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说这个干什么。”
“我之前提议让先遣队进入终末焦土也是为了这个。”
“但是！先遣队先不说。”
“让那些小孩子来到终末焦土，就有点...在人道上...”
“啊，这就没必要担心了，我没打算把那些东西作为人类使用。”
薇薇安听到了贝尔纳德的声音，心脏如同被一只手紧紧握住，有点难以呼吸。
“你要看看吗？”
薇薇安都没有理会贝尔纳德的话语了，直接向前全力奔跑。
菲娅...菲娅....菲娅！
跑着跑着，薇薇安来到一处充满科技感的地方，蓝光、玻璃仓。
这里是一个实验室，周围都是高科技造物，而菲娅被关在一个玻璃仓里面。
“薇...薇薇安。”
菲娅摸着玻璃仓门，声音有些颤抖，她也有了些害怕。
“菲...菲娅。”
而在此时，薇薇安背后传来脚步声，是贝尔纳德到来了。
“哎呀哎呀。”
贝尔纳德让薇薇安身体僵硬，发出了声惊呼。
他走到了薇薇安身边，皮手套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你来得正好。”
“薇薇安，来，轮到你了。”
薇薇安挣扎过，但身体的差距，还是让她被关进了玻璃仓内。
实验装置上的指针不断转动，贝尔纳德的助手们也开始准备启动仪器了。
“这个装置会降落到三千米之下，那个地方对于各种实验来说，是个正好合适的深度。”
“六层的龙怨，死或者失去人性，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啊。”
“你们乘坐的这个装置，能把那里存放的龙怨，全部强加到其中一边。”
“虽然人与非人的组合没有成功过，正好薇薇安也来了。”
“要用掉两个可爱的生物有点可惜。”
“不过你们两个关系那么好，肯定能成功。”
在玻璃仓的两人，身体在颤抖着，她们听明白了贝尔纳德的话语。
“你...骗了我们吗？”
“没这回事，这个实验能让前线的战士不受龙怨影响，这都是你们的功劳哦。”
菲娅不敢置信，咬着牙，紧紧看着贝尔纳德。
“菲娅，你是被施加龙怨的一边，请尽量忍受一下。”
“菲娅！”
薇薇安冲向了菲娅的方向，却被冰冷的玻璃仓给挡住。
“如果你半路死了，你的搭档也会承受龙怨的。”
“薇薇安！”
“那么，开始吧。”
机械的声音响起，绑在玻璃仓上的钢绳开始转动，连接处的齿轮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在玻璃仓里，两个人对望着，而其中一个助手，拉开了启动的把手。
“啊啊啊啊啊！”
两个玻璃仓掉落下去，消失在贝尔纳德面前。
玻璃仓的两人正在哭喊着，周围的灯光在不断飞过。
只是花了十几秒，她们就落到了地面上，装置的防震效果很好，她们没有受伤。
她们开始环顾四周，玻璃仓散发的微光，照亮了附近的一片区域。
而外面，有一些怪物，纷纷挤向了玻璃仓，那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肉块。
数量繁多，有十几个之多，薇薇安被吓到了，声音在喉咙里说不出去。
“薇薇安！”
菲娅的声音，让薇薇安扭头望去，她正趴在玻璃仓上，脸上带着往常的微笑。
“没事的，没事的。”
“我能忍受的，所以，如果我不再是人的话。”
“拜托了，让我的灵魂能再回到薇薇安身边！”
“菲娅！”
两个人哭得撕心裂肺，而在这时，装置传来巨响，一道道黑气冲向了玻璃仓。
黑气很快就围住了两个玻璃仓，薇薇安跪坐在地，用手捂住了头颅。
而手臂却开始生出了龙鳞，龙尾也生长了出来。
“不要！好痛！”
薇薇安望向了菲娅那边，她正趴在地面上，周边都是鲜血。
“好痛！好痛啊！”
神大人啊！请救救咱们！咱...咱好不容易才找到的，找到了咱的宝藏。
“菲娅！”
随着龙怨的浓度增加，菲娅的背上长出了一个个的肉瘤。
请您，请您不要把她带走！
“杀了我！杀了我！”
菲娅已经不见人型，如同个夸张的娃娃，眼睛要掉出来一样。
“杀了我！求你了！”
在薇薇安痛苦的目光下，菲娅如同一个烂泥一样，掉在了地上，如同先前见到的怪物一样。
绝望蔓延到了薇薇安的心中，她连全身出现龙鳞也不在乎了，心中一直想帮助菲娅。
只是因为这座装置，在菲娅死前，龙怨是不会来到薇薇安身上的。
而她正在获得度过龙怨的奖励，身体离龙族越发靠近，力量也随之增强。
“咚！”
薇薇安一拳砸在了玻璃仓上，却一丝裂痕也没有。
玻璃仓是特制，薇薇安即使变强了，其力量也不足以打破。
薇薇安无力地趴在玻璃仓边，耳边缠绕的是菲娅无助的悲鸣。
杀了我...杀了我，能让菲娅发出这样的喊声，想必是非常痛苦的过程吧。
而被保护的薇薇安，只觉得眼睛干涩，一股热流产生，她摸了摸脸颊，看到了双手上的红色。
装置开始再度攀升，科技带来强大的动力，薇薇安她们脱离了龙怨所在地，回到了实验室内。
“哦！”
“这还真是有趣啊，斯巴拉西。”
“你们两个真的太棒了。”
薇薇安耳中没有贝尔纳德的声音，她只是看着面前的菲娅。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薇薇安，薇薇安。”
李闻的声音，让薇薇安脱离了回忆，她恍惚地看向四周，这里是一个洞穴的样子。
“我们到了。”
雪人洞穴到了，李闻一行人的前进速度很快，没有在暮卫塔上面停留。
来到这个曾经待过的地方，李闻百感交集，当时就是阿多过来迎接的他。
而这次，是另一只雪人，它怀里还抱着一只幼年雪人。
“唔姆。”
“汪！”
卢西恩和那只雪人说明了情况，肉眼可见的低落。
但过了一会，那只雪人便就举起了双手，李闻也明白意思，将阿多的心脏递了过去。
雪人挥了挥手，让李闻他们进来，重新踏入此地，感觉是完全不同了。
那些幼年雪人都也跟着成年体，走到了一处洞穴中。
李闻默默走到了矿洞里面，薇薇安没有什么反应，也是跟着李闻。
他无法做出什么，雪人们的战力缺失，有阿多的传承在，它们可以重新获得力量。
能做到的，也就是做几顿热饭了，李闻此刻的心中满是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