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车一方总共来了九个人,其中一个男的长得高高大大的,看着有些霸气,他瞧着双方还没怎么谈判呢,自己这一边居然已经还车了,那人有些气不过,打后面站出来把苏笑安的去路给拦住了。
“诶!他给你们看啥了嘛!来的时候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怎么这就还车了?!凭啥啊!”那男的有些气不忿。
苏笑安还没说啥,姓罗的那女的赶紧拉了一把,嘴里不停地解释道:“算了,算了!今儿算咱倒霉,一辆破车而已,让他们开走得了!”
“那可不行!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咱们在街面上还怎么混啊!”话音未落,那男的伸手就要从苏笑安手上抢钥匙。
苏笑安心下早有防备,见势不妙,随手将车钥匙抛给了三胖子。
三胖子跳着高将汽车钥匙抢在手里,慌里慌张地招呼着两个亲戚拉开车门躲进车子里,把门关死再也不出来了。
好嘛!三胖子光想着在车里把门锁死对方就没法跟他抢钥匙了,至于车外的苏笑安如何应付那帮人他可就顾不得许多了。
苏笑安不想找事儿,巧妙地躲闪了几下,那男的一看以他的身手居然不能奈何对方,顿时恼羞成怒,瞅准时机,攒了把狠劲儿朝苏笑安的后心恶狠狠地就是一拳。
听着身后风声不对,来不及多想,苏笑安使了个“鲤鱼卧沙滩”的招式,整个人呈“卧鱼”式样将整个身体折叠成一团就此躲过致命一击。
那男的用力过猛,一拳走空已经无法收势了,借着惯性眼看着就要扑压到苏笑安身上了,说时迟,那时快,就见苏笑安突然斜身让了一下,以右脚脚后跟为轴,原地旋转了180度,与此同时,突施双手分别紧紧抓住那男的腰带和衣领,借着一股子惯性之力像甩沙包一样就将那男的抛向了远处……
“咣当……”、“划拉……”“刺啦……”各种声响混杂在一起那叫个乱啊!
众人定睛一看,那个壮男竟然被苏笑安扔出去将近二十米远,苏笑安也就是借着一股子激劲儿将人抛甩了出去,准头、力道、方向、落点……他可是一点数儿也没有,还好!那男的直接撞在路边一个大号塑料垃圾桶里,塑料大桶、垃圾此时却变成极好的缓冲物,否则,那个壮男可是摔得不轻。
要照着平时,那男的至少得在医院躺上几个月,苏笑安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可就又打水漂了。
苏笑安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现在手上的力道竟然如此生猛,惊喜之余,赶紧快步跑上前,顾不得腥臭味,将那男的从成堆的垃圾里挪了出来。
姓罗的那女的也连忙招呼众人跑过去将那男的搀扶起来。
“刚子,你没事吧?”姓罗的那女的的男友赶紧问候道。
“没事,没事儿!刚才到底咋回事啊?怎么就跟腾云驾雾一般啊!”那壮男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看那个壮男没啥事儿,苏笑安悬着的那颗心这才算放下来。
苏笑安露了这么厉害一手,手上又握着自己一家子那么多吓人的把柄,姓罗的那女的顾不得再计较什么,死拉硬拽着那个壮男挤上一辆旧面包车绝尘而去。
眼瞧着面包车消失得无影无踪,苏笑安这才转身打算朝越野车那边走了过去。此刻,三胖子他们三个早从车上下来了。
三胖子吃惊地问道:“你刚才咋弄的?几天没见,手上哪来那么大的劲儿啊?”
“嗨!赶巧了呗,其实,是刚才那小子自己冲劲儿把自己带垃圾堆里了,我最多也就是个顺手推舟而已。”苏笑安知道,有些事儿跟三胖子说不着,当然,也说不大清楚。
“我就说嘛!这才几天呐,你还能成精啊!谢了啊!对了,你给他们看的那堆东西到底啥玩意儿啊?!那!帮人怎么那么听你的话呢?”三胖子好奇地打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些见不得光的事儿,那二位不是要脸面嘛!再说了,现在是他们怕咱们报警了,主客易位了,得!不管那么多,快把车给咱舅开回去吧!”
“谢了啊!今晚‘得月楼’我请你们三位吃螃蟹。”三胖子热情地张罗道。
“算了,小事一桩,自家兄弟,甭那么客气,我晚上还有事儿呢!你们三位热闹热闹也就得了。”
“那我送送你,你这是打算上哪儿呀?”三胖子陪着笑脸问道。
“还能上哪儿,北朝宗啊!”
“你也算是大才一枚,怎么总在那种大爷大妈扎堆的地方混啊!得!谁叫我总欠你人情呢!改天我托托人,帮你找个大公司干干。”说着话,三胖子表情夸张地打个手势请苏笑安上了他舅舅那辆越野车。
“得了吧!你别三天两头给咱兄弟招事就弥陀佛了!你还是先试试车吧,看看那帮人有没有把咱舅的车搞坏。”
“嘿嘿嘿……刚才我们已经验过了,没啥事儿,估计那帮混蛋最多也就是加点油在外乱跑了几天。”说着话,启动车子,三胖子驾车徐徐驶入主道。
一路之上,苏笑安静下心下仔细听了老半天,还好,车况没啥毛病。
……
辞别三胖子,刚走进旧货市场南门没几步远,迎面一位老年男子笑容可掬地冲苏笑安打了声招呼:“苏老板今儿来得有点儿晚了吧?”
“临时有点儿事耽误了,您老找我有事儿?”苏笑安十分客气地回应道。
老者看上去也就七十来岁,一双月牙般的眼睛总是透着和善的笑意,两道浓眉已经白了一半,显得很富于阅历的样子。
“这市场里有我一间店铺,空出来也有一个多月了,一直没遇到适合的店东,这不眼看着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嘛!你和关临岳实在没必要成天餐风露宿的,要不,这会儿跟我过去瞧瞧,万一能相中呢?”老者笑着解释道。
“您老这么瞧得起我啊!谢了!不知前任店主从事哪一行啊?”
“他?卖首饰的,唉!售卖假货,让人给举报了,前些日子才被有关部门给查封了。”
一听这话,苏笑安心里好象明白过点劲了。
“在他之前那位前任老板又是从事哪一行呢?”
“她?!摆弄古玩字画吧!”
“那后来为啥不做了?”
“好象也是因为顾客投诉过多,实在干不下去了,改行卖衣服去了。”
“老爷子,我算是听明白了,贵店铺风水好象有点儿那个吧!”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那不会!从风水角度讲吧,那是几位前任行事不端,镇不住地气啊!你不一样,身怀绝技不说,还深藏不露,我看呐,那儿也只有你能镇得住。”
“哈哈哈……您老千万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可受不起!”苏笑安笑着回应道。
“没关系,过去看看又不会少什么,再说了,咱租金便宜啊!说实话,李芗妍过得挺不容易的,那么难的事儿你都能摆平,我们大伙都挺佩服你的,换别人,我还不乐意租给他们呢!”
“那也行!咱就过去瞧瞧,您老先说说,我一年最少得给您多少租金?”
“54000,多一分也不要,你若还嫌贵,咱可以再商量。”
一听这话,苏笑安不由地愣了一下,老者所说租金价格可是全市场里最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