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10.15 初抵京城、各种琐事
永正十七年二月初二，正所谓“二月二、龙抬头”，京城平原侯府，卫旭带着入京的妹子们放鞭炮开门，正式宣布平远侯一脉入京居住。
“可惜，宝姐姐和琴妹妹不能过来，要不然家里应该入住大观园的所有人员就能到齐了。”史湘云很是遗憾的说道，“也不知其他姐妹现在如何了。”
“别伤心了，我可是专门把大家聚在一起，一家人在过年的时候一起吃了团圆饭，还一起过了几天开心的日子，知足吧！”卫旭没好气的说道。
“是啊，整整十天啊！”史湘云凉凉的嘲讽，“家人过年一起吃饭，竟然成了奢侈品，这简直让人三观尽毁！”
“那是你没在现代过年的经历。”卫旭无奈的给她一记钩鼻，“如果有的话，你会知道过年时没办法一家人吃团圆饭，是多么正常的事情！”
“其实，这也是主人想要打一个措手不及，怕是谁都会认为，我们就算是要来，也会尽量向后拖延，却没想到会在正月初六就出发，而且是一路近乎狂飙的速度回了京城。
这样一来，京城各家的所谓‘手段’，恐怕都还没来得及布置，因为理论上说，就算我们年后出发，应该是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再说。”毒岛冴子笑着说道。
“好了云儿，我们一家情况特殊，虽然距离确实很远，想要见到也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内，只是想要聚齐，怕是几年内没指望了。”林黛玉明显想起了林如海。
“放心吧，林大人现在放眼天下，也是数得着的封疆大吏。”卫旭看出了林黛玉的担心，笑着开口安慰，“再说江南现在铁桶一般，没人动得了他。
也不用担心交流困难，我们的飞剑传书就是在所有的修真类世界中，也是避不开的快速通信方式，无论金陵还是九江，任何消息来回交流传递都用不了两刻钟。
这样的速度，就是京城内各家的传信也不会比这快多少，更别说是南北之间了，毫不客气的说，‘信息优势’掌握在我们手里，江南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们的掌控。”
“我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才入住。”毒岛冴子轻轻一笑，“主人在朝堂上的表现都传出来了，真的非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没办法。”卫旭对此也很无奈，“虽然我现在一直在从事造反这份很有前途的工作，那位陛下也一心想要把我安排了，但只要还没到最终时刻，我们就是君臣。
所以，我们回来之后，我就把你们安排在原本的卫府，凑合着挤了两天，我自己首先要做的是进宫拜见，因为这是封建时代的君臣程序，哪怕是你好我好的狗屁倒灶，至少现在还跳不过。
我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还给安排了一栋‘平远侯府’，但要是想一想，其实也很正常，好歹咱也是侯爵了，有一座‘敕造’府邸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这府邸不错。”毒岛冴子笑着说道，“只是人就不怎么样了，多了我不敢说，但十个里面有三到四个番子或者间谍还是没问题的，需要留着吗？”
“留着过年的时候宰了吃肉吗？”卫旭没好气的说道，“让他们全都滚蛋，不论是不是间谍，我这里一个不留，还有，门口那些转来转去的东西也清理一下，看着恶心。”
“旭哥哥，不用留点面子吗？”史湘云大大咧咧的问道，“好歹也是皇家的手段，京城各家都少不了，就这么清出去了，是不是不太好看？”
“什么皇家手段，我听不懂，只是用惯了的人手，专门从金陵带回来，不想再换人。”卫旭还有功夫耍花腔，“而且我也没有直接赶走，而是多发了一年的月钱作为遣散费的。”
“这位皇帝陛下，还真是让人无语，虽说皇家手段少不了，可也做的太粗糙了，要说赐下府邸的时候，顺便安排点儿人手，这也是应有之意，哪有直接把人手全准备好的？
看的出来，旭哥哥这套组合拳确实将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只是人员安排上，很多一眼就能看出来有问题，估计是人手抽调的太急了。
就是这府邸，其实也很急促，比如后宅的不少地方，装修的痕迹都没掩饰住，甚至所谓的‘花园’，如今全都光秃秃的，只能开春自己弄。”林黛玉不屑的说道。
“这也就罢了，无非就是点儿小事，可在江南呢？就算他对林伯伯信不过，找机会撤了甚至抓了我都不奇怪，但他愣是派出了杀手，简直不知所谓。”史湘云无语的摇了摇头。
