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当初,她对墨尘轻的心思那是看的清楚,毕竟……同样都是好友,墨尘轻对她就不是那么热衷了。
总是打着她的借口去讨林青岚的欢心,一次两次或许看不出来,次数多了哪里还有看不出来的?
林青岚那是典型的一根筋儿,任由墨尘轻讨好就是一点都不开窍,硬生生的把墨尘轻弄的十分挫败。
不止一次的跟她开口抱怨林青岚这一根筋儿的人。
她当时还能怎么说?也只能笑笑不说话了,毕竟两边都是好友,怎么帮都是有些不妥当的。
她对墨尘轻并无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觉得墨尘轻人英俊潇洒,又学识渊博,觉得跟青岚在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对于墨尘轻的身份,她素来心思细腻,其实也是能察觉一二的,只是并不能确定而已。
只是后来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
她离开大楚一路往北,本来是打算去大齐的,谁知道路上有些过于轻信旁人了,被卖到大陵。
一路颠沛流离,逃了出来阴差阳错的遇到当时还是凌王的陆渊,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她只是衣衫褴褛的跪在他的马车旁,他也未曾开口,二人对视了一会儿,陆渊便留下了她。
跟着陆渊入了王府,本以为能喘口气儿的,谁知道陆渊缺的是一个美人去打破其他的党派之争。
她虞木兮也并非是知恩不图报的女子,听了陆渊的话,便也同意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陆渊将虞木兮安排到自己的地盘上,学习那些东西。
原本虞木兮想的是无论比去任务是生是死,她都认了,毕竟……这一趟任务她也是没有太多的把握的。
谁知道接下来的一切几乎不受她的控制了。
当年的虞木兮也不过二八年华,也有跟普通女子一样的情窦初开。
是,她对陆渊动心了,可是……同样她也明白她跟陆渊根本就是毫无可能的。
且不说其他,而是这身份地位委实并不相配,于是虞木兮只是偷偷的喜欢,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且不说那个时候陆渊周围根本就是危机四伏,根本没有什么机会去风花雪月。
是虞木兮自己也不知道,陆渊从大街上将她带回来,本来也就是有自己的私心的。
林青岚并未去询问虞木兮这些年经历了什么,不是不关心,而是……太多年了,根本就是一言难尽。
既然如此,如此揭人伤疤的事情林青岚自然不会去做。
虞木兮心细,能感觉到自己女儿在席间频频看向沈长林,不由的也有些乐了,莫不是自家闺女看上青岚的这个二儿子了?
柳乐清原本是坐在沈未泱身边的,而身边的陆绾那视线太过明显了,让她不得不注意。
反观沈长林,神色淡定,对人家公主不假辞色。
沈岳都有感觉了,偏生的自家儿子一点反应都没有,怎么?你是个木头吗?
人家公主的神色都那么明显了,你瞎也不至于瞎到这个程度上吧。
沈长林感觉到众人的神色不对,愣了愣道:“怎么了?”
虞木兮:“……”闺女,你这个挑战程度有些难啊。
这一看就知道是随了青岚了。
陆绾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这才有挑战难度嘛,不然像那些富家公子一听身份都跑过来巴结。
然而,陆绾想错了。
沈长林不是趋炎附势的人,但是他是真的一根肠子通到底的直。
宴席结束。
林青岚跟虞木兮聊天,道:“那孩子一看就知道是随了他爹了,一样的不解风情。”
沈岳:“……”不是夫人你确定吗?
这几个孩子不解风情分明就是随了你的,怎么就是随了他的?
林青岚瞪了过去:“看什么看?我说错了?”
沈岳:“……是是是,随我都随我。”还能怎么办?自然是宠着了。
虞木兮顿时就乐了:“行了吧,我还不知道你吗?一看就知道是随了你的,一样的直。”
“还是不是好友了?哪有你这么拆穿我的啊?”林青岚不乐意了。
虞木兮一看就知道自家好友这些年过得很好,沈岳如此宠着青岚,让她几乎和年少就没有太大的区别,可见沈岳一定是很喜欢青岚的。
如今生活平静,当初虽然也有过不甘心和埋怨。
可是如今就很好,子女都长大了,她和陆渊的感情也是一如当初没有变过,这样就很好。
她不贪心的。
……
“这里比之大楚如何?”陆景白牵着沈未泱的手走在大陵皇宫。
沈未泱瞪了一眼陆景白道:“你这话问的,我自幼就是长在大楚,自然是觉得无论是哪里的风景,无论那个地方风景再好,也自然是比不过大楚的。”
陆景白一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或许是我从小就去长安的原因吧,这两年回到大陵,想的最多的竟然也是长安城。”
“你这么说怕是有人要伤心了吧。”沈未泱道。
陆景白笑了笑:“或许会伤心吧,但是……谁让他们从小就把我丢在大楚的?这么多年以来,虽然很想回到大陵但是回来之后还是觉得长安好。”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没有来到长安,我也不曾遇见你,会不会就这么错过了?”沈未泱突然问道。
陆景白停了下来,看着沈未泱的神色很是认真道:“不会错过,不过就只是晚几年罢了,我还是会遇到你,喜欢上你,将你牢牢的绑在我身边,谁也夺不走。”
沈未泱低头,真的会这样吗?这世间的一切哪里有那么容易?
“你就没有想过……或许晚几年……你遇到的人就不是我了。”
“不会的,我陆景白认定你了,不是你我就不要,不是你就不行!我……绝不将就。”陆景白认真道。
他知道沈未泱在顾虑什么,但是他不能说出来,沈未泱本身就心思敏感,他不能冒这个险。
上一世的结局看起来跟他毫无关系,可说起来自己变成那样也是自己自作自受!
倘若他没有退缩,没有放手,没有避而不见或许就不会如此,说白了还是他自己在自作自受,怪不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