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萦绕的恶意都要化为实质了，然而白月和柳心一无所觉，感觉很正常。
这种氛围，难道不是半个月前的那场战斗之后，就一直都有的氛围吗？
晏歌表示，大概不止是迁怒，里面还混进了明显的，针对她的恶意和杀意。
晏歌心里轻叹一声麻烦，看向柳心和白月：“你们觉得，你们在诡异中的实力，排行如何？”
白月哼了一声：“当然是上层。”
柳心撇撇嘴。
她们的实力的确是上层不假，但是诡异之城中，从来不缺少实力强大的诡异。
但没有暴露弱点的话，还是可以浪一浪的。
“那你们觉得，假如打起来，你们能打得过多少诡异？”
晏歌的声音有点凉。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的空气中有飘荡着肃杀的原因，白月和柳心脑子里不可避免的回想起了一个月前晏歌出了别墅之后，被人围堵，结果却是她们被找麻烦的压着揍的记忆。
以及之后，王把她们单独留下，她们可怜脆弱的小心脏面对的极限跳动......
两人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白月眼神警惕：“你什么意思？”
晏歌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们。
两只诡异被这死寂的眼神盯得寒意直冒。
接着，她们注意到，晏歌虽然是看着她们，却更像是，在透过她们看着身后！
柳心瞪大了眼睛，刚要出声，身后就遭到了一记重击。
那一瞬间，柳心听到自己捏造的人类身体脊椎骨碎裂的声音，还有钻心的疼。
“轰！”
墙壁碎屑倒塌的声音让本就剑拔弩张的街道一静，被压抑的恶意如同汹涌的潮水，再也无法阻止地肆意涨潮，侵略着土地。
【宿主！它们全部围过来了！】
系统空间里的零零七惊恐的看着它展开的场景地图上，检测到的异常高能量体数量，险些尖叫出声。
怎么会这么多！
及时避开的白月转身就是飞快的捞起她们面前的晏歌离开她们刚刚站的位置。
“嘭！”
巨石砸裂在地，地面承受不住地被砸出一个巨大的蛛网坑。
一双双不似人的红色或是幽绿的眸子在昏暗的情景中，闪烁着光。
饶是不死的白月，也不禁头皮发麻。
怎么会？！
独自与外隔绝的巍峨宫殿中，黑色的大殿上，在王座上闭眼假寐的楚渊睫羽微颤。
下一秒，那双幽邃的眸子倏地睁开，猩红的光晕在眼底闪烁起来的同时，还有他颈侧浮现的黑色鳞片。
鳞片一闪而逝，不过瞬间，又变回了人类光洁的皮肤外表，快的让人以为是眼花。
再想细看的时候，王座上，已然空空如也。
这头，白月和晏歌被汇聚的诡异们团团包围。
“放肆！难道你们想跟左然大人为敌吗？”数量实在是太多，白月觉得她自己遭不住，不由得搬出左然来。
周围用一种贪婪的眼神盯着她们的诡异们都没有退下的意思。
晏歌眉头微挑：“看来左然分量不够啊。”
白月：“......”
她无语了一瞬，很快又正色：“左然大人可是王亲定的领主，你们这是想与王为敌？”
搬出楚渊，这一次，那些盯着她们的贪婪视线收敛了不少。
“王？”
声调古怪的尖锐声音从诡异群众传出，接着，是刺耳的诡笑：
“他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能护的了你们？”
披着黑色斗篷，又或者是虫形态、兽形态、不规则形态的诡异们脸上露出了如出一致的可怖笑容。
鬼屋里的工作人员看了，也会做噩梦的那种。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月脸色难看。
晏歌目光微闪，可能猜到了什么。
“像这样的人类灵魂，就应该成为我们的口腹之食！”
“如果不是那个男人说什么不能踏足人类的地界，要划分界限，我们也不用修炼的这么辛苦！”
“是啊。我刻苦修炼了数十年，还当不得囤一个有灵力的人类滋补！”
“别说，上次来的人类天师里面我啃了一口他们的血肉，感觉比我不停修炼三天三夜都要有用！”
无数只诡异贪婪的视线在晏歌身上扫过，但隐隐的还有一丝克制在里面。
晏歌眯了眯眼，看向一脸凝重的白月：“他们这么说了，你站哪边？”
白月想都不想：“我跟他们能一样吗？！他们算哪根葱也配跟我站一条线？”
此话一出，数道阴沉的视线扫向白月。
零零七：有勇气！
晏歌：“......”
嗯，这么憨，看来叛徒不是这家伙了。
晏歌比白月想得更深。
会一出来就被针对，不仅仅是因为她是个死魂，还因为......她是楚渊弱点的这件事，被暴露出去了。
前脚刚出别墅，后脚她就被人盯上。
更别提这数量多的还不正常。
她一个默默无闻的死魂，一不滋补，二没阴气，对他们应该没什么诱惑力。
顶多是过来想作恶，但也会被白月和柳心的威压给震离开。
但他们却没有离开，而是包围了过来。
这证明对方是有备而来，冲着她来的。
至于是被谁暴露的——
晏歌看向了尘土慢慢散去，露出的，躺在断壁中的柳心，眸色淡淡：“你背主了？”
废墟中捂着肩膀挣扎的站起身来的柳心听到这轻飘飘的话，身子一僵。
半长的头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加上她现在垂着头的姿势，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白月第一个发出质疑：“你这女人污蔑谁呢！我们害你干嘛！”
晏歌无动于衷，“害我，当然是牵扯到利益。”
白月一口否定：“不可能！我们对左然大人忠心耿耿！绝对不会背叛左然大人的！”
至于为什么会这么忠心，这就要牵扯到另一段她们的往事了。
对她们来说，左然是把她们从污浊的淤泥中拉出来的恩人。
在她们心中，左然就是她们新生的方向。
晏歌逮住了白月话里的漏洞，笃定道：“不会背叛左然，却不代表，不会背叛楚渊。”
白月噎住，她扭过头，看着相处了三百年的小姐妹，张了张口：
“柳心，她说的......”
“她说的是真的。”
柳心强行打断白月的话，抬起头，一改之前的不耐和凝重，露出一张平静的面庞。
——题外话——
没想到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