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否打扰了你?”
神父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
“如果不想死的话,离开这里!”
加藤大河对着神父不客气的怒斥道。
他不知道是什么人,但面对着对方是,感到一股不舒服的感觉。
一种被压制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心中开始战栗。
他讨厌这种感觉,更不想与这个危险的男人有任何牵连,
所以他向对方怒斥,希望对方能识相一点,赶紧离开这里。
“东京警视厅特殊搜查课的大津海光,拥有着相当漂亮的履历,并且年纪轻轻轻就成为了重要部门的课长,在警界也算得上是一位拥有着耀眼光芒的青年呢!”
神父上来就说出了大津海光的神父,让他心里“咯噔”一下。
大津海光的警戒的注视着对方,警惕的问道“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
他将右手靠近了自己的腰间部位,准备随时掏出手枪,将这个来路不明又很危险的家伙击毙。
之前之所以在对战相川泪和平田三成的时候不适用手枪,是因为地下停车场是公开场合,并且一旦子弹流出,很容易根据线索追查到自己。
而在这个无人的小巷,即便自己使用手枪干掉这个家伙,也没有人知道。
“放轻松,课长。如果不是你的话,就不会把手放在腰间,那是很危险的行为,也容易让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氛围受到影响,对吗?”
神父似乎看到了大津海光的打算,但仍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大津海光会忽然向他射击。
“你在跟踪我?”
“不!”
神父摇了摇头,向加藤大河靠近了一步。
他的脸色从阴影里露出来。
“实际上,我只是跟踪那个叫做相川泪的女士,结果在无意中碰见了课长你。因为我有剪报的习惯,所以能记得一些新闻,而恰巧大津课长曾经在报纸上露过面,所以我能清楚的记住课长的名字。”
身份的手里握着一本《圣经》,双手插着口袋,饶有兴致的定盯着大津海光。
“嗯哼,所以呢?”
大津海光注视着对方,不耐烦的说道:“你跟着我进来就是准备看我狼狈的样子吗?”
“不,当然不是。”
神父摇了摇头,“我是来给你讲述一个故事的。”
“故事?”
大津海光嗤笑了一声,“神父还真是好兴致。”
神父没有理会大津海光的嘲笑,自顾自的说道:“这个故事的起源,来自九州的一座山,名为日向月山。据传说这座山是一个死亡圣地,“欲迎向死亡者”造访此山,并在临终之前与山中之水融为一体就能够获得正式的死亡,故吸引来了大批前来此处想要了却生命的人,而日上山也成为了自杀圣地。”
神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真是讽刺啊,如果神是万物的造物主,那么如果会允许这样的一个亵渎生命的地方存在,对于灵魂而言,难道终结才是真理吗?”
“这座日向月山成为自杀圣地之后,吸收了无数的灵魂。尽管不知道死亡之后的灵魂是否还存在着怨念,但是人们更加敬畏这座山了,于是封闭了这座山,尽管如此,还是有无数的人爬到山上,在这里终结生命。”
神父讲起了遥远的故事。
大津海光听完之后,嘴里发出一生嗤笑,“这就和青木原海树林一样吧?自杀圣地......这样的地方日本充满着无数啊!”
“的确如此。”
神父点了点头,“一直到某天,某个教派的人发现了这座山。提前说明,虽然教派是霓虹的本土教派,但信奉的确是东正教的某个分支。于是这群人在这里建立了教宗,目的无非是镇压所谓的包含怨气的灵魂。”
“并且这些教宗的人选取了本地的少女,让她们作为结界守护这座山。所谓的少女的灵压,是否真的具备镇压灵魂的能力不得而知,不过......这些少女的确获得了某种奇异的力量。”
神父以不疾不徐的声音说出一段秘辛。
“真是令人啧啧称奇啊,神父!既然你信奉上帝,那么这些所谓的异端,你一定不会相信的吧?”
大津海光向神父揶揄道。
“不,相反,我对所有一切存在之物都抱有兴趣,不会持有断然的否定之理。即便是恶魔的诞生,只要发生,我也会对他的诞生给予祝福。”
神父貌似说出了大逆不道的话。
他向大津海光走进了一步,继续说道:“这些少女镇压着怨灵,同时自己也遭受着折磨。知道发生了某件事,让教宗和少女们毁于一旦的事。”
“什么?”
大津海光对神父说的故事产生了兴趣,皱着眉头向他问道。
“具备灵力的少女被教众的一人求爱,被拒绝后一怒之下,杀害了全部的灵力少女。”
神父轻飘飘的说出血淋淋的悲惨故事。
“那真是遗憾。”
大津海光嘴里发出遗憾的声音。
“屠杀之后,教宗不得不搬迁离开日向月山。整个山上的怨恨之力全部顺着泉水留下来,自杀而死的怨魂,以及那些灵女的怨恨......”
“宗教似乎能净化所谓的灵魂,但一旦失效以后,所加持的那些桎梏反而成为了倾泻的洪水,更加猛烈,更加让人恐惧。”
神父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而你想对付的相川泪,就是那个搬离日向月山的教宗所设置的兵器。所谓的诅咒从九州扩散到整个岛屿,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尽管有些人还没有意识到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何等的变化。”
神父走近了大津海光。
双手从兜里掏出来,伸出右手,向大津海光做了一个握手的动作。
“而大津课长,就是最先觉察到世界变化的那种人,所以......我喜欢聪明人,也喜欢与聪明人合作。”
“哼哼!”
大津海光嘴里发出冷笑声,“如果我猜的不错,神父你也是从那个教宗出来的人吧?并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不容于他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