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在皇宫见到那个脚踝上戴着奇怪链子的太监之后,秦墨心中便一直积压着这件事,连对苏清颜都没表露出来。
他还是觉得隐约不对劲,那个小太监他断断不会认错,只是那太监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置他于死地呢,那个太监的背后主使人又是谁,究竟有多少事情是他还不知道的呢?
烛火下,秦墨看向面前站着的常泰,语气冷厉道:“可曾查到那个人的下落?”
常泰看着面前这个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脸色有些难看,道:“奴才派人去查了,可是除了知道那个小太监叫王简,便再没别的下落了。”
越是查不到,秦墨就越想知道这个王简究竟背后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但同时,他也断定,这个人背后的主子一定十分厉害,才将他的身份守得这样好。
“再过几天,便是二皇子的满月酒了,到时候您也可进宫,正好看看那个人的底细。”
常泰这句话恰恰提醒了秦墨,他也知道,过几日宫里人多,也正是他去调查的好时机。
——
栖鸾宫。
鸢儿和两个宫女将几件全新的婴儿衣服放在榻上,对着苏锦棠道:“主子,这些都是内务府送来的给咱们二皇子满月酒上的穿的衣服,您便挑一件吧。”
“嗯,都是极好的。”苏锦棠简单地说了一句,“那件姜黄色的便很是不错,旁边那件的颜色接近明黄,明黄是太子和皇后才能用的,便送回内务府吧,满月酒这样的日子穿得这样,难免要落人口舌。”
鸢儿听着,便将那件近似明黄色的衣服再次叠好,但仍然不是很明白苏锦棠的用意,道:“这次本就是咱们二皇子的满月酒,陛下重视咱们二皇子,连满月酒都是照着先前太子的规格来办的,这件衣服也只是近似明黄,有何穿不得?”
苏锦棠见她还不知犯了忌讳,便态度坚决地道:“陛下未曾立太子,那么这后宫之中任何一位皇子都穿不得太子的衣服,陛下不会介意什么,但是不代表皇太后和其他皇室亲眷不会多想,本宫不想再生出过多的嫌隙来,你便将衣服送回去,就说是本宫不喜欢这件衣服,叫他们自己处理。”
听完苏锦棠这一番话,鸢儿也才意识到自己一时着急竟忘了自己现在还在深宫之中,这是个是非多的地方,连忙答应道:“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把这些衣服都送回内务府。”
苏锦棠见她要走,又将她叫住,问道:“陛下那边可曾同意卿尘进宫参加满月酒的事情。”
这倒是将鸢儿问住了,回头便思考了一下说:“陛下倒是没有说卿尘公子能不能来,只是说主子母家的人都可以进宫参加二皇子的满月酒。”
“行,那便这样吧。”苏锦棠淡淡道。
其实说到底,若是谈及她最希望母家什么人来,那她一定会说是颜卿尘,她最亲的家人——她的娘亲早就去世了,公侯府包括她父亲闫公侯在内的没有一个人是真正对她好的,而颜卿尘,尽管她知道颜卿尘对她的情意,但是她自始至终也都是将他视作家人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