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运把领带从他脖子上拽下来,略微弯腰给他把外套脱了,他低头时,能看见伏渊睫毛很长,眼神不期而遇时,韩运蓦地发现他目光显得特别深情,但是再一看,又深不见底。
“我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给人脱衣服穿衣服……”虽然这么说着,但他做得居然挺熟练,低着头给他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
趁着低头的工夫,韩运把头凑近他胸膛,又听了听,还是没有心跳。
伏渊坐着没动,韩运把他上衣全部给剥了下来,他充满荷尔蒙的结实身材便袒露在眼前。韩运觉得好看,同时觉得没什么不能看的,就一直盯着瞧:“裤子也要我给你脱?”
“麻烦陛下了。”
他看见伏渊好似抬不起手臂了,脸色确实很疲累,想到伏渊对自己的照顾,也觉得没什么,伸手解开他的皮带,由于沙发矮,他人高,所以是蹲在地上给他把裤子拉链拉开,再使劲把裤子给他扒掉。
此时,伏渊身上就只剩下一片遮羞布,和一双黑色袜子。他的腿特别修长健壮,裹着西装裤和不穿裤子,是不一样的冲击力。那层遮羞布上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什么,湿了一块,韩运感觉眼睛受了刺激,同时还感到有点同为男人的自卑,国师这他妈怎么这么大这么鼓囊囊,真是要瞎掉啦。
他微微别过眼去:“有力气站起来吗,我给你穿睡衣。”
伏渊直勾勾地盯着他:“陛下,臣想换条内裤。”
“这你不能自己脱吗?怎么什么都要我来!”韩运倒不是觉得害羞什么的,都是男人,但他从未碰过其他人这里,心理上有点洁癖。
而且他刚才弯腰给伏渊扒裤子的时候,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雄性气味,难闻倒是不难闻,就是有点臊。
韩运不乐意,伏渊笑了笑没勉强。他□□的时候韩运也没看,用余光一扫,感觉更吓人了,我去他们兽类都这么可怕的吗。
韩运把房间里的欢迎甜点吃了,伏渊睡下了,他就去了殷老师的总统套房。
这间套房共四个卧室,正好够殷老师和助理、造型师以及化妆师住,客厅里挂着一排衣服,鞋架上是几双不同类型的鞋,都是这次他们带来的服装,全是殷老师自己的设计。
她是胡同老裁缝手底下出的师,小时候学油画,连服装学院都没上过,但成名后,北服请她去讲过几节服设课。
正因为她一直只做私人高级定制,才会引得显贵和明星都喜欢来找她量身裁衣。
而殷老师的设计风格,也很独特,因为从小学习油画,并钟情莫奈,故而她的色感极好。她对色彩的敏锐度,完美地体现在服装配色上,高级灰用的很舒服。
而她最喜欢用的颜色,是铅白、镉黄、朱砂红、茜红、钴蓝和以及铬绿。
她见韩运进来,便道:“怎么不休息一下?时差倒好了?”
“我在飞机上睡了一觉的。”
殷老师点头:“那你过来试试衣服,你机票多少钱,我给你报销啊。”
韩运也不知道机票多少钱,他反正没花钱,但伏渊肯定出了一大笔,毕竟整架飞机上,只有他们两位乘客。
“对了,你那位同伴呢?”殷老师一边说,一边随手挑了一套服装来,“你同伴是模特吗?”
