芪王红脸道:“将军,这城门,我等是决计不会开的,你还是莫要再苦苦相逼了。只要您退兵,我等三国,事后必携重礼,派使臣赴贵国表示臣服之意。可若今日将军非要进入这城中,那便只能是玉石俱焚了!”
“玉石俱焚?”陆沉嗤笑道:“尔等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在我齐军铁蹄之下,尔等不过土鸡瓦狗耳,也敢妄言什么玉石俱焚?尔等也配!本将军本来想给尔等一个机会,可既然尔等不识抬举,非要与我大齐作对到底,那就只能是刀枪相见了。都回去将脖子好好洗干净,明日这个时候,我亲自率军来攻城,取尔等狗命!”
三国国王骇然,东山王怒视芪王,埋怨道:“你怎敢激怒他!现下好了,他要杀了咱们,该如何是好……”
芪王冷然道:“开城是死,不开城也是死,还不如和他拼了!况且咱们有七万大军,而他齐军看上去满打满算也就不到一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徐王这时狠狠一拍砖墙,怒道:“那就拼了!”
他声音极大,城下的陆沉听得真亮,不由笑道:“看来尔等是打算顽抗到底了,也罢,那就打吧,记住,明日这个时候,本将军来取尔等狗命,可别忘记了。”
说罢带着大军离去。
回去后,陆沉旋即与众将商量破城之事。
“方才我瞧了,平央城墙高城厚,易守难攻,若是敌军坚守不出,仅凭咱们这点人马,想要攻破,只怕是难如登天。”陆沉道:“不过,若能潜入进去,将城门打开,里应外合,只要我军入城,敌军就算有十万,也都不过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们宰割。”
季铮站起来拱手道:“末将愿去一试!”
陆沉摇头笑道:“诸位将军都是领兵打仗的悍将,这等偷鸡摸狗之事,未必擅长,还是我更轻车熟路一些。”
听得他自嘲,众将不由一怔。
陆沉说道:“今夜三更时分,全军出动,我先行潜入城中,若打开城门,便以三声烟花传讯。我军入城后,要速战速决,切勿拖泥带水。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约束全军,不许滥杀无辜,不许抢劫民财,更不许奸淫良家女子,所有违令者,斩!”
诸将起身,拱手道:“喏!”
陆沉点头道:“各自回去准备吧。”
诸将散去。
到了三更时分,陆沉带着杨浊、陈玄,悄然逼**央城。
平央城头,屹立着许多守军,可无不是哈欠连天,毫无戒备之心可言。
杨浊没有轻功的底子,若想爬上城头,委实要废番力气,故而被陆沉留在外面接应。
而陆沉则带着陈玄,掠城墙而上,如履平地,跃上城头。
“什么人……”
见有两道人影窜上来,一个守军骤然睡意全无,便要大喊。
可下一刻,他便被陈玄一记手刀打晕过去。
城头上的其他守军没有被惊动,陆沉和陈玄旋即掠下城门。
城门内亦有数十守军,不过这点人对于陆沉和陈玄这两位高手来说,并不能产生任何阻碍。
他二人径直走向城门。
守军俱是变色,大喝道:“城门已禁,不可上前!退后!”
却是将陆沉和陈玄当做了要出城的城里人。
陆沉笑道:“还请行个方便。”说话间,人如离弦之箭,猛然窜了上去,三拳两脚,便打杀了三个守军。
守军们大惊。
“敌袭!”
可这个时候报警,已然晚了。
陆沉举手间又放倒几个。
余下那些守军惊恐之极,竟是吓得丢下武器,撒丫子就逃。
陆沉随即放了三道传讯烟花,然后与陈玄合力将城门打开。
而这时,守军听到动静,纷纷朝城门这边杀来。
不过很快,齐军也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齐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涌入城中,撵着三国联军乱杀。
一夜过去。
平央城已经被平定。
三国七万军队,愣是没有形成什么像样的抵抗,便被齐军杀得大败亏输,死伤两万余,剩下的全都投了降。
这等以少胜多的战役,陆沉迄今为止已忘了打过多少,不过在他看来,这实在没有什么可吹嘘的,毕竟对手太弱了,说难听点,这七万三国联军,还不如七万头猪,就算是七万头猪,一晚上也决计不可能抓完。
王宫中,三王跪在地面,瑟瑟发抖。
“将军,饶命啊!”
“只要将军您能放了寡人……不不不,放了小人,小人愿倾举国之财,献给将军!”
“孤有一爱女,美若天仙,将军若能饶孤一命,孤愿将爱女献上!”
三王哀嚎求饶。
陆沉听得心烦意乱,喝道:“闭嘴!”
三王顿时噤若寒蝉。
陆沉冷冷道:“尔等活罪可免,死罪难逃!”
“来人!”
他大声道。
“将抓获的四王,押回京都,交由陛下处置!”
“喏!”
陆沉旋即又如法炮制,随便在徐国朝廷中选了个最懦弱胆小的大臣,将其扶为新王,紧跟着便率领大军亲临芪、东山两国。
又过一个月,六国俱换新王,无不愿对大齐俯首称臣,而陆沉这个将他们打得心服口服的大齐将军,被诸王尊称为“上父”。
诸王之父!
虽然陆沉很讨厌这个称呼,突然多了一群如此胆小懦弱的儿子,即便是一国之王,他也觉这是一件极其耻辱的事。
这是在侮辱他!
可诸王一口一个“上父”叫得亲热,他也是别无他法,只能随那六个新王去。
打服了陈国,顺便将徐、芪等六国也给打了个遍,陆沉短暂停留三日,便即班师回朝。
离开之日,七王前来送行。
陈王最会来事,又携金银珠宝无数,甚至还刻意从国中挑选了三十美女,欲让齐军带走,路上享用。
金银珠宝陆沉自然是照单全收,但美女却是给拒了。
陈王拗不过,也只能作罢,依依不舍,泪如泉涌。
望着齐军启程,陈王紧跟着竟是跪了下去,拱手大声道:“小王恭送上父!”
六国新王尽皆投去不屑的目光,却是浑然忘了,他们当初跪在陆沉脚底下一口一个“上父”的叫着,那副孝顺模样,可是丝毫不亚于此时此刻的陈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