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苏锦棠的身份说事,苏锦棠的确是吃了一惊,却也早已料到,道:“那便要看圣上是否相信你的话了。”
这话无疑是让苏清颜愠怒无比,她没想到苏锦棠会这样说,一时气得不知说什么:“苏锦棠,你……”
“你嫁到洵王府,想必使得也不是什么正当手段,又何需这样把自己也推向风口浪尖呢?”苏锦棠鄙夷道。
从苏锦棠所听到的流言中,苏清颜是秦墨去请圣上赐婚才嫁给秦墨的,他们二人也并不相识,又听闻他们曾在江浒的驿馆偶遇,所以,大致也可以推断出她使了什么下作手段。
苏清颜闻言,似是被她说中了心事般,一时间气愤道:“好啊,苏锦棠,如今嫁到泱国来,嘴皮子也利索了,左右你不过是个烟花女子所生的野丫头。”
苏锦棠倒不动容,只是默默道:“若是再不学些东西,岂不是要任由洵王妃这样的人踩在脚下?洵王妃好生歇息吧,我便先走了。”说罢便径直出了房门。
出了昀致苑,便听到瓷器坠地摔碎的声音,料想便是苏清颜又大发怒火了。
苏锦棠轻轻一笑,她才不似苏清颜这般沉不住气,但她也想好了自己的后路。
正走着,却见秦渊朝着她走来了,夜色中秦渊的眼神十分温柔,伸手便拉住了她,道:“宴席散了,与我回去吧。”
“好。”苏锦棠便这样默默跟在他身后,往洵王府门口走。
她看着秦渊的背影,不禁想到了苏清颜,她费尽心思嫁进洵王府也是为了有机会往上爬,还提及到了要让苏锦棠的身份抖露出来,秦墨与苏清颜夫妇同仇敌忾,定不会放过他们,她也该想办法为自己博一把了。
洵王府大门口。
秦墨正在送着来往的宾客,见秦渊与苏锦棠来了,眼里一片不可言说的情绪,还是转瞬之间恢复了笑意,作揖道:“皇兄,今日来参加臣弟的婚宴,实属劳累了。”
秦渊也知他的客套话,便道:“五弟,今日是你大喜日子,为兄自然要登门道贺的。”
“是。”
秦渊带着苏锦棠转身上了马车,秦墨站在那处,笑得深沉。
马车上,秦渊也察觉苏锦棠有些倦怠模样,便问道:“棠儿怎么了,可是今日累着了?”
苏锦棠睫毛微颤,像两只翩飞的小蝴蝶,她淡淡地道:“无事。”
秦渊也不好再过问什么,似是猜到了她心中在想些什么,彼此也不言语,只是默默坐在车上。
这夜色漆黑如墨,皓月挂在空中,散发着孤冷的寒光,似乎也在昭示着一场新的浩劫的来临。
东宫,云唳阁。
同苏清颜一样,江媛也同样坐不住了,她愤怒地将苏锦棠曾送她的口脂盒子摔到地上,愤怒道:“我与苏氏同为侧妃,怎地太子只带她一人前去?这是作什么?当我不存在了?”
丫鬟丁香吓得赶忙跪下,地上因口脂摔落,溅得一地残红,红得妖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