“他不是,就是陪我过来。”
殷老师又问:“那他想做明星吗?想不想出道?不然太可惜了。”
韩运说:“他有别的事业,没时间。”
殷老师一脸可惜,把挑出来的全套衣服给他:“换衣间在那里,你去试试。”
韩运抱着几个衣挂,低头一看,这是一件钴蓝色的直筒夹克衫,配以白色的天鹅绒领,袖口胸口都有着纯手工的刺绣图案,边缘处还有红色的细线,内衬是红蓝的条纹针织衫,质地很软和,这是一种娇贵到不能下水的柔软布料;而九分裤颜色,则如同太阳刚下山的夕阳橘红,这是一种能反光的布料,再配上一双黑色袜靴。
在时装周上,如果穿的太过正常,反而像个异类。
因为所有人都穿的很奇怪,大家都是奇装异服,不过如果穿成这样出现在时装秀场以外的地方,绝对会被形注目礼。
这应该说是时尚的一种法则,韩运换上后,也达到了殷老师的预期:“果然模特好看,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有一些服饰风格夸张,有些则比较稳重,他们在纽约的行程一共六天,这六天里,韩运得按照殷老师的要求,每天都换上不同的服装搭配,出入不同的秀场。
主要目的不是为了看秀,而是为了那些因为时装周而聚集起来的摄影师,看秀只是其次。
韩运一套一套地换上,殷老师用手机拍了照看效果,因为这些都是按照韩运的尺寸剪裁的,所以很合适贴身,再如何奇怪的服装,到他身上都能被他的气质给压下,而让人忽略掉服装的怪异。
殷老师说:“你的粉丝要求你发自拍,他们说想你了。”
韩运摆手:“我自拍拍得不好看。”
殷老师一笑:“人好看,做鬼脸也是好看的。”
试装花了韩运快两个小时的时间,回到房间,韩运看见伏渊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房间里因为拉上了窗帘显得有些暗淡无光,韩运为了不吵醒他,灯也没有开。
他冲了个澡出来,就卧在床上玩手机,旁边是熟睡的伏渊。
或许伏渊是真有什么不正常,刚才倒下就睡了,睡得很熟,呼吸声几乎听不见,整个人睡颜很平稳,有着完美的侧脸。韩运盯着看了几秒,转身背着他,在被窝里玩手机。
伏渊的一条长臂忽然就搭了上来,搂着韩运的腰,韩运把他的手臂拿开了,没一会儿又上来了,韩运扭头不高兴地瞪他一眼,伏渊却是还在睡。
似乎是无意识的,韩运不好发作,忍了几次,忍无可忍插上耳机看古装剧时,后背更是突然之间就笼罩上了男人火热的胸膛——他整个人都贴上了自己,并且抱了上来。
伏渊力气很大,韩运这次完全没法把他推开,又不好把他弄醒,所以郁闷地看起剧来,只是片头曲还没唱完,韩运就察觉到了一丝古怪。
屁股上顶着什么东西。
他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窝里除了伏渊这个活生生的妖怪,又没有藏别的了!韩运立刻反应过来,浑身都变得僵硬,很不舒坦。
韩运扭动了一下,用胳膊肘轻轻在他身上锤了一下。
伏渊没醒,反而抱他抱得很紧。
韩运感觉到国师身上烫得厉害,是非常不正常的温度,韩运想从他怀里钻出来,但是办不到。
自己给伏渊穿的睡袍,或许是腰带没有系仔细,此刻已经散开了,伏渊像个动物似的,拼命贴着他,拱弄了几下,手臂紧紧拥抱着他,好似要把自己嵌入他的骨子里。
韩运深吸几口气,快速调了个一分钟后的闹铃,把耳机拔了后就把手机放在旁边。
伏渊活像个处于那什么期间的动物,韩运气得耳朵都红了,默默无言地忍受了半分钟,他故意调的闹铃就响了。闹铃声音很大,响彻整个房间。
韩运听见了,却没有伸手去关——他是故意吵醒伏渊的,但是又不愿意自己背锅。
闹铃响了两次,伏渊才慢慢醒过来。
韩运闭着眼睛装睡,打算让伏渊自觉一点,但伏渊却也只是伸手把他的闹铃给关了,随后再次躺入被窝,无声地抱着他。韩运以为他会就此收手,却没想到迎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他清楚地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伏渊在被窝里把遮羞布脱了,他睡着时还很安分,只是抱着,没有乱碰,这下醒来了,手都伸进了韩运的衣服,并且把头都埋进了他的后颈窝,用鼻子嘴唇在他脖子里乱拱一通。
韩运感觉脖子那块湿哒哒的……伏渊好像流口水了。
这下,韩运彻底装不下去了,他气得浑身颤抖,坐起身来,冷眼瞪着他:“伏大人!发-情期你能不能找同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垂涎朕是几个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运宝:都是闹铃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