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对于书评区近日的箭杆大战,我想说三点:
1.看文请支持正版,有可能的话请顺便点个赞,谢谢!
2.帖前请先看文章标题,然后想想为什么作者没写箭杆与箭矢组装,谢谢!
3.地上捡块石头做箭头的,现在实际中还有使用,我见过文字描述,实物制作过程,实际使用,都见过。只不过,古人在已经大规模列装便宜的铁箭头的时候,还制造价格昂贵的青铜箭头,甚至明制造一半青铜一半铁的复合箭头,并成批列装部队,自然不是无聊没事做,故意浪费钱,所以,箭头随意论可休矣。
临近圣多马节的时候,有几名朝圣者听到可以在兹戈赫搭船的消息,就踏上了通往兹戈赫的路程。
一路上,他们看到的都是起伏的丘陵,这些丘陵原来都是大海赐予的海沙,年深日久,固定下来,上面矮矮地长了一些石楠。这些石楠由于没有山脉阻挡,终日被强劲的海风吹拂的缘故,都长得不大,因此旅人们的视野很好,偶尔可以看见野鹿和野山羊跳跃而过,或是野鸡飞起,他们听见过野牛和长角野牛的叫声,不过没有见过,这些小心谨慎的庞然大物知道人类的厉害以及他们的角、皮和肉对人类的吸引力,所以总是在夜间才出来活动。
他们就这样在这种一成不变的乏味景色里走了很久,爬上丘陵时候所遥望到的灰色大海,在爬到下一个丘陵顶部的时候看起来还是那么遥远,似乎他们一直在围绕着一个丘陵打转似的。一路上,他们既没有看到村庄,也没有看到一个牧羊人,触目所及,都是杂草丛生、野生动物漫步的荒野。
队伍中的一个人终于不耐烦起来,他对着向导问道:“这确实是通往兹戈赫的路么?我们不是在荒野里打转吗?”
“嗨。我怎么会认错呢?”那个年老的向导说,“神明在上,我就是在这一带出生,长大的。我怎么会认错呢?若是换了第二个人,修道院长也不会叫你们抄这条路去兹戈赫啦!这条路现在很荒凉,但是在我小的时候可是很兴旺哪!”
然后,他的脸色由于想到过去的事情,忧郁了,他说:“这一带原来有三四个村庄,还不包括牧羊人和猎人的小屋,可是异教徒来了之后,什么都没啦!什么都没啦!”
“异教徒!”队伍中的其他人都严肃起来了,这是他们所担心的事情。
“他们现在不来了。因为这里现在除了野山羊和野鹿,没有什么给他们抓的了,没有男人,没有女人,更没有小孩。没有一块土地是开垦的,也没有人在石楠丛里放牧牛羊了,现在这一带除了杂草就是灌木,没有他们的猎物了。”向导说道,“他们先前攻打了图尔内斯特。”
“神明保佑!”队伍里的一个年轻教士听了这话有些激动,先叫喊起来,“图尔内斯特怎样了呢?”
“怎样?他们围攻了它好几天。不过神明和圣奥布里保佑,给打退了,听说丢下了七八百具尸体呢,都射得跟刺猬一样,哈,神明总算叫他们得到了报应!”谈到了图尔内斯特的战绩。老向导的脸色有些亮了,“只不过这些猪头在临走的时候还攻击了商船,放了火,真是在地狱里都不忘记作恶呢!”
“神明和圣奥布里保佑!”众人众口一词地喊道。
“可不是嘛。”向导说。
“听说圣奥布里先前也大大地显灵了,”队伍里的另外一个人说道。“在唐克雷德,有个女人原来一直是瞎的,可是自从她吃了别人给她带来的圣奥布里的像以后,就恢复视力了。”
“这是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这只是圣奥布里带来的奇迹当中,最不显眼的一个罢了。”先前说神迹的人老神在在地说,“听说,连北方的公爵们都在向这位圣徒奉献供物。”
“嗨,那是真的!”向导对这个人的话给予了坚决的肯定,“谁不知道呢!他们向圣奥布里奉献了许多金制的圣器,而那些东西原是他们无法无天地从其他教堂里劫掠的,现在圣徒显灵,使得这些神明的圣器又回到了它们该被供奉的地方。那个我先前跟你们说过的船主,他上次去图尔内斯特的时候,亲眼看到了那些曾经在强盗手里颠沛流离的圣器如今光荣地被供奉在教堂里。”
“那确实是确凿无疑的了。”
“圣奥布里有灵!”
“唉,只希望我能够马上到达图尔内斯特,瞻仰这位圣徒的遗容,这样,我的病就能好了。”
朝圣者们就这样互相鼓着劲儿,觉得连脚下的路程都似乎因为听到圣奥布里做出的种种奇迹而缩短了。他们满怀着喜悦交谈着,只有先前那个询问图尔内斯特情况的教士低了头一言不。众人都以为他在独自祈祷,所以并没有人打扰他。又走了一阵,向导在一个背风的地方招呼他们进食和休息,不过他们休息的时候很短,因为每个人都想及早见到传闻中的圣奥布里。匆匆地吃饭喝水后,他们就又踏上了赶路的旅程。
在日暮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似乎遥不可及的海边,那里有一个波光粼粼的小湖,可以让船只避风,但是船只还没有来。
湖边是长满了茂盛的灯心草和芦苇的沼泽地,有一个年老的隐士依靠几只山羊和沼泽地的泥泞,得以——到目前为止——安全地隐居在那里。朝圣者们在向导的引领下走过沼泽地,在隐士的小屋里歇息下来。
他们互相致意后,老隐士说:“这次你可给我带来了不少客人。”
“他们都是些正派的贵人,是往图尔内斯特朝圣去的。”向导回答,“你没看他们当中还有两位可敬的教士么?”
“啊,我眼睛居然已经昏花到这个地步了。”于是隐士重新和两位教士见过礼,并恭敬地邀请他们进屋,“请进,请进。”
他的小屋是一座泥屋,顶上覆盖的茅草已经半腐烂,长满了灯心草,甚至还有一棵营养不足廋巴巴的小树。草皮泥造的墙几乎陷进地面,门口不得不开凿了一下否则客人们都要匍匐着进屋。
但是屋里的情形和他们预料的大不一样。
看到泥屋的外表后,任谁也猜不到里面是什么情形——朝圣者们原来是准备睡在泥地上的,因为这里不像有给他们预备干草的样子——然而那位老隐士却取出了两床羊毛褥子,他恭敬地请教士们在羊毛褥子上安歇,并拿出了装满葡萄酒的皮袋和腌肉。
两个教士中较为年长的一个高兴地接受了这意外的丰盛款待,然而那个年轻的却婉拒了:“给我干草、面包和清水就足够了,在朝圣的路途上我不需要别的。”
众人听了,都肃然起敬起来。
“但这是托圣奥布里之福得来的东西,”老隐士说,“这是主教开过光的肉,斋期也可以吃,并不妨碍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