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在六七岁,眼睛紧闭,面庞透着青色,肢体有挣扎的痕迹。
从重要部位上看,他是经过专业抢救的,但无济于事。
金大夫先是对他号脉,又是翻眼皮,尽做了一些无用功。
最后他说道:“已经失去了生命特征,情况十分危机,只有使用不传之法了,只是药材非常贵…”
中年妇女升出希望道:“金大夫,你只要治好了,这是二十万的卡,如果不够还可以再加。”
“我要用木桶烧开水,放入烈性强的配药,以激发你孩子的气血。”金大夫说罢就要接过银行卡,那贪婪之色一闪而过。
“等等,你的法子根本没有效果,为了钱财耽误了救人的时机,你还有没有医德,还有没有良心?”陈重阻拦道。
金大夫叹了口气道:“关键时刻,延迟一分钟就多一份的危险。”
中年妇女一听,疯狂道:“你要干什么?你是什么人?!”
“赶紧让开,你信不信我让你在江城混不下去!”一个中年男人说道,瞧模样应该是小孩的爸爸。
这么大的动静引起了众人的围观,得知发生了什么后,纷纷觉得这个上门女婿班门弄斧,脑袋有问题。
陈重没有挪步,继续道:“金大夫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你烧水需要十五分钟以上,这期间又怎么能延迟时间?我救醒这小孩也只要一分钟。”
“哈哈哈,一分钟?你要是救活了,我再给你十万块!你若救不活,你给我十万块,怎么样?”金大夫问道。
陈重笑道:“我不要你那十万块钱,我只想把你的招牌砸了,以免再来害人!”
金大夫凶狠道:“可以,如果你付不出钱,就别怪我动手了!”
陈重由于在陈家不受待见,常常一人独处,因意外救过一个受伤的老头。
那个老头简直有出神入化之能,教会了他很多知识与本领,就在他出事情前离开了。
有时就在想,如果老头在的话,他不可能会进表姐的房间……
他使用的是老头教导的医术,手指在小孩的脖子下探着,又用耳朵靠上听了一下。
便从针袋中取出一枚银针,扎在了胸部,指肚来回捻转。
“我刚才在河边,救护车都来了,治疗没希望,才转到这里的。”
“小孩能不能活都是未知数,一分钟简直是异想天开了!”
“不管怎么样,他肯定是要输给金大夫了。”
围着的人群肯定了救活小孩无疑是痴人说梦。
“一分钟马上到了!”金大夫高声提醒。
陈重充耳不闻,将小孩坐立起来,朝着他的胸膛一拍。
“噗!”
小孩似乎下意识地反应吐出了一些水。
陈重又拍了两下。
“哗!哗!”小孩连着两口水涌了出来,随即睁开了眼睛,见到众人在看他,一下哭了出来,“妈妈,我刚掉到了河里面……”
“真是把人给救过来了!”
“这简直不可思议!”
众人纷纷吃惊。
“神医,谢谢你把我的孩子从鬼门关救过来!”中年妇女当即要跪下来。
陈重拖着她的双臂道:“我看他是悬着一口气,所以才能救活,不然也没有从阎王爷那里要人的本事。”
那个中年男人歉意道:“不好意思,刚才我语气不好了,希望神医你能原谅,这是二十万块钱,请你务必收下。”
陈重观察到他们的衣着并不像有钱人,就推了回去:“你们赚钱也不容易,还是留着吧,我的初衷并不为钱。”
他又转而道:“小孩的胸腔堵塞,用热水刺激气血,反而更会加快窒息,他那不是在救人,我们中医是华国的千年传承,钻研的人少了,只懂得浅薄知识的人就敢开馆治疗,那不是在害人吗?”
众人只是通过这上门女婿的讲述,就理解了金大夫的治疗原理是行不通的。
金大夫面色难看,失去了名声,还怎么做生意,狡辩道:“每个人治疗方法不同,你不要胡说八道,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陈重笑了笑,说道:“你还想着以后治病救人?你这块祖传的招牌今天都会毁在你手里了!”
人们见他要砸招牌,没有人相帮,这种事可是得罪人的。
而这牌子悬空三米多高,如果不借助东西,是无法够到的。
“你要是能够到,算你有本事!”金大夫嘲讽。
“这并不难。”陈重捡起一块搬砖就砸在了招牌一角,随即招牌就倾斜下来,他再猛地一出脚就将招牌踹成了两半。
事实上他直接凌空一腿就能踢断,但怕震到众人的小心灵。
“你,你毁坏了我祖传的行医招牌?”金大夫双眼通红,冲过来就要干架。
陈重一个闪身,他就冲了出去,一下趴在了卖鱼的鱼池里,显得特别愚蠢。
而就是这样的人却愚弄了很多人。
陈重叹了口气,以高人的风范离开,回到家就变成了仆人的模样。
金大夫有一点说得不错,他选的药材是有增加阳气的,不过是阴阳调和。
一共分为两个步骤,第一调配、熬制,用时将近两个小时,第二还要让其冷却,并再加入药材熬制。
事实上第一步骤完成便能服下了,但会造成浑身火热,不容易宣泄。
还得需要一阵冷却,陈重就拿出铁钎到外头除雪去了。
这是别墅区,居住的都是有钱人,路过的人都有鄙夷之色,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身份低下的人能嫁给苏家的小姐。
陈重却毫不在意他们的目光,与保安们交谈着。
这时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抱着一只狗走来道:“你,给我把我门口的雪给扫了。”
陈重没有理睬,挺意外她怀中的狗,竟然是他抓的那只花狗。
“你耳朵聋了?听不见我说话?”靓女瞪着眼珠子。
她叫杜莉莉,住在陈重家斜对面。
陈重停下,拄着铁钎道:“你似乎没弄清楚我的身份,即便是小区的物业人员,也不受你指挥,神气个什么劲?”
杜莉莉有些生气,讽刺道:“还搞清你身份,不就是一个入赘女婿?”
“你还瞧不起我?我就笑了,都是吃软饭的,我好赖也是个正牌,你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三,还跟我装起逼了。”陈重仰头显得高人一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