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修整一夜,第二天照常上路,就这样,秦烈穿越的第二天就糊里糊涂的当上了一个县令。
至于河东村的百姓,秦烈给他们粮食,想跟随他的就一概收留,想回去的呢也不勉强,毕竟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此时随行车队的人数已经有了一百二十人左右。
“东汉灵帝光和七年......”秦烈翻看着马车上县令留下来的文书,逐渐了解到这个世界的事情。
这是三国时期的开端,话说东汉末年,外戚专政,宦官专权,加上对西羌战争持续数十年之久,吃空了国库,徭役兵役繁重。另外土地兼并现象严重,民不聊生,趁此机会,张角三兄弟发动震惊天下的黄巾起义。
自己竟然穿越到三国时代?
“多新鲜呐!”秦烈一拍脑门,料想老天爷也没有这么好心,自己上辈子也没干多少好事情,不可能给自己安排一个惬意的时代,这件事情,自己从睁开眼睛开始就了解到了。
秦烈思索了一会儿,按照历史时间线来说,现在是一月,黄巾起义会在二月初发动,自己还有充足的是时间准备,自己虽然是当上一个县令,但是毕竟是一个百里小县,除了自己的武力还算说得过去,没有能人辅佐,没有什么做大事的机会。
叹了一口气,秦烈放下了竹简,坐在晃动的马车里,眼睛看书很不舒服,在路上和车旁的护卫交流一番,自己即将就任的县叫做安邦县,身处冀州的中山郡。
这个小县不是很出名,但安邦县往北,就是安喜县,这安喜县就是我们响当当的刘·大汉皇叔·昭烈皇帝·备曾经当过县尉的地方,冀州有安喜县,安邦县两个县城相连,倒也顺口。
此时的秦烈也不能做些什么对于这场即将到来的战争,自己没有任何阻止的能力,一来,这场战争策划已久,二来,现在的朝廷的确昏庸无道,自己可不愿意触那个霉头。
“王准。”秦烈展开车帐,向王准喊道。
这个王准,字子坚,能力不错,为人倒也说得过去,加上他是这护卫队的领军,所以秦烈有什么事情都会问一问他。
“在!”
王准在秦烈马车的不远处,听到声音后回应道。
“大人,有何吩咐?”王准勒马回返,在秦烈的马车旁边停了下来,拱手说道。
“距离安邦县还有多远?”
王准看了一眼四周,随即回答道:“回大人,还有不到十里!”
秦烈点点头,看来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自己这稀里糊涂就当了个县令,虽说不知凶吉,但是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至于阴谋阳谋秦烈也不是很在意,毕竟能当几天县令还是很不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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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邦县城外。
此时的城外队列整齐,县功曹史、县丞、主簿、廷掾等众多官员和乡绅皆翘首以盼,他们没有见过县令,甚至送来的文书都没有写县令的相貌,甚至连名字也没有,在这个买官卖官已经不足为奇的时代,任职制度混乱的出奇,他们只能盼望着这位县令可以为自己带来利益。
“知县大人还有多久到?”一位身穿深色布衣的中年男子对着一位刚刚打探回来的小校问道。
“回大人,知县大人距离这里还有不到十里路程,预计晌午便到。”小校恭敬回答道。
中年男子点点头,他是这安邦县的县丞,名叫严伏,身为一个县丞,倒也中规中矩,没有过太大的政绩也没有很大的过失,在县令缺失的时间里,一直扮演着代理县令的职责,所以县令到来,内心有种说不出的忐忑。
“严大人,”队列里走出一位男子,面容白净,身材消瘦,他是安邦县的功曹,冲着严伏一拱手,道:“县令未至,你我先到城里歇息吧。”
严伏皱皱眉头:“据我说知,这位县令又是捐官所得,县里百姓,恐无宁日。”
功曹摇摇头:“严大人未免说的太过了吧,虽说是捐官,但也不能全数如此啊。”
严伏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功曹大人有所不知,这捐官所用之金银何其多?如此县令不从搜取民脂民膏,为何还要捐这个官呢,此等人都是贪财之人,全数如此。”
功曹点点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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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们到了。”王准勒住马匹,看着不远处的城郭和人群,向着马车里的秦烈说道。
秦烈掀开车帐,忽然感觉到一丝凉意,感觉这身官服有些单薄,原来的县令准备了很多官服,其中也不知道是朝廷发的还是自己做的,反正秦烈穿起来有些大,毕竟没有那么肥胖,但是束起腰带还算合身,就是时不时灌进冷气,没有狐裘舒服。
“牵我马来。”秦烈说了一声,立即有小校将黑马牵了上来。
秦烈抚摸着黑马,深吸了一口气,翻身上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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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晌午,太阳在挂在正上方,走出来倒是有些暖和,秦烈看着这个地方,安邦县真的是个小县城,城墙不高,呈现青灰色,上面积这厚厚的雪,城楼上有几个兵士在把守,显得有些懒散,当他们当看到车队时,又强打精神挺直起来。
“恭迎知县大人。”城外,一众人整齐施礼,虽说不过百里小县,但是排场很足,各种礼品绑着红绸子,整齐的摆在进城的路上。
“大人,”一位男子一路小跑过来,递过一卷竹简:“下官严伏,现任县丞,这是安邦县名册,请大人过目。”
小校将竹简递到秦烈手中,秦烈并不着急看,指着那些摆在路边的礼品,皱着眉说道:“这是何意啊?”
严伏赔笑道:“这是安邦县百姓得知县令大人到来,特意送来的轻薄礼品,还请大人笑纳。”
秦烈看着满满的十几箱礼品,心里笑道:还真是轻薄礼品。
“各位官员可到齐?”秦烈看着浩浩荡荡的人群,随口问了一句。
“这......”严伏停顿一下,没有言语。
“嗯?”秦烈感到有些奇怪,为什么不说话,便说道:“为何不语?”
严伏一拱手:“本县今日县尉染病,不能外出,望大人见谅。”
秦烈眯着眼睛看着严伏,言语之间感觉这个人不会说谎,脸上有慌张之色,不过他也不想深究,不来就不来吧,反正日子还长。
“那个县尉叫什么名字,待进城后本大人前去探望。”秦烈正了正身子,准备进城。
“回大人,县尉姓陈,名宫,字公台,只是小疾,不牢大人挂念。”严伏回答道。
“那进城吧,把那些礼品......”秦烈拉住缰绳,忽然猛的一愣:“等等,你说县尉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