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看着他，点头又摇头，“我快坚持不下去了，他回来了……他来告诉我，他要结婚了。”
顾衍没说话，低着头。
“在你没来之前，没有人听我讲过这些，等你来了之后啊，我也只给你一人讲了这些，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你好像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看着前面，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声音有些软软的说着。
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在这还算安静的环境里顾衍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也是。我不知道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人，我们虽然认识了很久，但也没有过多的交谈，我对你的了解，好像也仅仅只是皮毛……”他呼出一口气，自己也有些压抑。
“我没什么好了解的。”她摇着头，苦笑。
“别想了，虽然我很想替你去教训他，但我知道，你不忍心别人伤害他……我曾想过，也无奈，为什么你这样的女孩不被上天眷顾。”顾衍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俩人间的气氛有些压抑。
“可能我不配吧。”
顾衍没有说话。
“对不起啊，每次你来都听我说这些……我还记得你喜欢听琴，我给你弹一首，可以吗？”她擦着自己的眼泪，故作轻松的说着。
顾衍看着她，眼神里有些复杂。
但最后还是没说什么，点点头，“好。”
她起身带着顾衍一起去了那间属于自己的小琴房，让顾衍坐在旁边，她准备了下后，开始了。
她这次弹的歌不是以前那些古典歌，而是一首现代流行歌曲。
当她的指尖碰上琴键，每个音符就好像是一只一只的小精灵一般，有了自己的生命。
原本以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只是单纯的演奏，没想到这次她一边弹还一边唱了出来。
开始顾衍跟着用手指在腿上打着节拍，闭上眼睛聆听，可当秦晓开口演唱的那一刻，他缓缓的睁开了眼。
“分开时难过不能说，
谁没谁不能好好过
那天我们走了很久没有争吵过，
分开时难过不要说
其实我没你不能活
其实我给你的爱……比你想的多……”
她的嗓音原本有些软软的，可当唱起这首歌之时，她的声音多了一些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唱到最后，顾衍清楚的看到她的眼泪就那样直直的掉落在钢琴键上，可她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继续看着面前的谱子弹唱。
顾衍看着也是心酸，可又不忍心打断她。
只好任由她就这样唱下去。
仿佛整个世界只有她自己一般，沉浸在她的乐声中。
她唱完一首又一首，像是不知道疲倦一般，可顾衍却清楚的听出了她每唱一句歌词，声音里的难过和绝望。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要在你面前自杀，可你却什么也做不了，眼睁睁的看她死在你面前一般。
他心里说不难受也是假的，他心疼这样一个女孩。
以前就算俩人像今天这样交谈过几次，但却没有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
可想，她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过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