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很难不介意已经许诺给自己的,龙渊那份。
“叮咚——”
门铃声响起。
樱不逊看了一眼相谈甚欢的姐妹两人,不得不起身去开门。
“怎么是你?”
“你来干嘛?”
东方宵练原是好奇地看着门口举着一捧花的少年,见他一言不合和樱不逊对峙起来,就有些紧张地示意柳承影。
“什么情况?”
“喂,不要打架啊!”
柳承影也惊讶于一贯嬉笑怒骂实际很稳重的樱不逊会这般易燃易爆,急忙过来劝阻。
“柳儿!快过来扶我一下!”
身手不弱的樱不逊甚至叫了援手。
东方宵练开始四下找手机,准备随时报警。
“嫂夫人原来是这位姐姐!”
见到柳承影过来接樱不逊,门口的少年却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龙渊这是搞什么啊?”
樱不逊虽然享受到柳承影的照顾很舒心,但看到登门的少年却有些不解。
“殿,弟弟说要为一个女孩庆祝生日。”
白绮目光看向东方宵练。
“好小子,他倒躲得远远的,居然害我受这个无妄之灾!”
听了白绮的话,樱不逊心底有所理解,却还是不免摇摇头。
原来樱不逊因为乍然见到白绮,一时紧张他的身份,居然被门口台阶崴了脚。
“你是龙渊的哥哥?”
突然听到龙渊有亲人,东方宵练难免又惊又喜。
这下,龙渊走不开的事情可以轻易地原谅了。
“嗯,东方小姐你好,我叫白绮,是龙渊的堂,表哥?龙渊说,祝你生日快乐。”
白绮此前从龙渊那里听说,人族的关系称谓比较复杂,会依靠姓氏分开父系母系,又因为家族凝结而壮大,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但依然稍显生硬,毕竟海族取名全依照心情,看哪个字顺眼就叫哪个。
“谢谢你!快请进!”
东方宵练欣喜地接过白绮送上的花束,满意地看着花叶相间,邀白绮到屋内坐。
“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再来叨扰!”
白绮却摆摆手,冲樱不逊微微颔首,转身便走掉了。
“也没请人喝上一口水。”
目送白绮离去,良久东方宵练默默转过身来,抬头看见樱不逊和柳承影二人相互依偎着,打了声招呼,捧着那束花,回自己房间了。
“店长,看窗外。”
将花插在瓶中,静静看了片刻,东方宵练才注意到龙渊的消息。
“什么啊?”
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已暗。
东方宵练不由得担心自己回复得晚了,一边打字,一边起身扑到窗户边,期待看到龙渊的身影而四下张望。
“公园。”
龙渊两个字两个字地朝外蹦,急得东方宵练想揍他。
啊,烟花!
就在东方宵练从窗口探出脑袋时,就看到一簇簇红的,粉的,紫的和绿的花火自地面跃起,织成一片星河般的瑰丽画卷自眼前展开,伴随着尖锐的轰鸣炸裂声,深深地印在她心中。
“有巡警抓这个的。”
即便东方宵练已经感动得稀里哗啦,但还是敲下这几个煞风景的字。
“溜了溜了。”
这句消息之后,龙渊就像是被抓走了一样,再没丁点音信。
“莫哥,咱们去那个店接着喝怎么样?”
“走着!”
莫云麟在一众前呼后拥中,醉眼惺忪地朝那间灯火辉煌的酒店行进。
“欢迎光临!”
迎宾见到一行人时临危不乱照旧招呼,但一旁的前台已经开始叫人。
“叫两个女的过来,爷有的是钱!”
待到莫云麟如此粗野地吆喝起来,其他小弟跟着起哄时,保安就过来轰人了。
“没事吧!”
一众醉鬼被追着一通暴揍倒地,白绮适时地出现了,简单几个招式击退酒店保安,晃醒晕倒在地的莫云麟,在他的纠缠下,被迫留下姓名飘然而去,算是功成身退。
“殿下,你确定他们会来找我吗?”
闹市的一处院落中,白绮有些担心计划接下来的衔接。
“赌一把而已。”
龙渊舀起一勺中药,慢条斯理地尝了尝温度。
他本意是擒贼先擒王,并不想在这里拖延,但后来考虑到既然出手,那就药到病除,免得治标不治本,反反复复。
“喂,老头,这附近有个叫白绮的人吗?”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听声音,莫云麟似乎揪起来门口那个常爱晒太阳的老爷爷,大声问他话。
偏偏老爷爷耳朵有些听不清,啊啊几声,气得莫云麟当即抡起拳头要砸。
这些个扰民的小青年,整日不务正业,可不就像是阴暗角落的霉菌,滴上两滴水就猖狂,不打开窗户好好晒晒太阳怎么行?
“谁找我?”
白绮再一次适时出现,倚着门框的气势,颇有分侠客模样。
“是这个!噢,还记得我吗!”
为了避免被认错,白绮一连几日连外套都没敢换,幸而莫云麟不是个瞎的,当即就指着白绮换上欣喜的表情。
“你哪位?”
白绮眯起眼,抱着胳膊一副防备的姿态。
实际上,他怎么可能不认识莫云麟,这个几乎快被他做进梦里的引路人。
“恩人,你怎么能忘了!上次我们喝醉,被人追着打,是你慷慨出手,才有我们今天啊!”
龙渊在躺椅上舒展四肢,从门缝中看到莫云麟还是一如既往的想要卖弄腹中那为数不多的墨水,撇撇嘴,拽着被子蒙住半边脸大声咳嗽起来,哭着叫哥哥。
“那个,不算什么……”白绮摆摆手,听到龙渊声音,急忙丢下众人,快速回去,端起中药,小心翼翼地喂给他,还一边哄着他道,“乖,喝了药就不难受了!”
龙渊眯着眼看莫云麟不负众望地率众进到院中,顺便还张望了下周围破败的景致,与身后众人直摇头,在被子底下心中一松。
“白哥,你兄弟这是怎么了?”
莫云麟等龙渊不咳嗽了,才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他可时刻记得白绮的武力值,而且还有他那位凌总的命令,那张瘦削的鞋拔子脸上全是服服帖帖,谨小慎微。
“哎——”
白绮放下药碗,长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