上眉梢事,不久成过眼云烟,难留。
人生,对于芸芸众生,是一场悲剧。
从人类历史的长河而言,一代又一代,繁衍不息,绵延不绝,可当我们将视角聚焦到单个生命体上面时。
却发现,一切是那么短促,昙花一现,梦幻一场。
不论是帝王将相才子佳人,还是九流人物平头百姓;不论是功高盖世财富成山,还是默默无闻一贫如洗。
都是匆匆过客,终究复归空静。
当人生展示出黑暗、卑鄙、龌龊、虚伪一面时,生命的过程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和焦虑,是悲剧。
当人生展现出光明、崇高、纯洁、真诚一面时,生命的旅途轻松如意开心快乐,是喜剧。
但无论喜剧剧情演绎多久,人生终究会有闭幕的一天,会有“无可奈何花落去”的苍凉时刻。
那么,我们的一切在哪里?
我们曾经执著的事、人、功、理有何意义?风雨兼程,匆忙奔波,到头来我们到底获得了什么?人生的价值和意义何在?
为梦想?梦想在哪里?
为人生?
你都没有梦想,你的人生意义又何在?
齐昆仑之所以没有让疯狗等人杀人,就是不希望他们成为杀人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