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
太阳有些惹眼。
孟盈把车停在路边，喝着可乐，吹着热风，回头看了眼面色不爽的兰臣。
她微微挑眉，“你要是不愿意去，现在可以回去。”
兰臣幽怨地盯着她。
这都开了百多公里了，让他走回去？
“你去天境城做什么？”兰臣对于她知道天境城一点也不奇怪，奇怪的是她为什么突然要去。
而且，没有带沐垣生。
“想去看看。”孟盈又喝了一口可乐，“那个地方，好像不错的样子。”
“那里到处是杀戮，你确定你要去？”兰臣给她提醒，“在那里，你的身手不一定能够活得下来。”
孟盈斜睨着他，“死了就死了。”
“……”
“沐垣生呢？他同意你去？”
“那家伙，不见了。”
“不见了？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孟盈把可乐喝完，瓶子拧了一下，盖上盖子。
坐上副驾，“就是不见了。等我找到他，打断他的腿。开车。”
“……”
兰臣认命的坐上驾驶室，看了眼她。
大早上的被叫出来，还要给她当司机。
遇上她后，他这命就没好过。
“兰宇是不是也在天境城？”孟盈问。
“应该是吧。”
“给我说说天境城。”
兰臣看着前方，目光幽深，“天境城里的人都是听从城主的话，没有城主的命令，他们是不能离开天境城的。就算离开了，只要城主召回，必须回。否则，就会死。”
她算是知道了空为什么那么怕沐垣生了。
“那兰宇不是天境城的人吗？”
“兰宇不在天境城出生，他不算。兰家的祖辈出生在天境城，受不了束缚，所以就跑出来了。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孩子，为了让后代不用再受束缚，他自己又回去了。”
孟盈轻笑，“兰家还有这样有情有义的人？”
兰臣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孟盈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除了你和倾城。”
兰臣这才收回了视线，继续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战争，天境城宛如百年前的那种王朝，皇帝可以决定一切人的生死。在这样的统治下，肯定是会有人谋反的。兰宇他们，就是那一批想要推翻现任天境城城主的人。”
“那这个城主，日子可就不太好过了。”
“自古以来，高位上的人看起来权力很大，很威风，其实每天都面临着被人暗杀的风险。”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要不然，换别人啊。”
“那样的位置，充满了权力和欲望，谁愿意让出来？要是真的让了，那又会陷入另一种战争之中。”
孟盈问：“天境城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对吧。”
“也分三六九等。不厉害的，外面的人都打不过。厉害的，你打不过。”
“……”
“进城离先要经过南城，南城的恶霸比较多。很多想进天境城的人，都在这里没了命。”
孟盈不解，“还有人愿意进天境城？”
“当然。就像渝城之外的人，也会想要来渝城发展。”
“一般人也能找到天境城？”
“能。不过没有能力的人，就算进去了，也活不久。”
“……”
她总觉得，他是在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