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重都能感受到了她的呼吸。
黄淑芬充满藐视道:“你给我记住,你能进入苏家,但不代表你被认可了,苏家的大门,猫狗也可以进入,你得认清自己的位置,我相信你比猫狗更清楚这话的含义。”
陈重眼神垂下道:“我,我清楚,清楚……”
“那就好,为了让你涨涨记性,你就在柱子上过夜吧!”
陈重抬头看了眼扭动着腰肢离开的岳母,有些不能呼吸。
不是因为被绑着,而是她一直不接受他,还总用一些尖锐的词语羞辱他。
人为啥那么执着于地位与金钱呢?
大概在凌晨一点钟。
门开了,苏紫莹晃动着身子,换了鞋子走了进来。
“老婆,你怎么又去喝酒了?”
陈重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而且还是比较烈性的酒。
苏紫莹猛地向后一退,受到了惊吓,没有注意到黑暗中还有一个人存在。
她摸到开关,将客厅的灯打开,见到陈重被狗链拴在了柱子上。
注视着这个入赘的老公,本来还想算账的怒火消失了。
陈重道:“老婆,我用不用给你做份鸡蛋汤?给你暖暖胃,一个人在外,最好不要喝酒。”
苏紫莹笑了一下,说道:“我听过这么一句话,今天觉得很有道理,你知道男人最廉价的是什么吗?”
陈重摇头。
苏紫莹眼神逐渐浮现嘲讽,道:“是一无是处的温柔,你家务做得再好,也是一个无能的男人。”
陈重呐呐道:“我对你是真心的,这就什么也不算吗?”
苏紫莹停顿了一下,冷哼道:“我被那些工人堵住,你知道我妈为什么给你打电话吗?就是想通过这事看看你是否能处理,同时她也给孙大胜打了,显然你输了,输得彻底,孙大胜说得也没错,蛮力只是下等人使用的方法。”
陈重浑身一震,没料到黄淑芬还下了一个套,赶紧解释道:“问题并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工资还未到发放时间,他们来闹肯定是有人教导的。”
“你只会找借口吗?”苏紫莹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你那么真心,解决了什么?”
陈重瞧着她走回卧室,张张嘴,没有说出来。
这两年他在暗处不知给她解决了多少麻烦,只是没有说出。
“啊!”陈重被一盆冷水泼醒了,靠着柱子睡了一晚,身体都有些僵硬。
“你可真是牲口,站着都能睡着了?忘记自己是干什么的了?”黄淑芬叫道。
陈重还有点癔症,问道:“干什么?”
“我饿了,快点给我做饭吃!”黄淑芬想再给他一个耳光,让他清醒清醒。
“铁链,你还拴着我呢。”陈重内心还是有些轻松,自己毕竟还有价值。
黄淑芬在他的胸膛上观察着,打得那几下,已经消失不见了,对于自己的力气她还是清楚的,如果是小鲜肉挨打,那肯定要流血。
“真是地道的农民工,这都没什么事,饭做好了,到房顶上清理一下雪,然后把我房间的厕所疏通一下!”
“哦哦哦。”陈重赶忙到了厨房。
就见到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他们这个房子本来是没有问题的,但黄淑芬又强行加盖了一层,平时没有问题,但下雪了担心承重太大,而使得顶部一层倾斜。
做好饭后,就上了房顶清扫着,忽然看到一辆法拉利开了过来。
“那个孙大胜又恬不知耻地来了,实在是可恶!”
房顶平时有蓄水的延伸板,当积水达到一定程度就会垂下来,有时候不灵活就加了一根线绳,来使得它垂下。
陈重在延伸板上堆积了不少雪,就拉着线下了楼。
正好响起了铃声。
陈重故意打开门瞧了一眼,孙大胜为了有一个好的形象,竟然硬生生地将纱布拆了,还一身价格昂贵的西装,双手在胳膊上搓着,显得很冷。
陈重又关上了门。
“握槽,这个废物,特玛的装作没看见我?”孙大胜气死了,昨天被他打,还没找他算账,还敢这么傲慢无礼!
他又按了几次门铃,见始终不见有回应。
黄淑芬问道:“陈重,怎么门口一直有人按门铃,是谁啊?”
“可能是一条野狗吧。”陈重道。
“野狗怎么会按门铃?”黄淑芬正想着,电话响了起来,一接听,便破口大骂道,“陈重,大胜在外面怎么不开门,我看你又是找抽了!赶紧去给我开门!”
陈重只有照做了,孙大胜轻蔑道:“你也只能用这种办法对付我了,你这个下等人永远也挡不住我的脚步,挡不住我得到莹莹!”
陈重勾起一丝笑容,手从兜里夹出一枚针,对着绑在楼梯的线一弹,那线绳就断了。
“一个人再有背景,不断倒霉也走不了多长久。”
孙大胜刚想着问什么意思,突然头上掉落了一堆雪,中间还夹杂着一块红色的砖头。
“啊……”
他惨叫一声,因为有雪的抵挡没有流血,但却使得他懵逼了一下。
黄淑芬赶紧过来,很是惊讶,这孙大胜优秀是优秀,但运气未免太差了。
刚开车掉进沟里,又被上面的雪给砸了。
孙大胜恢复过来,很怀疑是陈重搞的鬼,但是他怎么能掌握那么准确的时间?
不过碰上了陈重后,自己就有点走背运,这个晦气的家伙!
转眼看到餐桌上摆放了饭菜,他讶然道:“阿姨,原来你们还没有吃饭啊,不好意思,我应该在车里等等的。”
苏紫莹出来了,问道:“大胜,你吃了吗?没有的话,一起坐吧。”
孙大胜客气道:“我确实没吃,工作忙的时候,早上就不常吃,我还是出去等等吧。”
陈重赶紧道:“我去给你开门。”
“……”孙大胜只有向外走。
“你特玛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黄淑芬训斥,转而笑脸道,“大胜,坐,来到这儿就把它当成自己家一样!”
孙大胜对陈重露出骄傲的神色。
陈重可不会让他那么如愿了,强调道:“岳母,我只做饭就只做够三人的份,还真不知道他要来。”
“那好办,你把那份就由客人吃了,不就行了?”黄淑芬道。
“……”
“那怎么好意思呢?”孙大胜坐下去就喝了一口米汤。
陈重到了楼梯出将银针收了起来,又从新将线绳系好,在房顶拗了一根铁钩,开始疏通岳母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