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师颜,我也不是很了解他,我小的时候他在我家里了,可以算是我大哥,爷爷对他既严厉也很关心,当然了,郁大哥对我也很好,我只能告诉你他今年已经23岁了,你们相差那么大,根本就不合适,你别想了。”
闻声,简思怡没再开口说一句话,她这个人吧,奇怪就奇怪在心里只要认定了一个人的话,就非要得到他不可。
现在听到江弋说这样的话,她知道今天是她第一次见他也是最后一天见了,想到这,简思怡就忍不住难过起来。
一直低头不语。
顾鸢见了,抬手,拍拍简思怡的后背,安慰道,“小怡,别难过了,他都那么老了,比你大七岁呀!以后肯定还会遇到更好的,不是有句话说最好的都是留在最后的吗!”
“嗯好。”简思怡抬起头,回话,只不过,说话的那一瞬间,眼眶里的泪水流了出来。
顾鸢叹了叹气,从旁边的玻璃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温柔地给她擦着眼泪。
病床上的人一直都在听着顾鸢说的话,当他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不满了。
“死丫头,什么叫最好的都是留到最后的!你最好说我是最好最后的那个!”即使躺在病床上,江弋的声音还是大得很。
“……”
顾鸢无语,她安慰一下别人,他都能当真!
旁边的巍子寅还不嫌乱,也出来窜一嘴。
“江哥!你重色轻友啊,以前问你关于郁师颜的事情,你都只字不提的!呜呜呜~”
巍子寅假哭起来,坐在椅子上开始耍无赖。
江弋才不会管巍子寅呢,这会儿他直接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电话。
“喂?顾大哥,把你们家的巍子寅带走,他在病房里大吵大闹的,我根本没法休息。”
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只见江弋笑着挂断了电话。
“你!江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家小管家说什么了!”巍子寅最怕的就是顾于非了。
“没说什么,就说你要是不立刻回去,他就要把你这个月的零花钱都扣了。”
巍子寅听了,哪里还有时间在病房里和他们闹啊,赶紧拿起椅子上随意放着的外套,往门口冲去。
当然,走之前,他还不忘朝沙发上坐着的顾鸢抱怨一句,“嫂子,江哥真的太狗了!你可得小心啊,谁知道他哪天心情不好了把你给卖了。”
他说完就赶紧开溜了,防止病床上的人直接跳下床来打他。
果然,还是男人了解男人,江弋听了他的话,的确是要从病床上跳起来打他的,但还是晚了一步。
“你脚上有伤不知道?乱动个什么劲。”顾鸢起身走到病床旁,看着床上暴躁的人。
“死丫头,你干嘛老凶我!不准凶我!听到没有。”江弋躺好之后,很不满地朝顾鸢说道。
“哦!”
顾鸢回到沙发上,继续安慰着简思怡。
江弋听得太烦了,烦躁地出声,“行了行了,你一个女生哭什么哭啊,不就是一个男人嘛,真是的!”
本来就难过的简思怡,现在又听到江弋这么说她,哭得就更凶了。
“操!再哭把你丢出去信不信!”江弋直接放狠话。
顾鸢听了立马一个眼神射过去,江弋立马就怂了。
“宝贝,那你让她别哭嘛,我也就只受得了你哭,别的女生是真的受不了嘛!”江弋委屈极了。
“……”
“呜呜呜~小鸢,江弋他就知道欺负人!”简思怡边哭边喊。
顾鸢无奈啊,这边跟她哭,另一边说她凶……
“行了!我给你郁师颜的联系方式还不行嘛!真是的!”江弋在床上恨不得把牙齿都给咬碎了。
话音未落,简思怡的哭声立马止住,转头看着顾鸢,“小鸢,你听到了吧,等会儿他要是耍赖,你也就别理他了。”
“……”江弋看着脸上毫无难过之意的简思怡,就知道他被摆了一道。
顾鸢低着头不敢看江弋,想都不用想,现在他肯定盯着自己看。
她完了。
刚刚她偷偷告诉简思怡说,江弋最受不了的就是女生哭了,所以简思怡就酝酿了会儿,就开始哭起来。
江弋拿起桌上的笔,在一个速记本上快速地写下一串数字,然后撕了下来。
“拿走。”
江弋说话的语气很是不耐烦,简思怡恰恰相反,开心得不要不要的,连跑带跳地冲上去,伸手夺过江弋手上的纸条。
“谢谢了,在这里我祝你和我的小鸢白头偕老,长长久久,如胶似漆,夫唱妇随....”
“赶紧走。”江弋听不下去了,开口把人开走。
简思怡也不想留在这里当个二百五十瓦的电灯泡了,既然拿到东西了,肯定是开溜了。
等病房里只剩下江弋和顾鸢两个人的时候,房间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过来。”江弋上身靠在病床的床头,双手环抱在胸前,正半眯着眼睛看着顾鸢。
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顾鸢深知自己逃不了,缓缓从沙发上起身,朝病床那边走去。
“嗯?怎么了?是不是要和喝水?还是想吃什么?”顾鸢走到离病床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笑着看着江弋说话。
“哼,怎么现在这么主动?是不是做什么事情了。”江弋挑着眉角,眼里满是戏谑。
顾鸢低头不语,她在心里想着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把这件事情搪塞过去。
而在江弋看来,是他的说话语气过于强硬了,所以他最后还是舍不得质问她,倒是有了个小心思。
“我要喝水。”
顾鸢听了,走到玻璃茶几上,倒了杯水走过去,递到了江弋的跟前,“喝吧。”
“喂我。”
“.......”
“你受伤的是脚,不是手,你自己拿着喝。”顾鸢还是不肯为他喝水。
江弋也不行,就是不松口,“你要是不喂我,我就算渴死我也不喝。”
“那你渴死吧。”顾鸢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江弋听了,眼里都是委屈,意思就是在说,他都受伤住院了,脚上还打着石膏,喂我喝水怎么了!
顾鸢无奈,该妥协还是该妥协。
拿着玻璃杯,靠近江弋的唇角,这时候,两人的距离也不自觉地拉进了。
江弋微微张口,一口口地咽下去,那喉结特别明显,一下又一下地上下移动着。
顾鸢都不敢看江弋一眼,等他喝完水,顾鸢就赶紧拿着水杯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