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闻言一愣似乎是没有想到江燕首先想到的是这一点,于是道:“我没有看到,他只是说自己会喝的,就让我放到一边儿去了!”云烟如实道。
江燕嗯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江淮此刻却是难熬的很,坐在那里百般的不如意,勉强提起一点儿精神,也看不进去,也就是装装样子而已,闲来无事,江淮百无聊赖的挑着灯芯,看着灯花漱漱落下,倒是可以转移一些注意力,可是依然不是长久之计。
不多时,一根蜡烛就快燃尽了,江淮道:“来人,换一根香烛过来!”
话音刚落,一只素手端过一盏烛台来,放到江淮面前,换下了起初的蜡烛,这烛台罩上了一层红纱,上面还贴着喜字,倒是颇为喜庆,但是江淮看在眼里却是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道:“把灯罩摘了!烦人得很!”
但是来人并没有听从江淮的命令,摘下灯罩,而是道:“带着灯罩也好,免得耀人眼睛!”
江淮闻言忽然抬起头,原是江燕亲自来给他换灯。
江淮一愣,道:“怎么是你,她们人呢?说是要彻夜伺候,这时候却是见不到人了,这般没谱!”
“我叫他们都退到一边儿了,要不然看到你这瞌睡虫一般的样子,还不知道暗地里怎么议论你呢!”江燕没好气的道,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这一切皆因江燕而起,再说风凉话似乎是不大合适!
江淮点了点头,道:“岳父大人给的这一本兵书,实在是博大精深,深奥的很,我到现在也不过是明白了一点儿皮毛而已,唉!实在是难!”江淮感慨一声,江燕闻言道:“那是自然的,正所谓兵者,诡道也,岂是可以一蹴而就的?你还是脚踏实地一些好!”
江淮不由得撇撇嘴,道:“我哪里不是脚踏实地了,你看,我半夜还在彻夜苦读,研究兵法,不正是脚踏实地的表现吗?”
江燕一愣,随即翻了一个白眼儿,道:“你也就是这张嘴厉害而已!”
江淮嘿嘿一笑,不置可否,然后说:“对了,明儿咱们就得去南宫家了,也就是你该回门了,这之后这婚事才算是彻底结束了,而且,以后不久,我估计就得前往前线监军,到时候你跟娘说一下,让她把你留下来,也就是了,免得这般尴尬!”
江燕点了点头,道:“也好,老是这个样也不是个事儿,早晚会被揭穿的!对了,你知道你这次是要去哪儿嘛?危险吗?”
江淮琢磨了一会儿,道:“军中大营自然有二哥坐镇,用不着我,看起来应该是往另一个方向,说是监军,其实不过是为了鼓舞士气,我也算是代替爹御驾亲征了,毕竟现如今这个情势,他老人家不能轻动,毕竟现如今二叔还没有回归......”
说到这儿,却是被江燕给打断了,道:“二叔不是早就去世了,是被刺杀而死的,不是说是跟你被同一批人给刺杀的吗?”江燕十分疑惑,毕竟江淮的二叔,当然,现如今是他们两个的二叔,早在半年多以前就下葬了,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大夏,但是江淮却是说二叔行踪未定,还没有回归,这可是不由得江燕十分疑惑惊讶。
江淮沉吟一会儿,随即给江燕解释一番,勉强算是说了个差不多,江燕虽然惊异非常,但是对于五大家族的隐秘还是知道一些的,自然也就好接受一些,闻言不由得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继续说。”江燕等了一会儿,对江淮说道。
江淮一愣,道:“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江燕闻言撇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就你这脑子,还想参悟兵法,我看还是算了吧!”
江淮却还是十分的委屈,道:“我还不是今天太累了,精神疲劳的很,脑子不好使也就非常正常了,这还不是因为......”
江燕脸一红,连忙摆手,阻止江淮继续说,道:“好了好了,你说到了二叔行踪未定,至今未归。”
瞥了江燕一眼之后,江淮继续道:“奥!所以,爹他更是不能离开江家,自然是要坐镇后方来的重要,七爷倒是修为高,但是闲云野鹤不说,也不好插手低等级修士之间的事儿,毕竟七爷早年间恶业缠身,不敢轻易犯天谴,只是我不大明白的是,七爷似乎......”
“似乎什么?”江燕见到江淮突然间不说话了,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女孩子家家的哪儿那么多好奇心,睡你的觉去吧!”江淮忽然不愿意说了,反而要赶走江燕,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江燕一时间十分疑惑,但是也不是刨根问底儿的人,随即道:“好了,我不问了就是,真是小家子气!”
随即江燕就站起来,打算离开,但是江淮却是叫住她,道:“你明天不要忘了把我的七彩圣舍利给拿回来!我可是有非常重要的用处!你可不要忘了!”江淮突然间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儿,就算是忘了自己姓什么恐怕都不会忘记这个江淮心心念念的宝贝,因为这个宝贝实在是对江淮太重要了,以后江淮能不能想灭谁就灭谁可就指着这个宝物了!
江燕闻言一摆手,道:“知道了,这般的啰嗦,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随即就走到一旁,把窗户关上了,还道:“你明天要是得了风寒,怕是又要有些日子不能离开了,还是关上好一些!”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看方向应该是去歇息去了。
江淮闻言不由得脸都黑了,心道这都是什么人!哪有新婚第二天就赶着自家丈夫上战场的,这不是恨不得自己死的越早越好?但是人家说的也没错,江淮还是不要打乱江雷的计划比较好,但是江淮转头一想,心道:“还真以为我就是一个凡人,也太瞧不起我了!我也会风寒?就算是染了风寒,那也是一道符箓,一点儿生命元力的事儿,哪有这么啰嗦!真是,比我妈还啰嗦!”
想到这儿,江淮突然怔住了,低下头再去看兵书,只是眼神飘忽,似乎根本不是在读兵书,却是不知道思绪飞到了那里去!
一边旁江燕从帘子后面看着江淮,看着他陷入茫然,心道自己真是越来越看不懂江淮了!这个人实在是太古怪了!江燕看了一会儿,也没有看到江淮再次抬起头来,也看不出江淮是在干什么,想什么,最后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叮嘱了一番丫鬟要好生照顾少爷之后,就径直离开,去休息打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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