“云妹妹，这一点还真不好说。”毒岛冴子歉意的向林黛玉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直接动手的是甄家，我们已经趁机反跟踪，把他们的隐藏据点解决掉了。
没什么意外的话，这也是甄家最后一点儿人手了，如今他们出了大门，就逃不开我们的监视；之所以没在甄家内部安排人手，其实是以前不想打草惊蛇。
毕竟甄家还是皇家在江南的眼线，内部的所谓‘暗卫’太多了，想安插人手代价太大，但如果需要，我们可以随时安排，无非就是一个资源投入问题。”
“不必了。”林黛玉声音清冷，“太上皇还在，那位甄家老太太还在，只要有这两个人在，甄家的地位就很稳固，旭哥哥的大事不需要为了这点东西耽搁。
不过，他们都是有了春秋的老人，撑不住几年了，娘亲若是在天有灵，也不会介意再等上一点时间，甄家的血债，迟早会和他们算清楚。”
“狗打了还不够，因为真正决定的，是牵绳子的狗主人。”卫旭淡淡一笑，“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也有的是机会，更有的是目标。”
“主人，刚才我想说的是，这次动手很可能不是皇家的意思，而是甄家的私自决定。”毒岛冴子补充道，“因为我们清理了那个秘密据点后，找到不少的东西。
所有证据都表明，这个据点是纯粹甄家的安排，并无皇家暗卫的痕迹，应该是甄家养着干脏活的，甚至连京城的主人都瞒住了。
如果不是我们对甄家的清理太干净，以至于他们稍微公开点的人手都被处理掉了，他们很可能不会动用这样的据点，最主要的是，我们不确定他们还有没有在其他地方安排这类人手。”
“查清楚，搞明白，打掉他们。”卫旭淡淡的说道，“还有，虽然不方便直接清理，但有些警告还是应该安排的，那位甄家二公子，还是很喜欢秦楼楚馆对吧？”
“不错，他现在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甄家因为基本没了外务，他这个外务管家自然没了价值，甄应嘉三个儿子，老大是继承人，老三最得宠。
只有他这个不上不下的，现在处于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阶段，甚至连日常开销都没了以前的大手大脚。”毒岛冴子显然也是做了功课的。
“再给他安排一点小节目，还有那位甄家大公子，节目不妨热闹点儿，不出人命就行。”卫旭冷冷的说道。
“明白，我这就通知宝珠妹妹，她会安排好的。”毒岛冴子取出一支传书飞剑，到旁边说了几句话，随后放了出去，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旭哥哥，谢谢你！”林黛玉感激的说道。
“傻妹子，忘了吗？夫妻一体哦！”卫旭抱过她轻轻一吻。
“旭哥哥，荣国府那边呢？”史湘云一副爱答不理的语气说道，“帖子可是下了四份，我和林姐姐各一份，顶着可儿姐姐名字的英莲那边一份，还有那位二舅舅也给了你一份。”
“去是免不了的。”卫旭其实也想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我到时候就带着全套侯爵仪仗过去，具体.......”
“旭哥哥！”林黛玉带着哭腔的声音。
“好吧！”卫旭无奈的摇头，“到时候前面的事情你们不用管了，我会和那位凤凰蛋见见，这总行了吧？不过，那个老太太我就不见了，没的看着闹心。”
“主人，需要静香也跟着吗？”毒岛冴子突然问道。
“跟着吧！”卫旭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正好也让她活动活动，这才回来几天，她又一头钻进实验室，幸好这次是建在家里，省得好几天都见不到。”
与此同时，龙首宫后殿卧室。
“他真的来了？”此时的太上皇，已经浑身透露着死气，谁都直到他撑不了多久，甚至连消息都开始闭塞，卫旭到了京城数日，他终于听到了。
“回太上皇，已经来了有几天了。”夏守忠也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此时竟然已经头发花白，看起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监，“暗卫现在大部分安静，需要奴才安排吗？”
“再看看吧。”太上皇此时也没了心气，“他既然还愿意回京，想来是明白进退的，再给他个机会，还有，钟粹宫那边安排一下，她也需要见见女儿女婿。”
“这......”夏守忠脸色巨变。
“都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还有什么看不开的。”太上皇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他滚蛋。
“奴才遵旨。”夏守忠躬身行礼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