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畏打量从院子里慢慢腾腾进屋地一位青年小伙,杨老二跟在他身后,嘴里还在喊着:
“小尤,你可别莽撞,屋里可是些大官。”
尤全友并不听杨老二的招呼,直愣愣地进屋,嘴里冒出一句:
“谁是郑书记?”
人就当屋站在沙发桌椅的中间,站得很挺拔,也很孟浪。
“我是,你就是尤全友?”
郑畏也站起身来,走到尤全友身边。
主动伸出手来,要与尤全友握手。
尤全友刚伸出手来,好象怕手脏一般,先把手在裤子上擦了擦,才与郑畏握了一下,就松开了。
“你找我,杨老二他小儿说的,你能帮我?”
说话直愣愣的,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真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也极没有礼貌。
“嗯,我来找你,就是来帮助你的。”
郑畏拉着他的衣袖,把他引导到一把椅子上坐好,自己拖一张椅子,坐在他对面。
“你说说你的想法,我们帮你也好根据你的想法去实施。”
郑畏语气平和,把他当成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真诚地看着他的双眼。
“我的想法,倒没有具体的。只要是能挣钱,再苦再累也不怕。”
尤全友说话时,两只手绞在一起,用力搓着,眼见着手心里被他搓出一层灰垢来。
“为什么村里让你去陈家涧的苇编厂去打工,管吃管住的,你不去?”
郑畏慢悠悠地问着他话,就如邻居家的大哥。
“当然不能去了,我打听来,去的都是些混子。那活还是妇女干的细活。”
尤全友说话直接了当,对村里的安排很反感,也不交流。
他自己还有自己的信息渠道,没把自己当成混子。混天聊日的混世魔王,不把自己当成混子。
郑畏也只是在内心里腹诽了一下,亲自给他沏了一杯茶,“先喝点茶,咱慢慢理理,分析分析,你做什么工作好。”
尤全友喝了一口,被烫得嘴里发出呵呵声,一杯茶就见了底。
郑畏又给他沏满,“慢些喝,别烫着。”
尤全友双手捧着茶杯,看着郑畏的脸,非常认真地说:
“自从我爷爷去世后,我就没喝过茶,都忘了什么味道了。”
说着在,尤全友的眼泪涌动,赶紧把茶杯举在嘴边,掩饰着自己的窘态。
郑畏轻抚他的肩膀,衣服看来是刚换的,很干净,身上也没有难闻的气味,不是传说中的那般邋遢。
静了一会,尤全友才抬头,放下茶杯,盯着郑畏的眼睛,跟郑畏说话:
“我听杨家兄弟说,你是个大官,也是个好官。为了我的人生大事,跑了村里来,成不成的,我得先感谢你。”
说完,从椅子上就跪了下去,郑畏眼疾手快,双手一挥,就把尤全友下跪的身体给抬了起来。
尤全友努力了几下,也没挣过郑畏的掌风挥动的劲力,最终被按抚在椅子上。
尤全友坐在椅子上,木呆呆的,眼里全是不相信的神色。
“武林高手,也不过如此吧。”
他与痞子们混社会时,没少打斗,有些蛮力,在郑畏眼前也不够看的。
“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功夫,在山城县里也得当个老大。”
尤全友还活在他曾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